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总裁一胎三宝

第10章

贺澄回酒吧换衣间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同时顺手拿了避孕套和内裤扔到垃圾桶里。

回去的路上顾君渊的屁股蛋子最好夹紧,不然最后丢脸的还是他。

他心情愉悦地吹了声口哨,双手插兜从后门出去,准备回家睡觉。

他又开始问系统了:“怀上了吗?”

系统唯唯诺诺、支支吾吾:“应该吧。”

“应该吧?”贺澄翻了个白眼,“没怀上我也没法子了,剧情里就这两处下药的,再想找这机会可就难了。”

清醒的时候要上顾君渊,几乎难如上青天。

还没走出酒吧一条街,便传来一些怒喝叫骂声。

“臭小子!让你当英雄!”

“刚刚威风劲儿呢?!”

“打死你!操!”

“啊!”

.......

贺澄点了根烟,站在黑巷口,抖了抖烟灰,没打算进去逞英雄,立着五六个大汉呢,他细胳膊细腿的可经不起折腾。

但他也没走,又去便利店买了鸡柳卷,蹲在路上啃。

半个鸡柳卷啃完,逞凶的几人也怕闹出人命,就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贺澄努力咽了咽有些干巴的鸡肉卷,朝着小巷走去,此刻天光微亮,倒是能将漆黑深巷照出个模糊的轮廓,地上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哎?兄弟?还活着吗?”

没人说话。

“兄弟吱一声,我日行一善,还活着我就打120,死了我就打殡仪馆电话。”贺澄嘴里还在吃东西,声音还有些含糊。

“咳......”躺在地上的男人咳了一声,然后翻身坐了起来。

贺澄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哇靠,还没死啊。”

“别打120......”男人声音有些哑。

但是耳熟。

贺澄极其冒昧的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刺眼的光照亮了眼前满脸是血的男人,虽然血呼呼、黑糊糊一片,可凭借他精准的目力还是认出了这人是谁。

周家轩。

他看了一眼男人手臂上的纹身,左青龙右白虎。

当初两人还称兄道弟的时候,约好去纹身。

周家轩花了两千块钱纹了双臂的纹身,而他花了两块钱在学校门口的商店里买了两个纹身贴......

两人从此闹掰。

周家轩眯着眼,看不清那开着闪光灯的傻逼,只能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贺澄收起手机,脑海里出现关于周家轩的剧情。

大概几个月后,周家轩横死酒吧街头,害得周家老太太一病不起,三天后撒手人寰。

周家和李洪生家沾亲带故,所以李长宇在周家帮忙,同时警察来调查周家轩的死因,然后李长宇和警察世家的男二相遇......

贺澄莫名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都是拿命推动剧情的工具人而已。

“哎呦,周哥。”贺澄蹲下身,惊喜道:“你出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给你接风啊。”

周家轩皱眉,问:“你谁啊?”

“我贺澄啊。”

还真是傻逼。

没有什么久别重逢的欣喜,贺澄带着不愿去医院的周家轩去了小诊所,在医生疑惑加警惕的眼神下,两人面不改色地喝着白粥。

“哎,兄弟,啥也别说了,都在心里,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哥们从小到大的情分......不过你上班的那地,不是个好去处,还是换个地比较好。”

确实,两块钱纹身贴的交情。

贺澄说着客套话,也不忘提醒他一句。

那是酒吧一条街,周家轩在贺澄隔壁酒吧,两人半斤八两。

贺澄以为这一次相遇是日行一善,没想到半个月之后,两人在一起摆摊。

果然不能祈祷资本家的良心,不就是偷了条内裤,至于让他再次失业嘛。

而且那一条街的酒吧都拒绝他入职。

但是顾君渊以为这样就能击垮他,那他就想多了。

他自己当老板,开始卖串串,还是在大学门口卖,推着个车看着不体面,但是利润还是很不错的,只是要被城管追着跑。

可能是贺澄和周家轩形象不错,摊位前面下课期间常常人满为患。

贺澄充分利用资源,周家轩那胸肌、那腹肌、那肱二头肌都劲壮有力,看得人眼热,所以贺澄故意让他穿着一件松垮的背心,半遮半露。

“老板,我能摸摸你的肌肉嘛?”有个女生开朗道。

“可以,可以。”贺澄满脸笑容,根本不管冷脸的当事人,“但是得加钱。”

“加多少?”

