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心慌传来,紧紧压迫着心脏。
月夏从床上醒来,抹了抹额上的冷汗。
她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gg语气严肃,月夏忙朝旁边看去,那御灵门的门主,不知何时一派悠然的坐在床边。
她捏紧被子,“门主。”
见她有下床行礼的举动,门主拦住,“你躺好便是。”
“是。”
月夏看似虚弱无力,实则在打量着他。
传闻御灵门门主闭关之前,修为就已达到了炼虚期。
月夏如今的修为也才将近元婴,丝毫没察觉到他的到来实属正常。
“十年未见,你心性倒是变了不少。”
对于她的变化,门主一眼看出。
面对境界高的人,月夏需小心再谨慎,不然gg的存在很可能会被发现。
“人人都会长大的,门主来月夏这是为了?”
男人轻轻一笑,眼角边的皱纹显露,“听说云落择主,便来看看。”
目光越过月夏,他望着床边挂着的云落,那神色意味不明。
片刻后,他才收回目光。
“你且好生休息,届时陆烽大婚,可不能缺席。”
门主话里有话,起身从月夏面前消散。
好一会儿,gg才传来声音,不止。
月夏看向门主坐过的地方,那椅子呈半裂状态。
虽说他刚刚将杀意藏住,但那神色中明显有考虑怎么把月夏解决掉。
他想得到云落。
再不抓紧时间,任务会完成不了。
月夏捂着心脏处,刚刚那份骤然紧缩的感觉,让她记忆犹新。
有谁出事了?
因着门主的存在,gg不方便使用技能,月夏下床靠近门边,怎料那门上下了禁制,她不能踏出一步。
月夏凝眸紧蹙,伸手将云落拿过,剑斩之下,那禁制丝毫不动。
很好,门主这是打算将她关到大婚。
她握紧云落,准备再来一剑时,房门打开,外边站着柳如歌。
她容光焕发,小脸娇艳的看向月夏,“不用等了,陆烽不会来看你。”
她本灵根受损,月夏却察觉出她此刻状态盈盛。
“我和陆烽本琴瑟和鸣,因为你的出现才产生裂痕,炎月夏,是你将我的心魔引出,让我变成现在这般自己都讨厌的模样。”
“但那都不重要了,一切都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她巧笑嫣然,“因为门主出关了,就算是陆烽境界再高,也得听他的。”
月夏往前,被那禁制拦住。
“柳如歌,你衣衫上的血哪来的?”
柳如歌微愣,自己对她的威胁她竟毫不在意,问的只是这个?
她暼着裙摆上的一抹血迹,挥手抹去。
“与你无关,好好享受剩下的日子吧。”
她整理着衣裙,留下嘲然神色,转身离去。
门被紧关,划过的风吹拂起青丝,视线凌然中,月夏将云落抬起,对准了那门。
药香……柳如歌身上,有药童随身携带的药包香味。
那血,还有她恢复的状态。
不由得让月夏猜测,药童已遭遇不测。
gg沉默后,说道:月夏沉喝一声,刺向那扇门。
攻击无效,月夏丢开了云落。
她用力锤着门,一下又一下。
柳如歌不配成为世界女主,陆烽也不配成为男主,她知道的,原因她知道,只是她不能对男女主动手,她也杀不了他们。
无意识的重复动作,白皙的指节上出现伤痕。
gg大喊着唤回她的思绪。
好一会儿,月夏才恢复神态。
她靠坐在门边,漂亮灵气的眼眸中浮现愤怒和坚定。
……又一正派门派被魔教血洗的消息传出,人人闻风丧胆,想要聚集力量摧毁魔教的想法越来越深刻。
而被他们唾骂议论最恶劣的人,正跳入滚烫热水中。
热水还未将肌肤染红,那人身上散发的寒凉之气却将整片水池结成寒冰。
指尖僵硬,眉目染上寒霜,连薄唇都变得青紫,夜久黎望着冰面自己此刻的模样,嘲然低呵。
这便是快死的感觉?
身体里的血液不再流淌,肌肉僵硬,连脑海中的意识都开始卡顿延迟。
带有春意的笑容浮现在自己面前,夜久黎无意识的呢喃:“月夏——”血液流动速度恢复,他按住那冰凉额角。
大仇未报,还剩幕后黑手没有揪出,他不能这般死去。
跃身离开水池,他简单披了衣袍,屋外等待的消息传了进来。
看着书信内容,男人眉峰叠起。
围攻魔教的人越来越多了,江湖上那些祸乱之事,也有极大部分不是魔教做的。
有人在推波助澜,想将魔教彻底铲除。
“尊主,各门派皆往御灵门去了,何不趁他们齐聚一堂,一网打尽!”
殿外传来护法急不可耐的声音,夜久黎捏着纸条,淡淡道:“近期门派攻击可与你有关。”
护法微顿,沉声回复,“无关!”
“既无关,你这般急着去纷争?”
纸条从那指缝间被弹出去,射穿了窗户,刺入了肉体。
护法闷哼一声,终是大声道:“尊主!难不成我们是缩头乌龟,永远待在壳里挨打吗,尊主有覆灭他们的实力,为何总是不动手!”
夜久黎冷冽的声音传出,“魔教只是我暂栖之地罢了。”
护法明白了,自嘲笑了几声后离去。
殿内,夜久黎抚着那跃龙璧,眸色微眯。
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古正邪之争永不停歇,魔教的存在,只是为了不让其他恶势力发展而已。
正派当真以为,灭了一个魔教,就不会新出来一个邪教?
瞳孔收缩,夜久黎的理智又要被暴虐占据,他摸索出那药瓶,服药过后,才闭眼轻喘着。
他一定要赶在雷劫之前,完成最后的复仇。
……魔尊专属的血魔椅,正被护法坐着。
他满脸享受,抚摸着精致雕刻的椅把。
既然夜久黎不想做这魔尊,那正好,让与他吧。
等他得到了夜久黎的所有法力,试问除了正派那些不问世事的老东西,还有谁能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