“怎么还不醒?该不会还在梦旅中吧?”
“我闯不进梦巫艾丝的梦牢,只能透过梦牢的玻璃看到她最后像是向后倒下了。”
“我们该不会被那人给骗了吧,据我们调查所知,陷入’梦旅’的人若在梦里死了,睡梦中的人也会没命,那人该不会是梦巫艾丝的人吧。”
“人家那么帅,怎么可能是坏人,应该是小巴哥计算错误,这小女鬼倒下死不了啊。”
“不,我不会错,因为她倒下时后脑勺下是一块尖锐的石头,后脑勺一定会血流不止,梦巫艾丝的时控是滞留的,在开启时控后,她并不能短时间内完全精练的操控梦旅者,所以她一定会死。”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苏瑞算是见识到他的恶心和自我了,什么叫“我不会错”,劈腿出轨难道不是他的错,是我错?
是老天太仁慈,没让大海淹死你!
算计人的功夫倒是一流,苏瑞其实醒来了,不过是想听听情况再睁眼,可刚醒来就听到这么恶心又气人的话,若不是发现他身边还有4人会护着他,她早爬起来来个出其不意一脚踹过去了。
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态度!
苏瑞紧闭的双眸鄙弃的往上翻了翻,以前怎么就觉得他是男神呢,真是瞎了眼。
额——这扑面而来的鼻息是发现自己假睡了吗?
苏瑞很想镇定,可是控制不了心脏的跳动啊,快得连自己都要受不了了。
“小瑞,你眼珠子在转。”
好吧。
苏瑞放弃挣扎,慢慢地睁开双眼,瞬间用手肘撑地将身体向上挪,随后弹坐起来,惊魂未定的看着几近与自己脸贴脸皱巴巴的哈巴狗。
“谁家的狗啊,想吃豆腐呢。”
苏瑞话音刚落,哈巴狗旁的三男一女有人偷笑有人大笑,其中一矮肥棕发男子和长腿大S形身材美女先后笑趣道:
“巴哥,你吓到她了。”
“可怜的小巴哥。”
虽然狗脸皱巴巴,可是从他的眼神里清楚的看到了愤怒。
对于它的愤怒苏瑞只觉莫名其秒,她还没计较呢,它一只狗生什么气。
苏瑞一眼掠过它,借着昏暗的油灯将他们扫视了一圈,狐疑地皱了皱眉头,低喃道:“明明听到他的声音,怎么不见人呢?难道是怕我找他算账躲起来了?”
“我为什么要怕你!”
聂佑行的声音?
苏瑞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平头黑男脚步向右挪了一步撇清关系,另一旁西装革领的小男孩冷酷的瞥了一眼。
不是他们,还有谁?
“是我!”
苏瑞头一低,看着愤怒的哈巴狗,惊愕得愣了几秒,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瞪大眼睛,嘴角难掩笑意道:“你是聂佑行?”
巴哥皱巴巴的脸更皱了,不吭声,不情愿地怒点了点头。
“是我。”
“噗哈哈……”
苏瑞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眼神渐渐变得哀伤和愤怒,从一开始的笑哭变得伤心而哭。
矮肥棕发男子见她一会笑一会哭的压低声音向友人问道:“她这是干嘛?吓哭了吗?”
他的问题对他们来说太过无聊,也不敢兴趣自然没人回答。
巴哥没有先开口打破这气氛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苏瑞抹去不争气眼泪,吸了吸鼻子,脸上换上不屑,毫不留情地嘲笑道:“聂佑行,你这狗模样真是应验了你以前的狗行为。”
本还顾虑他一个大男人打不过和他身边的人,可看到他竟然变成一只不到膝盖大的哈巴狗真是大快人心,不得不吐为快。
真是应验了一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活该你成哈巴。
巴哥狗鼻上提、咧嘴龇牙、两眼圆睁,发出愤怒的“呜呜”叫声。
若是以前她听到这声音肯定慌了,可现在它越是犬吠,苏瑞的心情就越好,因为这犬吠声在告诉她,曾经自命不凡、自带光环的聂佑行竟然被变成皱巴巴的哈巴狗。
苏瑞忍不住又狂笑几声,挑衅它道:“气吗?咬我啊。”
巴哥右爪向前挪了一步,没再往前,只是两眼越发愤怒。
苏瑞得意笑道:“自尊不允许是吗,聂佑行又怎么会像疯狗一样咬人呢。”
她知道他的自尊不允许,也自欺欺人的觉得若是咬人就真的变成一只狗了,因为聂佑行最讨厌就是狗了,他不止一次叫她将毛毛给卖了。
巴哥半眯了眯眼警告道:“别忘了是谁救了你,将你喊醒的。”
“我谢谢你啊,我的头现在还晕呢!”苏瑞白了他一眼,经他一提,才感觉后脑勺的头发湿哒哒的,下意识的用手一摸一看,吓得两眼一瞪。
整个掌心都是血,苏瑞慌得仔细摸了几下,不摸还好,一摸吓一跳,这手感是后脑勺有条裂缝在流血,诡异的是不疼就是感觉有点晕。
矮肥棕发男子围了过去盯着她的后脑勺研究惊奇道:“这血都流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没死?”
“差点忘了,’梦旅’发生的事,现实中那人也会受影响的。”平头黑头恍然想起后以掌击拳,然后急急忙忙的转过身在破旧的木柜里乒乒乓乓的找东西。
苏瑞怒目瞪着哈巴狗聂佑行,怨道:“你知道会受影响还让我死得这么惨?”
虽然洛里斯说过自己不会死,可是谁想脑袋裂开一条缝隙过日子啊。
“能醒来已经是不错了。”巴哥不屑地撇开头,跳上椅子再上高桌紧盯着苏瑞问道:“为什么你死了能醒来?”
苏瑞听他声音有些着急,强忍着晕眩,反问道:“我干嘛要告诉你,你干嘛那么紧张和着急?”
他能来,是否代表着沈晓薇也来了,而且也在他们口中的“梦旅”中没有醒来。
巴哥不耐道:“你还是一点没变,将任何事看得太清了。”
“如果我看人也这么看得清的话,又怎么会被你和她耍得团团转!”
突然动气让苏瑞更加晕眩,连看着眼前的事物变得歪歪扭扭,靠着意识判断双手撑着高桌。
没办法控制力气,砰一声巨响吓得躺在高桌上的巴哥身子弹起,倒退一步。
苏瑞只知道气势不能输,不管三七二十一,强撑着瞪大眼,恰巧紧盯着抬起头的巴哥。
小绅士眉头一皱,来回看了他们一眼,不耐烦道:“女人,听他说,你是他未婚妻,虽然不知你们什么恩怨,可是请你适可而止,私人恩怨暂且放到一边,大人当以大事为重。”
苏瑞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听到“大事”二字,随口反问道:“大事关我什么事?”
“我们需要你……”
苏瑞勉强听到前面五个字,耳朵嗡嗡作响,感觉天旋地转,双手再也没力气支撑身体旁倒去。
“找到了!”平头黑男从木柜的最底部最深处拿出一卷发黄的纱布和一瓶甲紫溶液,兴奋地转过身时愣住了,惊疑问道:“她人呢?”
他的问题,他们依然无法回答,眼看着倒下的苏瑞忽然瞬间消失了。
矮肥棕发男子围着她消失的空地转了一圈,吃惊道:“人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去哪了?”
巴哥也从高桌跳下,着急的转了一圈。
“在那呢。”
他们顺着魔鬼身材美女的指尖看向窗外,宙黑的夜里一颗通透的菱形魂晶出现在独立区的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