“便宜又实惠,五块钱就可以。”贺澄捏了捏周家轩露在外面的肌肉,竖起了大拇指:“啧,得劲!”

周家轩冷着脸卤串:......

贺澄摆摊的地点就在李长宇学校的小吃街上,他来帮过几次忙,贺澄还给他开了一百块的工资。

“你说什么?”顾君渊问得很轻,表情有些疑惑的恍惚,他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医生被他吓得脸色苍白又惊恐,似乎比他还不能接受,但还是小心翼翼地称述了一个事实:“您已经妊娠四周了,就是怀孕......一个多月了。”

“我操!?”穿着白大褂站在顾君渊身边的棕发男人率先出声,他是顾君渊的发小,陪着顾君渊在自家医院检查。

居然检查出这么个匪夷所思的结果。

顾君渊原本只是来体检的。

“开什么玩笑,岳鑫你们医院的医生和设备都该换了吧,没钱我赞助,让他马上给我滚蛋。”顾君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是,检查结果就是这样的......”检查的医生满脸汗,他也是再三确定才敢说的。

“林小东。”顾君渊叫门外的林小东进来,“把他给我扔出去。”

医生在岳鑫的一个眼神下闭了嘴,含冤被架了出去。

问诊室内一时间落针可闻,顾君渊看了一眼手表,站起来,手指抚平了袖口的皱。他像是没听见那句话,平静道:“时候不早了,我公司还有个会,我就先走了。”

岳鑫带着金丝边眼镜,面容冷静,他虽难以接受,但到底是医学高材生,什么奇怪的疑难杂事都是见识过的......虽然男人怀孕非比寻常,但是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渊儿,真的不再检查一下吗?”岳鑫劝道,迎上那越发冷冽的眼。

“你也觉得我怀孕了?”顾君渊冷嘲道,“你他妈的也脑子坏掉了吧。”

顾君渊很少说脏话,那翻涌的情绪被激发,似乎下一秒岳鑫说是,他就要揍死他。

“我只相信白纸黑字的数据报告。”岳鑫试图劝阻他:“早在2008年在M国就出现过首例男子妊娠生娃......”

“还有一类双性人,有两套生殖器官所以能......”

顾君渊打断他的话。

“我不是。”

“好,你不是,那你再跟我检查一遍。”岳鑫被打断也不觉得生气,只是抓着他的手腕,蹙眉看着他:“如果医疗设备检查错误那再好不过,但如果是真的呢?”

“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顾君渊瞳孔隐隐放大,他紧绷着脸,几个呼吸间,似乎冷静下来,妥协地跟着岳鑫检查一遍,他依然觉得自己没病。

一圈下来,顾君渊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检查一切都表明——你真的怀孕了。”岳鑫这句话彻底击碎了顾君渊的侥幸心理。

他单手插兜站在森冷的医院走廊里,脸上没什么表情,瞧着冷静自持。但人已经走了很久了。

“你打算怎么办?”岳鑫捏着B超单,有些担心好友的精神状态。

顾君渊没说话,神情隐隐有些溃散。

“我建议先别做打算,这种情况非常罕见。任何贸然的打算都伴随着危险......你相信我的话,交给我好吗?我会给你最安全的方案。”岳鑫不等他回答,语气有些凝重。

“行。”顾君渊还能说什么。

顾君渊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七八点了。

“你去把贺澄带过来。”他打了个电话,语气轻若微风,却带着风雨欲来的危险。

贺澄小吃摊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人满为患,人山人海的围着他喊帅哥老板,喊得他飘飘然的。

