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轩辕麟回来后,并没有看到月夏,那些看守她的侍卫全被他拖出去砍了。
男人捏着剑,恨不得将那些已经凉透了的尸体再次折磨。
“殿下……”丞相府的下人们害怕成一团,只有管家敢在此刻发声。
“那么大个活人,你们都看不住,要这手脚和眼珠有何用!”
他怒抬剑,瞥见丞相府口小跑进来的人,瞬间丢开剑,冲上去将月夏抱住。
“月夏,你去哪了?”
他以为月夏被那人带走,再也回不来了。
“轩辕麟……”月夏越过他的肩头,看见那遍地的残骸时,手心微紧,“你这是……”“这是他们应得的惩罚。”
轩辕麟拿着沾血的手抚在她的面颊上,“你若再跑出去,我会让整个丞相府的人给你陪葬。”
月夏被安置到轩辕麟的屋子里,男人也不再追问她到底去哪了。
见月夏颓然无力的模样,gg道:怎么会,狗男人还不到火候啊,装推开我,一点都不专业。
一定是那毒素难以抑制,他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才会不让她靠近。
狗子,我还是你可爱又迷人的宿主吗~月夏:……狗子,帮我兑换个东西呗。
只要积分在,一切好说话。
……皇宫。
“听说御花园的花都开了,陛下,陪臣妾去转转好吗?”
龙床,明衣琴攀附在男人肥硕的身子上,她侧卧在他胸口,提出要求。
男人尽管宠爱她,却不想因为她而挪动自己的位置。
“美人自己动就行了。”
他恶意掐了女子一下,引得明衣琴娇呼。
一阵翻云覆雨下,明衣琴却发现身下的人不动了。
“陛下?”
明衣琴慌乱出声,连忙查看,“啊——!”
惊声尖叫,她从床上滚了下来。
男人的死状太过恐怖,面色青白,宛如僵尸,尤其是那双眼,半挂不掉的模样,他全身散发着腐臭,也就一会儿的功夫而已,肌肤竟溃烂。
明衣琴颤抖着手,将身下一物拿起一看,吓得花容失色,立刻扔出老远。
外头守着的宫人听闻声响迅速进来,他们率先看见的是明衣琴。
“天呐,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贵妃娘娘你怎么了!”
明衣琴缩在角落里不解,为什么都要看着她?
面上有热意滚下,她抬手抹去,一看,是血。
不止眼睛,鼻子,她的嘴和耳朵,也都在流血。
“宣御医!快去!”
她声嘶力竭怒嚎,殊不知自己这如块破布的模样,在众人面前滑稽寒碜。
不,她不能死。
她还要亲眼看见明月夏的尸体。
她要将曾经欺辱她,嘲笑她的人,全都踩在脚底,狠狠碾压。
她还要怀上龙子,成为这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她……仰天倒地,明衣琴的视线被红色覆盖,她伸长了脖颈想要呼吸,却只出不进。
为什么……带着无尽的怨恨,明衣琴黑了视线,断了呼吸,死不瞑目。
宫人们这才发现,他们的陛下也没了。
“陛下……驾崩了!”
……轩辕麟下在明衣琴体内的药效发挥作用,一箭双雕,弄死了这两人。
而作为太子的他,顺理成章,会继承皇位。
可在朝臣聚集的会议上,绝大多数人更希望皇位由弈王来坐。
毕竟在他们眼里,弈王才是干了诸多实事的人。
“放肆!正统继承就应由太子来,你如此站在弈王那边,怕不是被弈王收买。”
“皇位本就是太子殿下的,在查出陛下死因之前,这个国家要交给太子来整治!”
轩辕麟站在龙椅边,忍着不耐听完后,甩袖堂而皇之坐上了龙椅。
“继位大典,如期举行。”
当年那个被皇帝和弈王压着的殿下,已经长大,也有权有势了,他不必再在弈王面前装弱势。
“殿下,这不妥……啊!”
一臣想劝他不要这么冲动,话音未落,就被突然出现在朝堂里的暗卫割喉而死。
暗卫胸前绣着金黄的帝王纹章,那是皇帝的暗卫。
这种私人东西都被轩辕麟继承了,他有什么理由做不成这皇帝?
那大臣的鲜血流淌一地,腥臭味让其余有异议的人为了保住性命,不敢多话。
说句心里话,这江山落在谁手里,跟他们的关系都不大,识时务者为俊杰,性命为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边继位大典如火如荼的进行中,弈王宫那,轩辕弈的心腹全都跪在他面前,只听一声命令,就会倾巢而出,将轩辕麟斩于剑下。
“陛下驾崩,他倒是迫不及待就坐上那个位置。”
“如今一半的兵权转移到了他的手里,他上位第一件事,定是对王爷动手。”
“王爷,请下令!”
“王爷!请下令!”
坐在众人之首的男人毫无波澜,甚至连轩辕麟继承皇位,都在他的计划当中。
皇帝之死,意料之中,只可惜,没让他母后亲眼看见。
在众人的请求中,男人语气淡然,运筹帷幄,“皇位,不是这么好坐的,既然他喜欢,那便让龙椅随他陪葬。”
众人激奋,就等着王爷这句话了。
计划布置下去,众人离开,轩辕弈手背青筋忽起,眉峰紧蹙,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嗬……”不管他能不能坚持到那天,他都会让轩辕家的血脉断绝于此。
暗处,一人看见他的蹒跚背影,眸中满是痛惜。
……大红的绸缎用来布置着丞相府,与皇宫的白条对比,丞相府可谓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的喜庆。
“小姐。”
下人端来凤衣凤冠,踌躇不安的在她面前行礼。
在先皇驾崩后马不停蹄的办喜事,此事也只有太子殿下能做得出来了。
如今丞相府的下人们全都谨小慎微,一点都不敢发出得罪他的声音。
月夏对镜梳着发,面色平静。
“小姐,殿下让您试穿这凤衣,若大小不合适,就拿去改改。”
月夏摇头道:“不用试了。”
在下人不安的情绪中,她淡然道:“就定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