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墨没有回话。
方渡也没在继续问下去。
她想着等到了日本，借口找个理由甩掉朱子墨就可以了，反正他一个警察在那边总是丢不了。
方渡用余光扫视着朱子墨。
从她这个角度看来，朱子墨的下颚弧度非常漂亮，那精致的下颚角非但没让对方显现出一丝苍老甚至是疏离，反而因为这下颚弧度过于优秀，显得他骨像极其精致。
他在笑。
方渡没想到，朱子墨居然也有笑的时候，少了疏离感的朱子墨，让方渡觉得他就是一个小男孩，那么阳光明媚，甚至过于耀眼。
那是不同于平日时严肃认真的警官，甚至带着一丝孩童的顽皮。
方渡回过了神。
她猛地就想起自己的弟弟，也是如朱子墨现在这般纯粹，没有一丝污浊。
只是她不懂，对方因何变成这样。
“你去那边到底需要做什么危险的事？”
朱子墨的突然问话，让方渡警惕了起来。
他是在问自己真正犯罪事实，还是说真的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方渡侧头望着窗边的风景。
“一场交易，具体我不能说”
“只要不是违法的事，我不会管”
朱子墨好像是为了让对方放心似的，再次提醒道。
“我过去只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你有那个闲心不妨去查查我男人的事不好？”
“如果我说，我真的查到了，你真的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吗？”
朱子墨突然转头望着方渡，方渡被朱子墨的眼神震慑到了。
“是何望达对吗？”
“是”
这次方渡似乎很满意朱子墨的回答。
“是他就不要紧，那小子，玩不出什么花样，他迟早会被我抓到，只是时间问题。”
“你会派人暗杀他？”
“我做怎样的决定不需要你来说”
“虽然他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但是如果你把他杀了，你照样也会变成杀人凶手”
“那又如何？”
“你的帮派不要了吗？就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方渡听到朱子墨的这句。
“就为了一个男人”
是，就为了一个男人。
她必须要何望达付出代价。
那男人，不仅仅只是她的男人，而是她的一切。
“你不懂”
“为什么你不说？”
朱子墨的话再次让方渡引起了不良反应。
她讨厌这个警察，哪怕他身上有自己很熟悉的感觉，但是他的做派就是让人觉得自己被抓住了把柄，被一眼看穿。
她会觉得自己很失败。
“我跟一个孩子说什么，你懂屁”
“你多大了？”
朱子墨跳跃性的思维让方渡的烦躁开始有了爆发的趋势。
“你想死是不是，问一个女人年龄？”
“我比你小，我之前其实也有一个姐姐，只是她不见了，也不要我了”
方渡被朱子墨的话震惊了。
她没想到朱子墨居然会跟她说这些话。
“我不知道她怎么不见的，我找不到她，她只是会在梦里回来找我。但是那时候，我却连她的脸都看不清楚，你身上，有我姐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