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彤的确是想着明天早上再做点好吃的给他们。
不管张氏怎么不懂事,毕竟还有苏杉在。
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再给他们做好吃的,这两个小鬼头估计心里会不愿意了。
云霄和云诺很快睡着了,苏彤起身挪到赵驰身边,将他翻了一个身,开始为他按摩。
“早上你问我的事情,我还没回答你呢。”赵驰忽然说道。
“早上我问你什么了?”苏彤一脸迷惑。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你是真的忘了,还是在装糊涂?”赵驰歪着脸看她。
“我是真的忘了。”苏彤说道,“这一天真的做了很多事情,有什么事情你就说,我忘了的事情你就提醒我。”
“算了,没什么……”赵沉着脸扭头过去。
苏彤想,看来是不重要的事情,赵驰没说,她也没在意。
于是苏彤帮赵驰按摩完,又帮他扎针。
但是整个晚上她感觉赵驰周身都透着阴郁的气息。
苏彤想这男人原本就是这样,便也没有理会,帮他扎完针,将针收入针包,然后又把了小云亭一泡尿便躺在自己的位置上,很快就睡着了。
赵驰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的屋顶,心情很郁闷。
他想告诉苏彤,他不会因为马玉凤扑进怀里,身体就有反应,而是她一按摩他就有会有反应。
可这话苏彤不提起来,他又张不开嘴。
不管怎么样,他觉得自己身体好起来了,而且那样的欲望越来越强,这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苏彤起来烧了锅热水,洗漱之后便蒸了一锅杂粮饭,然后买了几块豆腐,将豆腐切成小块,在热水里煮一下,去掉生豆气之后,将昨天剩下的鱼汤在锅里煮开,将豆腐放进去,慢慢的炖着。
槐花早早就起来了,不过张氏起的比较晚。
苏彤没有理会,毕竟吃完饭人家要走了,不必要做的太过分。
吃过早饭之后,张氏又为他们雇了一辆驴车,送苏杉和张氏离开。
“好好学习医术,半年之后就乖乖的给我回家嫁人去。”张氏瞪着槐花叮嘱道。
张氏就担心槐花成了伺候苏彤一家的长工。
心胸狭窄的人看什么事情也就只能看到一步开外。
何况半年时间,医术能学会什么,连药材都认不全。
不值得浪费时间解释的人,苏彤自然不会向她解释什么?你解释的太多,她以为你是在为害她找借口,寻理由。
张氏和苏杉离开之后,槐花一阵轻松,紧跟在苏彤后面,想要学习一些东西。
苏彤知道槐花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所以也没特别叮嘱她该做什么不做什么。
苏彤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后院的蔬菜长得特别的旺盛,而且长势喜人,一天一个样子。
这才几日豆角已经开始抽条。苏彤拿了竹竿,将几件破衣服剪成布条为豆角搭架子。
槐花紧跟在她的身边,帮她做了不少事情。
昨日槐花从炉灶里提出来的那两根烧过的木头苏彤没有再继续用,而是将它们轻轻的敲碎堆积在一旁。
烧过的木头晾干之后便是木炭,用这样的木炭就可以用来烧烤。
想到烧烤,苏彤自己也觉得特别的香,嘴巴里竟然有口水泛滥出来。
不行,她得上山抓一只羊回来做烧烤来吃,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吃饭更重要的。
可是当她到厨房查看烧烤用的调味料却少的可怜。
这样看来她得先去镇子上买点调味料回来。
苏彤从厨房出来看了一眼天空,太阳已经挂在中天,这就意味着马上要中午了。
这顿烧烤如心里的火苗一般燃烧起来,撩拨的她就想马上吃到,可看着时间,现在去镇子上再回来就太晚了,只能吃过晌午饭再雇一辆骡车去镇里了。
苏彤想着晌午吃什么,赵云霄跑进厨房对她说道,“娘,你该教我认识名字了。”
苏彤想想也是,昨天没来得及教云霄认识远字。
于是苏彤在沙盘上教云霄写远字。
槐花也靠过来,认真的看着。
云诺还小,每次云霄学写字的时候,她都在一旁胡乱地写着画着。
“槐花姐姐,你会写字吗,我哥哥现在会写很多字。”云诺看向槐花笑着问。
槐花有些尴尬,“姐姐不会写字,姐姐从来没学过写字。”
“你一点学堂都没上过吗?”苏彤问槐花。
槐花摇了摇头。
“你如果想学医术,还是要认识一些字,不然那些药名你也记不住,到时候给人开药方,你不会写字,怎么开药方,写字是最基础的。”苏彤说道。
槐花紧张的看着苏彤,“姑姑,那我还能学医术吗?”
“当然可以,你现在开始学习认字也不晚,一边认字一边学医术,但是你自己要辛苦一些,多努力一点。”苏彤说道。
槐花开心的点点头,“姑姑,我一定认真刻苦。”
苏彤一笔一划的教完了云霄和槐花写远字,然后又看着两人将这个远字写了几遍,这才进厨房里准备午饭。
吃过午饭之后,苏彤安顿好云霄云诺,又叮嘱了赵驰几句,这才带着槐花去镇子里买些调味料。
槐花毕竟不小了,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她不知道槐花医术能学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张氏会让槐花留在她家几时,她想着槐花留在她身边一日,便教她一些最基本的生活技能。
她看着槐花对厨艺也很感兴趣,学不会医术,如果学一手好厨艺,以后在婆家也不会受到冷遇。
听说苏彤要带她到镇子里,槐花惊喜交加,简直不敢相信,她长这么大,也没去过几次镇子里。
“带你出去认认路,以后我需要什么东西顾不上出来采买的时候,你自己便可以到镇子里来。”苏彤对槐花说道。
槐花满眼的感激和不可思议。
苏彤带着槐花雇了一辆骡车往镇子里走。
骡车的速度快,到镇里的路程差不多走了一多半的时候追上了一辆小驴车。
这里恰好是道路的分叉口,有好几个村子到镇里的路到这里恰好会合在一起。
驴车上坐着三个人,准确的来说是坐着两个老人,一男一女,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儿,车夫牵着拉车的驴,快步向前奔跑。
“碧云,碧云,你要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镇子里了。”妇人用急切的声音冲着躺在驴车上的女子喊着。
“碧云,你怎么就走上了这条路,你让娘可怎么活呀!”
老妇人抓着躺在驴车上女子的手,老泪纵横,伤心欲绝。
“车夫,你将车在路旁停一下。”苏彤对车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