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是不会谈正事儿的。
从古至今,但凡13层次稍高一些的宴会,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前一秒,大家还正儿八经的谈着正事。
下一秒,上桌喝酒了。
那么,桌上就会统一默契的选择不再谈正经事情。
因为酒桌上是联络感情的,不是给你说正事儿的。
办正事儿,除了说极少数的情况会是势均力敌的合作。
大多数时候,总会是有一方弱势的。
那这时候,你要是在饭桌上说什么希望您多照顾照顾我,我那件事儿/那个合作 就拜托您了。
那这是啥意思呢?
我吃你一顿饭,就得给你办事儿?就得跟你合作?
很容易给客人造成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但凡层次越高,那往往就越是注意细节。
这些事情,恶补了东方文化的理查他们自然也学到了。
毕竟过来就是为了生意么,那自然酒桌上的文化就得是恶补的。
“许先生,吃饭先不忙。”
眼看着许明堂真要带着自已等人去宴会厅,理查赶忙站起来阻拦。
“哦?还有什么事需要说吗?”
许明堂站在原地,双手负在身前,就那么静静地等待着。
这些人的目的,他怎么可能不了解。
无外乎就是为了VCD 来的。
就这俩月, VCD 厂附近的当兵的已经撵走不知道多少明里暗里的探子了。
陆恒家的VCD 如今可是国之利器。
恰好是跟如今执行的方针相契合。
公家是专门派了两个加强连的便衣在周围日夜防护。
就是为了防止理查他们这一类的人打探。
许明堂觉得自已眼下的行为并不算是有失国格。
毕竟,按照常规道理讲,你不说你有什么事儿,那我肯定是不知道的。
不能说我故意卖关子。
“我我希望我希望能跟您这边儿能帮我联系一下VCD的制造厂家。”
“我们想跟贵方联手经销VCD 。”
如此两句话,几乎是将理查浑身的力气都抽干了一样。
等他说完这话,脸上的颜色都逐渐变得有些灰。
以往,科尔德家族是从来不需要找上门儿去跟别人做生意的。
从来都是逼着对方主动上门儿。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363的压榨利益。
可是如今,在这里,科尔德家族是真应了东方的那句话。
叫什么来着?
折戟沉沙?
与此同时,见理查说出了此行的关键目的,商务团的人也围了上来。
目光灼灼的看着许明堂。
理查淡漠的扫了众人一眼,心里暗暗骂了一句F开头的单词。
刚刚不见他们过来。
现在自已说完了,他们就跟牛蝇一样的聚上来。
真是讨厌。
“VCD?”
反观许明堂,这会儿就能看得出来,这老头玩心是真大。
看着这些人迫切的模样。
许明堂装着糊涂,心里的优越感却几乎已经冲到了脑袋顶上。
站起来了!这次!是真的站起来了!
西方有一座传道者的雕像。
据说是左手拿着传道的经书,右手握着锋利的宝剑。。
经书代表宣化,宝剑代表毁灭。
这意思就是我有毁灭的能力,但是我还能平静的跟你坐下一起讲道理。
你应该感到感动、庆幸。
而接手商贸的许明堂就有着这种体会。
曾几何时,御寒的两件‘毛衣’织好以后,许明堂觉得要站起来了。
但是,等到穿着‘毛衣’去挑战严寒的时候。
许明堂又发现,仅仅有着御寒的力量,是不够的。
还要家中仓粮丰足。
这一点,麦国就很符合。
麦国有大批量的‘毛衣’,而且家里仓廪丰足。
所以人家说话做事儿都很有底气。
但是自家就只有毛衣,仓库的话因为织毛衣就显得比较捉襟见肘了。
这样就导致了一种情况。
在到了春天、夏天。
大家和和美美,没有撕破脸的时候。
这时候‘毛衣’是不需要穿的,那么外头这些坏种就又开始看不起自已了。
毕竟。
都夏天、春天了。
大家都和和美美的了,你总不能穿着件儿毛衣”过去逼着让他们跟你一块玩。 “你们不跟我一块儿玩!?那我撕毛衣了哈!”「?”
要真是这样说,容易被别人群起而攻之。
不过现在好了。
藏粮丰足的机会来了!
陆恒!你可真是咱们的福星呐!
许明堂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哦,你们是说近来港岛那边儿比较火的那个 VCD 是吧?”
“对对对!就是那个!就是那个!”理查等人眼底微微闪烁着迫切的光芒,期待 着许明堂答应。
谁料。
许明堂一皱眉,好像十分迷惑一样:“那这个我们做不了主呀。”
“这VCD是民营企业家,民营厂子,你们明白什么意思吗?”
