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预想中,沈家夫妇没能及时赶到婚礼现场。
国外机场天气不好,飞机一直不能起飞。
这盛世婚礼中,沈戈请了不少商业人士和明星大腕,布置的场地也广大无垠,摆满了鲜花装饰。
天空上还有热气艇在拉着两人百年好合的横幅,一切看起来都是那般完美。
月夏化妆室等待,aissen作为她这边的人,过来看看她情况。
其实按照她的娱乐圈未来规划来说,选择这个时候结婚,是极其不明智的。
而且,她以前还是沈戈的情人。
沈戈能抛弃她一次,就能抛弃她第二次。
aissen对沈戈看不上眼,他觉得月夏还不如继续抱着三爷的大腿呢。
“这项链挺别致。”
aissen在她身后阴阳怪气来了声。
漂亮新娘子的脖子那挂着的项链,不仅好看别致,还很昂贵,aissen识货,却不知道这是厉阡寒送的。
月夏摸摸项链,可以看到镜中她浅浅笑意,“嗯,我很喜欢。”
aissen忍无可忍,终是发问,“林小姐,我一直觉得你是聪明人,为什么在爱情上,你这般糊涂。”
他指点道:“婚姻都是坟墓,男人都是棺材,你别怪我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这样说,但我这是经验之谈。”
“英雄所见略同。”
月夏起身,将婚纱转动给他看,“好看吗?”
aissen不想搭理她了。
“新娘子准备好了吗?”
司仪来催,月夏乖巧点头跟上。
aissen只连连叹息,觉得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
随着音乐和鲜花的挥洒,月夏浅笑盈盈,被带到了台上。
男人身穿白色西装,如清风悠扬,等待着他的满树梨花。
国际标准的誓词说完后,司仪问道:“林小姐,你可愿意成为沈先生的妻子?”
沈戈从未这般紧张过,紧张到自己的瞳孔只能剩下月夏一个人。
秋日的风还算凉爽,他的额边却是冒着薄汗。
他担心月夏临时反悔,害怕月夏还没有原谅他。
他也希望月夏给他时间,让他用一辈子来展示自己的爱意。
在心脏整个快跳出来时,他看见月夏眉眼弯弯,对他浅笑吟吟,“我愿意。”
沈戈一颗心终于放回肚里,司仪问他意愿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回答了愿意。
狗子,为什么脱离时间变短了?
是吗……那就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轮到交换戒指环节。
沈戈拿出婚戒,月夏抬起手,在众人艳羡的目光和屏息等待中,只听‘啪’的一声。
数张照片被扔到了沈戈脸上,将一脸幸福的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月……”不仅宾客和司仪惊得呆住,沈戈也不明所以的捂着脸,不知道什么情况。
月夏笑意不减,“沈戈,看看这些照片吧,这就是你说的相信你,你爱我,你不会骗我。”
“我林月夏,才不会嫁给一个见人就上的禽兽。”
沈戈看着那照片上的景象,面色逐渐沉郁,他厉声解释,“那都是以前的事!你为什么不信我!”
“啪——”这清脆的巴掌,把月夏的手都给呼疼了。
她顺势抢过司仪的话筒,笑道:“沈戈,关于愿不愿意嫁给你,我再重新回答一次。”
“我,不愿意,不愿意!”
话筒扔在地上,传来巨响,在照片飞舞中,宾客们由祝福的参观者,变成了这场笑话的见证者。
月夏转身欲走,被沈戈扯住。
她一脚踹向他的命根子,潇洒离去。
“林月夏——!”
婚礼上,只剩那男人的不甘怒嚎。
月夏选择的这件轻便婚纱,也十分好换。
她找aissen借车,迅速将厉阡寒赠与的那套婚纱换上。
站在车外的aissen还没从刚刚的婚礼现场缓冲回来,一脸懵逼。
“林小姐,你这是?”
月夏换好衣服,探出脑袋道:“这段时间很感谢你的照顾,aissen,之后的新闻,就麻烦你啦。”
她wink眨眼,“我要去找我的崽了。”
语毕,她启动车辆,顷刻从aissen面前消失不见。
aissen站在原地呆了会儿,忽的轻笑,“林小姐,我果然很喜欢你的作风。”
“另外,这件婚纱好看多了。”
……交易者选择的地点是林间小屋。
这最后一单生意很是诡异,对方的条件和脾气也不太对劲。
但厉阡寒这些时日查到与他暗中针锋相对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人,因此,他才带着手下过来赴约。
然越往山间去,身后跟随着的车辆变的越来越少。
厉阡寒镇定的坐在位置上,等到达目的地,司机捏着方向盘,手指泛白。
男人目不斜视,“滚下去。”
司机听闻忙往外跑,可这没走多远,便被乱枪打死。
杀鸡儆猴,这便那人要给他的警示,周围全是敌人,很危险,他也没有帮手能够突出重围。
“三爷,今晚月色怎么样?”
陈医生侧眸望了一眼,语气浅淡。
厉阡寒毫不慌乱,坐姿随意,好似这是他家的沙发一样。
“乌云遮月,不好。”
待二人沉默后,陈医生才看向他,“三爷就没什么要问的?”
为什么到这种境地,他还这般镇定。
他的手下全被带到他处,如今他身边,真真是一个帮忙的都没有。
“陈医生,陈家当年那件事,你果然还在耿耿于怀。”
厉阡寒眉梢微挑,“两年前的交易陷阱是你策划的吧。”
厉阡寒与陈医生的父母曾经也是好友,但在利益和性命中,厉父选择了厉家的产业,因此放弃了陈家的性命。
陈医生自那之后成为厉家的养子,被送去国外念书。
回来后,他成了厉阡寒的左右手。
一直以来,他是个很好的兄弟,也是个很好的帮手。
厉阡寒在差点中计后查了所有人,却没查到他头上。
可作为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厉阡寒的三爷名头并不是虚的。
他只是在等一个机会,等陈医生收手的机会。
“对。”
陈医生坦荡承认,“本来那次就能让你锒铛入狱,可惜被人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