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他们不买呢?”王刚皱着眉头再次提出疑问。
毕竟子弹这东西是必需品, VCD这个看计划书上的。
那人家不买也仅仅只是浪费一台放映机摆在家里而“四七零”已。
这回陆恒没有回答,而是谭钢回答的。
“你就喜欢抬杠啊。”
“这肯定就在于价格的制定问题了。”
“不过我相信陆哥肯定已经想好了吧。”
说完,谭钢谄媚的望向陆恒。
陆恒笑笑,他当然已经想好了价格的制定。
光盘的价格要在VCD 放映机价格的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这之间。
这个间距是最能让人产生购买欲望的。
“可是如果别人模仿我们怎么办?”王刚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再次询问。
而这次谭钢也是将充满求知欲的目光放到陆恒身上。
VCD 的技术和设计全都是陆恒提出规划的。
这一切的答案都得陆恒解答。
“模仿?”陆恒笑了起来,笑容中有些不屑。
扭过身喝了一口茶,眼看着谭钢跟王刚被吊的心痒的不行了。
陆恒才扬着眉毛说:“等他们研究出来的时候,我就准备出新的技术了。”
“他们不模仿还好,如果敢模仿。”
“我有把握一次就让他们倾家荡产!”
嘶!
谭钢跟王刚被陆恒霸气的话语惊了一跳。
倒吸一口凉气互相对视着。
商场这玩意儿他们没深入接触过。
但是看如今陆恒这模样。
似乎商场比战场还要刺激啊。
“陆哥,反正你说啥是啥,我就跟着你干。”王刚表着忠心。
“那这计划书、设计图都在手上了!”
“接下来就差场地了。”
“不如咱们现在去厂子里看看?”
谭钢很是雀跃的起身,这种站着把钱给赚了的活儿他最乐意干。
“也行。”陆恒稍稍思考了一下,反正择日不如撞日。
今天人也齐,干脆就今天。
“王刚,你去找你嫂子,让她把昨晚赵总工送来的文书证明都拿过来。”
“咱们今天就去光路机械厂把这事儿给敲下来。”
光路机械厂的大门口.………
这会儿正有个地中海中年男人在这等人。
这人叫徐友。
是光路机械厂的厂长。
当初合资,徐友被调到光路机械厂做销售科主任。
后来原厂长因为身体原因,主动提出内退。
而徐友也顺理成章当上了光路机械厂的厂长。
“来了来了,都鼓掌鼓掌,欢迎一下!”看着远处汽车驶来,徐友赶紧朝身后众 人打招呼。
刹时间鼓掌声响成一片。
在掌声中,陆恒的汽车也嘎吱停下。
“徐厂长,不用这么欢迎我。”
“咱们今天就两件事儿。”
“第一,你领着我在这厂里逛一圈儿。”
“第二,我签合同交钱,你哪来回哪去。”陆恒直截了当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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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像陆恒这样的人哪有跟自已这么说话的资格。
可是时移世易,世道变了啊。
………………………
“好好好,我这就带您去看看。”
有着自已打算的徐友堆起笑脸儿,半弯着腰做出请的姿势。。
陆恒拿余光瞥了徐友一眼,也没多说,带着王刚径直朝厂里走去。
谭钢留下,他知道陆恒的意思。
拉住徐友的手,谭钢热情的客套:“徐厂长,这厂子的水电设施情况怎么样?” “还不错,还不错。”
“一切设施都还算正常。”徐友赔着笑脸儿回答。
可是谭钢听到这话眉头却是皱了起来:“不能吧,我听说你们光路厂欠了上头不 少钱。”
“这个水跟电可是一直还停着呢啊。”
“这…这…不会不会。”
被当场戳破短处,徐友很是尴尬。
现在光路厂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虽然赵总工那头打了招呼, 一路给陆恒开绿灯。
但是阎王好惹,小鬼儿难缠。
到时候这厂子往外一租,欠着的那些水电费用自然而然也就过渡到陆恒的头上
了。
至于说以后上头追问起来。
那这笔陈年老账,谁又说的清?
推就完了。
“徐厂长,我们领导不会计较这些事儿。”
“但是我这做跟班儿的可不能不计较。”
“水电费总共两千三百多。”
“这个钱应该不需要我们去交吧。”谭钢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友。
这个精确的数字是陆恒通过人脉关系调查得来的。
为的就是让徐友这个小鬼儿不要耍心眼。
“这个…这个肯定不会!肯定不会!”
