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李茵茵没有了别的选择,毫不犹豫的跪在陈博面前。
她知道陈博心底很善良,而且现在能借这么多钱给她的只有陈博了。
陈博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告诉过你,给自己留点尊严,不管你说什么,我不可能借钱给你的。”
吴琳华大怒,冲上去一把将李茵茵从地上拽了起来,气呼呼的叫道:“李茵茵,你有点骨气好不好?你怎么给这种人下跪?他怎么会念及以前的情分?”
“他能有什么本事?若不是运气好成了林家的人,他还是个人见人恨的垃圾,现在他没得到林家的资产,他能有什么钱?”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李茵茵赶紧说道。
之前她已经知道了陈博并不是表面上那么不堪,他没有接受林家的资产,也有很多的资产。
光是那张卡里面的四个多亿,也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现在吴琳华还认为他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她都觉得尴尬无比。
她抬头看着陈博,低声说道:“陈博,我知道我是个坏女人,不值得你同情,我不该求你,但你能不能救救我爸?”
“不行!”陈博坚决的说道,随后转身就走。
望着陈博远去的背影,李茵茵再没有了希望,她软绵绵的坐在地上,泪水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她恨啊!
恨自己!
恨自己目光短浅!
恨自己把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弄丢了!
恨自己无能到自己父亲的命都救不了。
二医院院长办公室里,院长黄维钦刚从手术台下来,洗完手正准备做笔录。
却见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不速之客,黄维钦顿时就来了气,冷冷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你治不了那个肾衰竭的人!”来人张口就说道。
黄维钦看了这人一眼,三十岁的样子,身上带着一股没法抗拒的威严,本是个让人喜欢的样子,但嘴太损了。
他气呼呼的问道:“你凭什么说我治不了他?”
年轻人淡淡说道:“因为只有我能治这个病!”
“你!你凭什么说只有你才能治这个病?”
“因为我是陈博!”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博!
虽然他不愿意借钱给李茵茵,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病人死掉,这是医生的本能,是成为圣医的基础。
所以他只能找到替李天雄治病的院长黄维钦。
黄维钦听到陈博说出如此狂妄的话,便气得浑身颤抖,他见过很多不可一世的天才,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他愤怒的叫道:“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出去!”
陈博淡淡说道:“如果你不信的话,给张书尘打个电话,问下是不是只有我陈博才能治这病。”
进门的时候,陈博一眼便看到了黄维钦的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一张照片。
照片的c位他一眼就看出来正是几次三番求着让自己收徒的张书尘。
黄维钦冷冷说道:“你以为就凭你两句话,我就会给老师打电话?”
陈博呵呵笑道:“你有没有想过我治好了那个人的病,对你们医院象征着什么?”
“象征着什么?”黄维钦下意识的问道。
“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肾衰竭是难以攻克的大问题,除了换肾和透析没有其他的办法。”
黄维钦重重点了点头,表示对陈博的认同。
陈博接着说道:“这两种方法不管哪种方法都有致命的缺陷,而且治疗周期很长,如果我能在不采用这两种方法的情况下治好这人,你们医院一定会一夜爆红。”
黄维钦皱着眉头想了想,陈博说的完全没错。
但他还是担忧的问道:“如果治不好呢?”
“治不好?呵呵!我说了能治好就能治好,你可以问问张书尘,他愿不愿意替我保证。”
黄维钦愣了一下,虽然他有些犹豫,但是万一陈博治好了,整个二医院就能翻身了,就能彻底摆脱被中心医院全面压制的命运了。
但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还是给张书尘打个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张书尘的话之后,黄维钦当场就石化了。
挂断电话之后,他立马站起来,颤颤巍巍的来到陈博面,突然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叫道:“拜见师伯。”
见到黄维钦给自己行如此大的礼,陈博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张书尘算是他的头号粉丝,而且对礼节非常的看重,看来张书尘的徒弟尽得真传。
他扶起黄维钦说道:“黄院长不必客气,现在我可以给那个人治病了吧?”
“能!能!能!当然能了!”黄维钦赶紧问道:“您需要什么东西?”
陈博摇着头说道:“不需要!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黄维钦疑惑的问道。
“此事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治的病!还有治疗费就别收了。”
“是是是!”黄伟明赶紧答道。
保密这事他求之不得,他只要对外宣称治好病人的是他们医院的人,医院的名气还不得蹭蹭上涨?这完全是打开二医院名气的第一武器。
至于治疗费那当然不用收了的,反正没有用医院的资源。
随即他又说道:“不过老师刚才有个要求,不知道能不能答应?”
“什么要求?”陈博下意识问道。
张书尘的疯狂他早就见识过,他生怕这老家伙说马上坐飞机过来,亲眼看着他救人。
黄维钦小声说道:“老师说能不能全程摄像,这……这将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对后世的医学有着莫大的意义。”
“这个问题!”陈博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治病从来不背着任何人,只要是大部分人看了之后也不一定搞得懂。
抢救室外,李茵茵变得更加绝望了。
她一次一次的拨打着不同的号码,希望有人能借她些钱让她治病。
但没人真的愿意借钱给她的,有也只是馋她的身子。
如果不是陈博说过让她保留着自己最后的尊严,她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