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三个人反应也不慢,那个嗅觉灵敏的人转身飞退。因为他的特长就是嗅觉,战斗力并不比普通人强多少。另外的两个则左右攻向张均。
他们的双掌异常长大,且青筋暴起,一抓之下力量惊人。且这二人身高均在两米开外,肌肉鼓起,一抓之下劲风飙射。
张均没有硬接,而是施展乘龙步,身子一下闪到二人身后,然后一记太极斧,狠狠砍向左方一人的脑袋。
“崩!”
对方脑袋中一声轰鸣,意识有瞬间的暂停,表情木然地呆立原地。
另一人则狂吼一声,反身用遍布青筋的双臂搂抱张均,想将他勒死。张均立刻一矮身,然后双腿猛蹬地面,一拳垂直地向上打出。
这一拳是子母拳中的“冲天势”,力量最为凶猛,是从野兔搏鹰的实例中参悟出来,力量大得惊人。
“嚓!”
张均这一拳,正中对方下巴,狂暴猛烈的力量,狠狠把对方的脑袋掀起,导致颈椎断裂。失去支撑的脑袋无力地垂挂在肩膀上,一双充血的眼睛里全是恐惧和迷茫之色。
打杀这人,张均又一记单鞭狠狠抽在那名呆立的特工太阳穴。这一拳打碎他的太阳穴,使其当场气绝。
眼看张均连杀三人,剩下那个嗅觉灵敏的人大叫一声,转身狂奔。
张均飞奔如闪,三五步就追上此人,一把抓住对方脖子,将他提起,冷冷问:“其余人在哪里?”
他的英语虽不标准,好歹能让人听明白。这人一脸惊惧之色,叫道:“你不杀我,我就说。”
张均哼了一声,“你不说,我现在就杀你!”
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自己的三个同伴全部被杀,他没能坚持几秒钟,就可怜巴巴地道:“看在上帝的份上,请饶我一命,我什么都告诉你。”
张均淡淡道:“回答我的问题,否则立刻就死!”
对方心中一寒,连忙道:“我们总共十四个人,分成了四组人马追杀你。其他的三组应该是找偏了方向,只有我们这个小组找到。”说到这里,他居然还得意地补充道,“全因为我的鼻子灵敏,否则我们也找不到你。”
张均又问:“为什么要绑架上官美雪?”
“你是指那个亚洲女人吗?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道为什么绑他。不过听人说,这事涉及美国在非洲的战略布局。其实下手绑架的人不是我们,而是这个国家的反对派势力,他是由美国扶持的。”
张均又连续问了若干问题,这些问题关乎美国在此地的一些秘密。大凡知道的,这个人知无不言,倒让张均颇为满意。
问完了问题,他小心翼翼地问:“请问,你会不会放掉我?”
“我不会杀你。”张均微微一笑,“不过你的嗅觉让我很不放心。”
那个人脸上顿时露出惊惧之色,缓缓退开两步,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张均神色森冷,道:“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方凌天不止一次对他重复这句话,他也准备遵守这一规则。
忽然,那人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然后狠狠在自己脸上一削。
“扑!”
他一下就把自己的鼻子完全切掉,鲜血狂喷,然后看向张均,问:“这下你放心了吧?”
张均叹息一声,道:“你走吧。”
这个削掉自己的鼻子,血流不止,且丧失了嗅觉,大草原上的野兽不会让他活下去。
那人脚步踉跄地往前急走,他决定立即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同时他心底冷笑,暗自道:“那个亚洲强者根本不知道我们基因人的特点,我的鼻子割掉之后,一周之内就能长出。哼,到时候我会找到他的!”
他急走了几十里地,突然就停下来,因为他发现四周有许多蓝幽幽的光点晃动着,一群野兽将他包围起来。
这是一群夜出觅食的草原狼,眼里都射出贪婪的目光,阴冷地盯着他。
非洲大草原上的狼群并不多,战斗力在众野兽中也并不出众。但它们有一个特点,那便是胆大凶猛,敢于无所顾忌地吃人。
彼得身上的血腥气吸引了这群狼。它们已经跟踪了至少十里地,看到彼得血流得差不多了,力气也消耗了不少,这才决定猎杀。
彼得心中生出绝望之感,他的实力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群该死的恶狼。
十分钟后,彼得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堆破衣服,一双鞋子,以及一堆毛发。
张均已经离开半个多小时了,上官美雪抱膝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完全按照张均的指示做事,等一个小时,等不到就离开。
等待有时候是一种折磨,她的内心时刻都在担忧张均的安危。如果张均不能回来,她将被迫一个人在大草原上生存,即使时间不长,也是非常危险的。
“你这个臭混蛋,坏家伙,一定要回来啊!”她喃喃自语道。
又等了几分钟,她却感觉像度过了一天那么漫长。这时,她突然听到草丛中传来细微的声响,这让她心中一喜,他回来了?
不过,下一刻她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差一点就尖叫出声。因为草丛里走出的并非张均,而是一头瘦骨嶙峋的雄狮。
借着月光,上官美雪能够看清楚雄狮身上遍布伤痕,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不过,在盯向自己的时候,它眼中依旧有着凶猛霸气的神采,它毕竟是狮子,大草原上的王者。
上官美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吓飞了,她全身僵硬地坐在原地,惊恐地看着雄狮一步步逼近。眼泪不争气地流下,她低声哭道:“该死的混蛋,你为什么还不回来,我恨你!”
狮子被哭声惊了一下,稍稍放缓了逼迫的脚步。但也只是放缓而已,它很快就逼近了,眼中的危险光芒也越来越盛。
上官美雪想跳起来逃走,可惜腿却是软的,她根本就无法站起,心底顿时被绝望填满。当狮子准备扑击的一瞬间,她脑海里浮现的不是亲人和朋友,而是张均。
那个揩她油占她便宜的流máng,那个在大草原上纵横驰骋的男人,那个可以徒手打死鳄鱼杀人如割草般容易的魔神。
“喂,我在这里。”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上官美雪猛得抬头,就看到张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雄狮的左侧,并冷冷地盯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