突然听见一声惊呼,有人喊:“城管来啦。”

人群一哄而散,周家轩骑着三轮车哼哧哼哧地踩,贺澄在后面撒脚丫子追,半路被从花坛后冲出来的两个大汉捂住嘴,拖进了黑车里。

周家轩骑着三轮跑出二里地,才发现贺澄人没了。

贺澄不是第一次被绑架,上辈子死的时候,也是这个流程,被人拖进面包车里,捂住口鼻晕倒,再醒来就是在海边的废弃工厂。

他打量了一下,这车比较贵,又看了一眼,副驾驶上坐着熟人——林西。

“不是,大哥,你有事啊?能不能斯文一点。”他试图往前扒拉一下林小西,结果被左右两个彪形大汉阻止了,他弱小又无助的夹在中间,手腕上被绑上了绳子。

无人理会他的叫嚷,贺澄也累了,安安静静地待着,然后带到了某处别墅区,栋栋别墅,还分街道的。

贺澄被提着往外走,“哎呦,哥们,我自己能走,不用这样。”

没人听,他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双眼微微一闪,喊了一声:“顾总——啊!”

话没说完,不知道哪个龟孙子踹了他屁股一脚,人直接摔到顾君渊脚边,他姿势很狼狈,抬头对上男人冷漠中含着怒气的双眼。

贺澄心里在打鼓,面上却笑容灿灿地:“顾总,您想见我说一声,我屁颠屁颠就来了,为什么要这样......”

顾君渊抬脚直接踩在贺澄背上,没说话,酷酷就算两脚,还不解气,拎着他的领口,对准那张俊脸来了几拳。

同时保镖们都退到了门外,不敢靠得太近,怕听见不该听的。

半晌,顾君渊拳头砸红了,失控的情绪倾泻而出,双眼发红,他对上贺澄的视线。

贺澄挨了打,也不装孙子了,咧嘴笑了一下,牙缝间都染上了红色的血丝,他朝着顾君渊啐了一口,邪气道:“顾总,火气这么大,又欲求不满了?”

顾君渊想都没想,拳头又落在他脸上。

贺澄手上占不到便宜,嘴上却说着刺激顾君渊神经的话:“哈哈,宝贝儿,记住了,我舍不得打你,我爱你,所以你打我,我不还手......”

顾君渊凤眼微微眯起,清冽的眼神带着讥诮:“你什么东西?你要怎么还手?嗯?”

贺澄的手被反剪绑住,仿佛任人宰割的鱼肉,又被锁喉了,这小畜生尽喜欢掐他脖子!

“呵……宝贝儿你最好是掐死我,弄不死我,我特么干死你……”

顾君渊瞧着像烂泥似的贺澄,只觉得怒气更甚,他可能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正在想怎么弄死贺澄的时候,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脑袋狠狠砸在沙发上,贺澄不知道什么时候将绳子挣开,同时攻守位置交换。

贺澄抬手捂住顾君渊的嘴,防止他叫人,对上顾君渊震惊的瞳孔。

他笑得吊儿郎当,紧紧扣住他的手腕,脸上伤痕触目惊心,眼角都淌血了,带着一股不要命的疯劲儿:“心肝儿,我说了,我爱你,我才不还手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乖点,老子咬你一口,就算扯平了。”贺澄手腕被麻绳磨得出血,他扼住他的喉结,凑到顾君渊颈侧,雪白的颈,青色血管若隐若现。

他避开大动脉,扯开他的衣襟,一口咬在他肩膀和脖子交汇处,也就是斜方肌上。

顾君渊瞬间冷汗都出来了,颈侧青筋暴起,忍着传来的剧痛,硬是一声不吭,越是疼,他越是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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