“这个你放心,放心。”
徐友赶忙笑着答应,他也不是个傻子。
光路厂欠的这账那一般二般的人你想打听。
打听都打听不到。
毕竟这里面水深得很。
“既然水电费都清了,以光路厂名义打的三千多白条。”
“我想以后也不会找到我们这来吧?”谭钢再一次重复操作。
徐友一听到这个,那好家伙。
汗都下来了。
现在这老头很是纳闷儿。
这个陆恒到底是哪路神仙?
不是说上头给开绿灯的什么公子哥儿么?
怎么对基层的事儿还这么清楚?
难道不是哪家的公子哥?
“还没问您贵姓?”徐友决定打探一下陆恒的信息。
谭钢没有接这个话茬,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徐友。
等待徐友给出上一句话的回答。
两人对视良久之后。
徐友才尴尬的笑着回答:“不…不会!白条也不会找到你们这来!”
“还没问您贵姓?”
“哦。”得到了回答,谭钢笑笑:“鄙姓谭。”
“单名一个钢字。”
“我领导叫陆恒,他的大名你可能没听说过。”
“但是他之前是在特种钢制造厂当厂长。”
“! ! !”
徐友听到470这话眼睛瞬间就直了。
陆恒的名字他不熟悉。
毕竟他的位置不算太高,自然不会知道上面流传的这个大人才。
但是特种钢制造厂徐友可是知道!
这个制造厂可是这几年风口浪尖的机构。
那正当红!
不管是那个领导!提起特种钢制造厂都得给竖一个大拇指!
“嗨,嗨。”
徐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讪笑着赶紧打关系:“你看这事儿闹得。”
………………
“我还以为陆恒是哪位…哪位那什么呢。”
“谭钢是吧,你看你早说陆恒是特种钢制造厂的厂长,那咱们不就什么话都能说 开了。”
小鬼为什么难缠。。
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下到了基层,很多时候这些小鬼儿更懂得下面这些弯弯绕绕。
你即便是大人物,但你还真不得不给他两分薄面。
其实很多时候小鬼儿都不像常规印象里那么卑微无能。
但凡位列仙榜的。
没有一个是简單人物。
彼此之间的能力互换这是在场面兒上最基本的一项准则。
不然陆恒来之前为什么利用人脉把光路场上上下下调查了个底儿掉。
就是为了防止徐友急于甩掉光路厂这个烫手山芋坑自已一把。
这事儿你要真让他给坑了,你还真不好说什么。
租厂子租厂子,他徐友完事儿调回原岗了。
你即便施压,你去针对他一个小鬼儿?
传出去那只会是丢陆恒的脸。
“好了,徐厂长,我希望咱们接下来签合同能摊开讲久”。”
“不要跟我们领导搞这些弯弯绕。”
“我们领导可是正儿八经从基层一步步幹上来的。”
谭钢虽然是笑着说的话,但是话里的威脅味道却很重。
徐友听到这也是尷尬的笑着不断点头。
特种钢制造厂厂长的确是一个传奇人物。
听说以前只是轧钢厂一个学徒工。
短短几年就窜到了顶顶高的位置。
这种人可比那些大院子弟、二代什么的可怕的多。
“走吧,先去你办公室给合同签了。”谭钢说完就朝着陆恒追去。
徐友这边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松了口气也赶紧追了过去。
这样的人物,可千万不能得罪。
几分钟后。
厂长办公室。
陆恒坐在沙发上看着合同,谭钢跟王刚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吭。
徐友则是陪坐在旁边儿,等待着陆恒吭声。
“我记得你这个厂子里的机器是老毛子那边儿的旧版机器吧?”
“你合同上标的价格?”陆恒眼皮子微微抬了抬。
徐友怔了半晌之后才猛然一拍脑袋:“忘了忘了!”
“忘了,这个机器价格写错了,按照最新式的机器标了。”
“我马上改,马上改。”
“哦,写错了是吧,不用联系你们部门儿那头吗?”
陆恒眼睛微微眯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徐友。
徐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不用不用,我这就改,这就改。”
这机器的价格是徐友跟领导敲定的。
当初徐友还有些担心,但是领导却很无所谓。
扬言大院子弟就是一群冤大头,纨绔。
上不得台面。
这才是根本原因。
可是没想到如今这个陆恒来头不小,这样的来头。
要是再去联系领导问。
那就算陆恒满意,恐怕领导那头都会嫌弃自已是废物了。
“好了好了,您看看,这(李得好)回价格都改过来了。”
“所有一应费用全部是正确的,没有多加一厘。”说着话,徐友恭敬的把合同在 次递给陆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