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浅的药香,她一闻便知是谁的。
夜久黎,又来偷偷看她了。
月夏垂眸,手上那通体银白的雪焰幽冥,含苞待放。
上千秘境才能出一朵的花,他竟弄来了。
狗子,花这种东西,果然深得女人喜爱。
月夏浅笑吟吟,对那花爱不释手。
月夏白了一眼,臭狗子就会扫人心情。
轻嗅那花间芬芳,月夏将花收了起来。
另一边,陆烽和柳如歌却是起了矛盾。
“你出去!”
柳如歌推搡着。
她好不容易积累起的法力,快要进阶了,这会儿却来了个陆烽跟她争夺。
“不。”
陆烽扼住她的手腕,两人肩头皆是汗水,“柳如歌,你做了什么事我清楚得很,别逼我揭穿你。”
内脏犹如被刺穿搅和,柳如歌犯着恶心,火光怒现,将陆烽踹到床下。
火势蔓延,很快引起他人注意。
陆烽只好引雷将火光镇压,“柳如歌,你疯了?
!是想别人全都看到我们这般狼狈的模样?”
两人未着寸缕,发丝凌乱,这要真被看了去,那可不止耻笑。
“那又如何,陆烽,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柳如歌朝他骂去。
男人恼羞成怒,掐住她的咽喉,“住口!柳如歌,别逼我杀你!”
柳如歌虽通过偏门增进修为,但陆烽比她更快,她不是陆烽的对手。
见她呼吸困难,身子发软,陆烽才将她丢到床上。
一掐净身术,他又恢复成了那翩翩俊儿郎。
“柳如歌,安生些。”
陆烽去外头摆平那些人,柳如歌缓过气来,额上的火焰如血般鲜艳。
“炎月夏!陆烽!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时隔不久,柳长老的尸体被御灵门弟子发现。
她发丝枯槁,面色惊恐,丹田被毁,就死在御灵门的巡查路线上。
柳如歌哭成泪人,控诉这是魔教用的残忍手段。
正派对魔教的恨意又加了一分。
他们前往魔教总部的路途中,红雷遍布整个天空,还未靠近,就有不少修为低的弟子遭受攻击。
“快列阵护罩!”
正派前边士气大涨,此刻略显慌乱,他们围聚在一块,抵御着上方的惊雷。
再一片红光闪烁中,身着衣袍的男人伴随着魔教大军出现。
他们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齐刷刷的对准正派们。
“遭,雷劫时间未到,全都护好自己,若抵不过……”一长老正发话,话音未落,红雷便在他那秃顶上炸开了花,他被击落,该门派瞬间慌乱。
“呵——这般弱,也敢放大话?”
男人的声音透过云层,传入每个人耳中。
月夏被陆烽护在身后,她抬眸望去。
浩瀚星辰的眼眸中,墨瞳染上一层红边,眼眸下那颗红痣,深深引着众人心底的恐惧。
男人容颜冷峻,高挺鼻梁下的一抹邪笑,更是摄魂夺魄。
这便是夜久黎,天下间所有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他猖狂,嚣张,霸道,别人却又对他无可奈何。
似察觉到月夏的视线,他眉梢微动,却未曾偏移一分,只引着雷往他看不顺眼的地方炸去。
御灵门门主作为这次的领头人,他扔出的法器形成屏障,抵挡着那些雷。
在法器加持下,那些雷的伤害并不巨大,正派也终于有了反抗机会。
他们用着毕生所学,与那飞来的魔教对抗。
正邪交战,场面一片混乱。
“月夏,你尽量往安全地方躲避。”
陆烽恨不得将她拴在腰带上,只是情况特殊,他不得不参战。
“师兄,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月夏有云落护身,一般魔教真不能对她产生伤害。
陆烽更担心的是夜久黎针对她。
但见那男人面色嘲然,享受血腥,没关注这里的模样,他稍稍放心。
陆烽走后,果然有魔教朝月夏来了。
她挽着剑花,将那些魔教驱赶。
这些人怎么尽挑软柿子捏,别人那都是一对一,就她这是一对多。
嗯。
月夏可不是软柿子,她也不弱,只是这些魔教跟受人指使般,偏偏往她这聚集。
她往门主那看去,正好与他收回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果然,他还是想杀了她,而且是借别人之手。
但被魔教的人得到云落,不亏吗?
除非……眼眸微敛,月夏反手用云落挡住背后。
‘锵——’的一声,在月夏背后偷袭的人手腕震动发疼,差点连剑都握不住。
魔教用剑的可不多,月夏瞥见面具下那紧抿的唇,认出了来人。
柳如歌?
没想到她和门主还有交集。
柳如歌没想到月夏的剑技如此高超,她的偷袭都失败了。
只一晃神间,月夏就攻了上来,柳如歌不曾想,自己从攻击那方,变成了防守。
‘咻——!’长剑脱手,云落架到了柳如歌的脖颈处。
怎么会……是云落,是因为有云落,她才这般厉害的。
可她炎月夏,明明是个没有灵根的废物啊!柳如歌怒不可遏,月夏却是轻挑剑尖,将她面具拨落。
不能被发现!柳如歌转身迅速消失。
门主时不时关注着这边,见此景,眉头紧蹙。
柳如歌偷袭月夏不成,转而戴好面具,又往陆烽那去了。
男人这边围攻的人更多,而且红雷不停降落,他躲闪不及,手臂便被柳如歌划伤。
柳如歌举剑又是朝他刺去,陆烽的雷击偏了周围的人,却是没有击到柳如歌。
面具下薄唇微勾,柳如歌这次的目标,是他的心脏!陆烽,你欺我辱我负我,我要你不得好死!长剑刺向心脏,随风每一寸都用力到极致。
剑尖刺入肉中,柳如歌来不及欣喜,却闻男人惊声怒吼。
“月夏——!”
什……她慌张的更加用力刺入,天边忽的落下两道惊雷,全然朝她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