“就是是老百姓自已开的厂子,这个我们没办法做主的,所以”
“可是你们的老百姓不就是你们的公民么?”理查茫然的瞪着眼睛,焦急的情绪 导致他直接打断了许明堂的话。
“那您说话他肯定要听呀,他凭什么不听?”
“.久许先生,我们这些人代表的是如今世界排名前十的国度。”
“贵方如果能跟我们合作,这一定会是共赢的。”
“不不不,理查先生你误会了。”许明堂摆摆手,无奈的笑着:“不是我们不想跟 贵方合作,而是我们没办法命令老百姓。”
“老百姓搁过去叫一品老百姓,人家位置比我们还高。”
“那我们说话是全凭老百姓自愿,我们不能强求。”
“(王好好)”许明堂的话落到理查等人耳朵里,登时给这些人听得目瞪口呆 的。
这些人心想着还有这样的事儿吗?
什么一品老百姓串?
公民就是公民,就是创造价值的工具。
公家的话,公民不是无条件的必须得听么?
“行了,理查先生,这事儿呢,就先不要再说了。”许明堂摆摆手直截了当的拒 绝,然后就朝着门外头走去。
只不过来到门口的时候,他却突然扭过脸儿:“不过有一条我能帮到你们。”
“怎么帮?”
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理查等赶紧抓住希望,极为期待的盯着许明堂。
“那就是你们把你们能提供的条件汇成文件交给我。”
“然后呢,我带着这些文件去上门拜访他,帮着你们问问。”许明堂一笑。
“那许先生你能把他的地址告诉我们吗657?”商务团里有人说道。
“不可以,这种事情,必须要得到他的同意,我才能跟你们说。”。
傍黑儿,四合院。
距离之前饭馆开业,到今天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快一个月了。
傻柱,最终还是按照原本的历程,走到了去给阎解成当厨子的路上。
而阎解成,因为陆恒这只小蝴蝶的翅膀。
这次他开店的位置选的好,那生意红火得要命。
每天的营业额都得百十多块钱。
这要是扣掉日常的开支、消耗,那一天折下来,怎么着也得有个几十的进账 了。
“秦姐,看看,今天我给你带啥回来了!”
来到贾家,傻柱把饭盒往桌上一放,自得的等着秦淮茹崇拜的目光看过来。
不过等了半天,秦淮茹没等来。
倒是等来了棒梗的声音。
“傻柱!?你带啥了?我看看我看看!”
说着话,已经长到了一米六多一些的棒梗飞速来到了桌子边儿,伸手就要去 看。
这会儿,里屋的贾东旭也翻过来身子,殷切期盼的望着桌上的饭盒。
那屋的贾张氏也出来了,看见桌上的饭盒,这老娘们儿登时喜笑颜开的。
“哟!又有饭盒呢!?”
“傻柱,谢谢了啊,你回去吧。”
“”傻柱本来还想着秦淮茹没来,有棒梗看也行。
可现在一听见贾张氏这话,那傻柱气的一拍棒(bdah)梗的手:“去!一边儿去!”
“谁让你动这饭盒了!”
“诶!傻柱!你打我孙子干嘛?”贾张氏紧赶两步,上前护住棒梗。
棒梗则是表情狰狞的仇视着傻柱:“你干嘛!你这饭不是给我们家带的吗!”
“我看看怎么了!”
“给你们家带的!?”傻柱抽着鼻子不屑的笑笑, 一指里屋瘫在床上的贾东旭: “他是我儿子?”
“还是你们谁是我儿子?”
“给你们带?你们也配!天天傻柱傻柱的喊着!”
“还有你个小兔惠子!你叫一声柱子叔你会死?”
“我喂狗都不给你们这些白眼狼吃!”
说罢,傻柱拎上饭盒就准备走。
经历过拉板车的那段时间痛苦的日子,傻柱觉得他已经知道贾张氏她们有多恶 劣了。
可是。
傻柱那真是想不到。
这个贾张氏她们这一家子,那没有最恶劣,只有更恶劣。
贾张氏眼看着傻柱要拎着饭盒走,就手就给旁边儿的擀面杖抄起来了。
棒梗见奶奶有所动作,赶紧上去帮忙, 一张手抱住了傻柱的腿!
嘭的一下!没有预料的傻柱脸直挺挺的就拍到了地上!
好家伙!
这一下给傻柱撞得!
那个牙磕在青石板上!火星子都磕出来了!
磕的傻柱是晕头转向的!眼前是~真的在冒金光!
那傻柱第一感觉!这青石的地板砖怎么还-换成金砖了呢!
可很快,不等这个感觉褪-下去。
傻柱就看见贾张氏拎着擀面杖来到他面前,然后以一种极为不屑的表情将手中 的饭盒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