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山拨通了何良才的电话，问他：“老何，去年黄山农场的项目总额是多少？”
“这个我真不知道。”
“有关那个项目的事儿你都知道啥？”
“报告是我写的，其他就不清楚了。”
“难道报告里面没有具体数字吗？”
“还真是那么回事，起草报告的时候都数字都空着呢。”
“定稿是谁操作的？最终是谁把数字写上去的？”
“冯主任，他完善之后，就直接上报给上级主管单位了。”
李德山沉吟片刻，接着说：“老何，明天程朝学副市长到咱们局召开座谈会，有关新项目的事宜，你也参加。”
“我……我参加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往年的报告不都是你起草的嘛，还做过实地考察，最有话语权了。记住了，一定要敞开来说，实事求是，用不着有啥顾虑，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李局长，可那种场合，我总不能唱反调吧？”
“你怕啥？”
“倒不是怕啥。”
“那怎么又开始婆婆妈妈了？”
何良才心里一揪，啥叫又开始婆婆妈妈了？难不成在李德山眼里，老子早就是个婆婆妈妈的人了？
李德山接着说：“这是座谈会，畅所欲言，你觉得那个项目没有价值，直接说出来，但必须以理服人，不能胡搅蛮缠。”
何良才只得答应下来。
打完电话后，李德山回到了陈圆圆身边，余兴未尽，伸出一只手，继续探讨起来。
陈圆圆忸怩，柔软的身子活蛇一般。
一来二去，火焰再度燃起，又是一番呼天号地的欢闹。
整整一夜，此起彼伏，风雨飘摇。
直到窗口显露晨曦，才颓然睡去。
陈圆圆先醒了过来，看一眼时间，立马慌神了，推一把还在呼呼沉睡的李德山，直声直气地催促着：“快……快起来，到点了，别耽误了上班啊！”
“急啥急？上啥班呀，老子不想去了，上班哪有花前月下惬意？来……来，再闹一会儿。”李德山眯着眼，手又不消停了。
“你不会把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吧？”
“啥事？”
“程市长不是要到局里开会吗？可不能耽误了。”
“晾他的咸鱼还好呢！”
“那不是自找难堪吗？你咋就像个孩子似的，快点……快点……”陈圆圆爬起来，拿过衣服穿起来。
李德山睁开眼睛，笑着说：“傻丫头，逗你玩呢，你倒是当真了。”
说完坐起来，接过陈圆圆递过来的衣服，慢吞吞穿着。
简单洗漱，两个人走出房间，开车离开了别墅区。
拐上南北通道时，车子停了下来。
李德山回头对着后座上的陈圆圆说：“我先走一步，你找个地方吃点早饭，吃，吃完步行去单位就行了。”
“你也一块吃吧。？”
“我不饿。”李德山随手抓起了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叠钱，递给了陈圆圆。
陈圆圆摆摆手，没接。
“拿着呀。”
“我不要！”
李德山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来，说：“跟我有啥好客气的？拿着，我知道你手头没钱了，救救急。”
“不要，我有钱。”
“用不着你还的。”李德山硬是把钱塞了过去。
陈圆圆躲闪着，就是不接，红着脸说：“说不用就不要，我收你的钱算啥了？你不会觉得我是在出卖自己吧？”
“傻瓜！”
李德山这才知道她的心思。
她是在跟自己表白：跟你好是真心的，不是为了贪图利益。
却故意逗她：“你不是说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我嘛，付出就该有收获，这才是公平的。你是不是觉得少了点？慢慢来，细水长流。”
陈圆圆不再说话，气冲冲下了车。
李德山只得把钱放回包里，心想这丫头倒是不俗，在当下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实在难得。
可再往细处想，她不接受自己的馈赠就说明是动了真感情，那玩意儿可是把双刃剑呢！
不过她说过，跟自己好就是为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并没有太多的奢求。
这么说来，自己算是捡着大便宜了。
不仅能够高枕无忧的金屋藏娇，还能领略有着特殊体征的奇妙，可谓是可遇不可求啊！
这算不算是来江湖市的意外收获？
他推开车门，冲着陈圆圆的背影大声喊道：“你回来……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陈圆圆站定了，回头望着他。
见李德山一直在招手，便折身回来。
“又咋了？”
李德山从包里拿出了一串钥匙，递给她，说：“这是那房子的钥匙，你以后就住那儿吧，但一定要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不要。”
“你咋这么轴呢？这样吧，就当你是替我看管房子了，闲着没事的时候，帮着打理一下。”
“不行，那样不好，会被你家里人知道的。”
“你放心，她不知道这房子的事儿。”
陈圆圆只得接住了钥匙，站在那儿，看着李德山开车离去。
李德山回到办公室后，感觉有些困倦。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双手搓了搓额头，那种光滑的感觉让他联想到了陈圆圆的某个部位。
心中油然一动，返身回来，打开电脑，搜索起了BH二字。
屏幕上呼啦啦跳出了无数条相关信息，很直观地阐释了那种特征以及形成的原理。
描述最多的还是与之接触的意义，说能够激发视觉刺激，引发联想，从而激发某种微观物质的分泌。
有人还谈到了民间传说，说跟那种女人密切接触，会招来祸端。
说得有理有据，称娶那样的女子做老婆，主大凶。
但凡事有利有弊、相克相生，倘若遇到有着同样特征的男人，不但能够驱灾避难，还能逢凶化吉，鸿运隆盛。
李德山心头一沉，暗生疑虑。
难道她是颗灾星？
自己遇上她会不会是不祥之兆呢？
……
李德山躁动起来，忐忑不安。
正胡思乱想着，外面突然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
慌忙关机，刚想站起来看个究竟，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哒哒……哒哒……”
不等回应，办公室的门豁然开了。
“李局长，程市长他……他来了。”冯志发边说边急匆匆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