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该早些休息,’
周后一脸的嗔怪道,嗯嗯略带红晕的小模样越发诱人了。
‘唉,孤枕难眠啊,皇后留下陪朕休憩,’
崇祯心怀不轨道。
“这可不成,刘御医刚才还说让陛下将养身体,不可近女色,”
周后的话让崇祯大怒,
“这是谁在胡说八道,朕和皇后好生亲近一下,该他什么事,真是闲的蛋...”
崇祯刹车,嗯,此处该有皇帝该有的体面,不能爆粗口。
周后扑哧一笑,崇祯这么惦念她,她心里当然美美的,
“陛下休憩,臣妾就在一旁候着,”
崇祯心里向那个刘老头竖了竖中指,他也略略感到疲惫。
小睡了一会儿。
一觉醒来,他感觉精力充沛。
立即下令召集陈演等人。
此时在崇祯身边侍候的太监换做了王一心。
这是崇祯身边的首席大太监,司礼监掌印太监。
所有臣子呈上的折子都要经过司礼监秉笔太监的整理,挑选,分为轻重缓急递上,皇帝御览。
然后司礼监根据皇帝的意思批红。
也就说,有些折子就沉在了司礼监,皇帝是看不到的,因为呈上去的都是掌印太监以为很重要的。
这就是一些大臣勾连司礼监太监的原因,位置太重要了。
看到了王一心,就想起后世记载的,这位大太监原来是太监中的首富。
上次崇祯因为财政困境,无奈向朝臣勋贵发起助捐。
结果这位大太监区区数百两银子打发了他的主子,日后流贼入京,却在这厮身上考掠出四万两银子。
好吧,崇祯现在小本本上为这个权阉记上一笔。
至于传说中的陈演勾结王一心之事,可能是后世的谣传,看看再说。
王一心忽然感觉身体凉飕飕的,他打了个喷嚏,额,果然是入秋了啊。
这次除了陈演等四人,还有礼部尚书林欲楫、吏部尚书李日宣。
朱慈烺看看这些人,这就是大明的所谓英才了,可惜后世来讲陈演是权奸,谢升和魏照乘是官场老油子,林欲楫和李日宣是东林一派。
都是内卷无敌的英才。
说来也怪,大明一朝,内阁名臣都是整人的高手,而且对待政见不同者下手这个狠辣,名臣辈出的时代,徐阶、高拱、张居正都是名相,也都是内卷的高手。
崇祯有些看不上现在的这些大明精英,但是手头无人可以,先对付吧。
“诸卿,现今南北战事频仍,朝廷财赋枯竭,因此朕决意号召百官立即助捐,”
崇祯的话让这些人色变。
“陛下,您上次助捐可是不远啊,是不是过于频繁了,只怕大臣和勋贵也是家无余粮啊,毕竟朝廷拖欠俸禄多时了。”
须发花白的老臣林欲楫道。
这位东林大佬当先提出异议。
崇祯邪魅一笑,看着这个老家伙,
‘林卿家,拖欠俸禄不假,朝廷也没有银钱了,不免拖欠,朕略有歉意,但是,大部分臣子真的仰仗这些俸禄银子过活吗,’
崇祯脸皮多厚,那是从后世历练出的,欠薪不算事,后世多了。
现在朝廷局面不好,暂先欠着也不是不给。
大明的官员的俸禄银子很低,这个崇祯必须承认。
但是很多官员的奢侈是靠这些银子吗,只怕买朝服、朝珠都不够。
“陛下此言不妥,我大明官员大多都是奉公职守的,”
林欲楫道。
“看来朕被锦衣卫欺瞒了,要不要朕让他们全部出动找寻些证据,好生看看大明官员的灰色收入,”
崇祯讥讽道。
灰色收入这词有些新,但诡异的是这些人都是闭口不言,还是明白了大约的意思。
和皇帝斗嘴没什么,大明臣子常这么做,和皇帝斗的凶还能在士林中得到威望。
但是激怒了帝王,派出锦衣卫等走狗很麻烦,最好是避免。
“诸卿,今日朕要你等前来是告知你等官员勋贵要助捐,帮衬朝廷渡过难关,这是朕的决定,你等听从就是了,”
崇祯相当的霸气。
确实,这是不是廷议,不是中旨,众臣真没法反对。
崇祯也没有拿着刀枪逼迫,臣子们自愿助捐,不好反对。
几个臣子面面相觑,摆明心里不爽,却是默认了。
崇祯心里爽,就是愿意看他们窝火却是没法的样子。
“好了,下一件事,命令傅宗龙不急于出关,而是留在秦地整顿秦兵,怎么也要整编出五万精锐。”
‘陛下不可,河南流贼肆虐,如今河南府、南阳府、汝宁府等地大部被流贼攻陷,如果再无援兵援救,只怕河南有倾覆之危,’
陈新甲忙道。
他有点急了。
崇祯看了看这厮,陈新甲有些能力,这个不假,当年在辽东做的不错。
虽然可能其中有浮夸,但是根据朝中表现,陈新甲还算是干员,最起码勇于任事。
但是,这厮和崇祯一个毛病,典型的越忙越乱。
崇祯很想告诉这厮,你特麽还不如歇会儿。
“陈兵部,你且告诉朕,四五万军进入河南可保必胜,”
陈新甲脸上一抽抽,
“兵凶战急,谁能必保大胜,”
“获胜有几成把握,”
崇祯手指一敲桌案步步紧逼。
少特么的瞬闪。
“这个,”
陈新甲纠结。
“既然如此,朕为何要让数万军卒去送死,不止耗费钱粮抚恤,这数万军折损,秦地和保定都要动摇,”
崇祯厉声道。
室内静谧。
众人都被崇祯的暴脾气震慑。
崇祯起身环视众人。
‘陛下,总不能让河南继续纷乱,还得有些章程吧,’
陈演问道。
‘你等都是朕的肱股之臣,是朕的左膀右臂,这事交给你等运筹,给你等几天,想出有些法子来,’
嘿嘿,我特麽也会压力转移,崇祯略略得意。
他也是没什么好办法。
有些不成熟的想法,但现在不是时候,崇祯要等辽东的消息,如果那里的大军损失不大还可以腾挪。
如果损失很大,那就,没啥想法了。
众臣是怀着郁闷走的。
他们感到这两次这位陛下很飘忽,不大认识这位爷了。
拿不住脉,倒是被怼得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