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在山上咆哮,一定要抓到苏彤。
不过此时苏彤已经背着背篓下了山,回到了家。
苏彤为了躲永安侯,这一趟浪费了不少时间,回到家眼看着时间已经晌午了。
她没有耽搁,背着背篓便进了厨房,开始准备午饭。
以前家里人少,一只野鸡,再加一些菜炖一锅就够吃了,可现在家里人多了,一只野鸡不够吃。
苏彤烧水,杀了一只野鸡,脱了毛,去掉内脏,剁成小块。
先用热水将鸡块稍微的煮一下,去掉血水,放在一边备用。
除了炖一只鸡之外,她还准备炒两个小菜,一个韭菜炒鸡蛋,另外一个猪肉炒小蘑菇。
蘑菇是刚从山上采回来的,特别的新鲜,洗干净,用热水煮一下,去掉蘑菇的那股气味,然后和肉片炒在一起,特别的爽口。
苏彤和槐花很快准备好了午饭。
云霄云诺也下学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不是云霄和云诺兄妹两个单独回来的,而是陶先生亲自送回来的。
“陶先生,快屋里请,正好午饭好了,您在这里吃了饭再回去吧。”苏彤热情的邀请。
“家里内人已经准备好了午饭,我回家吃。”陶先生笑着拒绝。
这段时间槐花和陶碧云相处的不错。
陶碧云倒是经常来她家做客。
而且陶碧云的性格比刚来牛头村的时候活泛了一些。
“那先生亲自把云霄和云落送回来,是云霄和云诺在学堂闯祸了吗?”苏彤看了看云霄,又看了看云诺。
此时她左手牵着云霄,右手牵着云诺。
“我来了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跟你说说两个孩子的情况。”陶先生语重心长道。
“好啊,您说。”苏彤莫名的有些紧张,仿佛自己是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里训斥的家长。
“云霄这孩子就像你说的是天才。”陶先生说道。
苏彤挑眉看向陶先生,没想到先生拍马屁也这么高明。
“我说的是实话,这孩子记忆力特别好,文章几乎能过目不忘,是个可塑之才,我想我教不了他多长时间,所以提前告诉你一声,如果想让这孩子有更好的发展,还要把他送到更大的地方去。”陶先生语重心长道。
苏彤看向云霄,却见云霄低调而又内敛的站在那里。
他得了先生的夸奖,竟然半点没有表现出骄傲的样子。
苏彤佩服五岁多的孩子怎么能表现出如此沉稳大气。
“谢谢先生夸赞,不过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苏彤试探着问。
“没有夸张,我说的是实话。”陶先生一本正经道。
苏彤笑了笑,“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不过,赵云诺从明天开始就不用让她去学堂了。”陶先生一脸正色。
苏彤……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孩子都一样的优秀,结果为什么会如此不同。
“因为她实在是不适合读书,每天上课她都在睡觉。”先生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不开始讲课,她还不睡觉,只要我开始讲课,她便开始睡觉。”
苏彤看了一眼云诺,心里想,这么神奇嘛。
“如果真是这样,先生,我知道了。”苏彤说道。
陶先生说完正经事也没有多逗留,便转身离开了。
苏彤也没有当即问云霄和云诺,而是先让他们洗了手,把小书包放到该放的位置上,然后去正屋吃饭。
吃饭的时候,苏彤也很少谈事情。
所以他们饭桌上是很安静的。
吃过午饭,苏彤让槐花收拾碗筷,洗锅,刷碗,她将云霄和云诺叫到一起询问他们在学堂里的情况。
都是自己的孩子,一个先生觉得自己很快就没有资格教他,而另外一个却说明天没有资格再去上学堂。
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落差让苏彤有点接受不了。
“云诺,陶先生说的是真的吗?你每天上课都在睡觉。”苏彤盯着云诺问道。
云诺抿着红润的小嘴唇,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娘不是我的错。”
“娘没说云诺有错,娘只是想问是不是先生说的情况。”苏彤说道。
“是。”云诺点了点头,小脑袋慢慢的垂了下来。
“那为什么呢?”苏彤问道。
“因为听到先生的声音我就想睡觉。”云诺一脸诚恳的看着苏彤,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半点没有撒谎的样子。
苏彤……
“那怎么办?那你明天还准备去学堂吗?”苏彤问道。
如果云诺坚持要去学堂,苏彤便跟陶先生好好的沟通,让云诺去学堂睡觉也可以,不然孩子觉得自己是被孤立了。
“娘,那我就不去学堂了。”云诺说道。
苏彤想了想,然后点点头,“那你在家和槐花姐姐一起跟着娘认字,你看怎么样?”
云诺点了点头。
这个时代,女孩子未必非要读书,因为女孩子是没有资格参加科举考试的。
但是女孩子也必须认字。
如果仅仅只为了认字,就没有必要非得去学堂。
苏彤安顿好了云霄和云诺,然后出了屋子去了厨房。
赵家那边闹翻了天。
“赵栓柱,你真的是要上天了,你藏了多少私房钱?”高氏指着赵栓柱怒斥道。
“你究竟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藏私房钱了。”赵栓柱一脸懵。
高氏是个泼妇,他是知道的,平时还可以,但一旦闹起脾气来,不好收拾。
“全村人都知道了,只有我蒙在鼓里,你藏私房钱想要做什么,难道你还真的要找一个小的。”高氏是那种咬住了就不会轻易放口的人。
“家里还有孩子呢,你别无理取闹。”赵栓柱怒道。
“我何曾无理取闹了,驰哥儿媳妇刚给了你五两银子,你放在哪里了,快点交出来,之前给了你多少都给我交出来。”
高氏冷哼一声,“怪不得你对那姓苏的寡妇从来也没有说过一句硬气话,原来在背地里早已经把你收买了。”
“可着,你们早已经串通好了,就让我和骊姐儿大儿媳冲在前面当傻子。”
赵骊也是一脸怒气的瞪着赵栓柱。
赵栓柱无语到了极致,“究竟是谁造的谣……”
高氏原本心中就怀疑赵栓柱,自然要抓住这个契机,好好的发作一番,哪里能善罢甘休。
赵栓柱见高氏一时半会儿平息不了,只能挎着烟袋大跨步的出了院子。
他也不知道往哪里走,刚才只是太生气了,一会儿也不想在家待着,便出了门,出了门之后才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
赵栓柱像一条无家可归的老狗,在田埂上瞎转悠。
就在此时,他听到不远处的田地里有刷拉拉的声音。
赵栓柱愣怔了一下,就看到一个女人正在提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