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个有才之士,若真管国库,必是发挥所长,能让国库一直充盈,钱生更多的钱,自然随时能解百姓之苦、应对战争之急。
可现在……
若是天佑东昱,简玉书怎么会死?
虽然简玉书是伯兴侯了,但因为在外多年,伯兴侯里根本没个人跟他多亲近,导致简玉书丧事虽然是在伯兴侯府办的,但实际,却是季惊白这个摄政王全权负责的。
帝京王公贵族、文武百官,也没几个跟简玉书熟的,但看季惊白这个摄政王的面子,还是有不少人前来吊丧。
何解舟、柳空竹在帝京,跟简玉书感情很深,都十分悲痛。
在安泊村的其他曾经在直云山当土匪的人,也跟简玉书感情很深,都跟亲兄弟似的,被季惊白的暗卫告知简玉书死了,都立刻骑马赶来奔丧。
简玉书虽然活着的时候,没能享受到什么,但丧事却是很盛大的。
可盛大归盛大,却没弄那么多天,在安泊村的其他曾经是土匪的人赶来奔丧的第二天,就下葬了。
若不是等着让曾经直云寨的土匪们都能送简玉书最后一程,其实简玉书早就能下葬了。
简玉书下葬这天,是十月二十二。
等料理完简玉书的丧事,季惊白就一个人背着门,站在走廊里,远远的看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叶果果从房里走出来,看她相公这个样子,就走到她相公旁边,顺着她相公的视线看了看,见远处也没什么,除了低压压、乌沉沉跟要下雨了一样的云。
她还没说什么,倒是她相公先转过头来,问她:“宝宝睡了?”
“嗯。”叶果果点点脑袋。情绪不由地有些低落了。还是忍不住有些伤心道:“大哥哥没了,又办了这么多天的丧事,宝宝这些天也都一点不开心。早上大哥哥下葬了,盖土的时候,大家哭的那么厉害,宝宝也伤心死了,哭的差点背过气去,现在估计是情绪过了,才肯睡了。”
季惊白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几天,因为简玉书的死,大家心情都很是沉重,谁的心情都好不起来。
不过,季惊白还是安慰了句:“你也别多想,生死有命。况且,逝者已逝,生者当如斯。”
叶果果点点脑袋。
她也知道,只是有时候,情绪控制不了。
又不开心了一下,叶果果还是努力将这悲伤的情绪抛到脑后,问道:“相公,你刚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就是在想事情。”季惊白说道。
“什么事情?”
季惊白沉默了一下,才看着叶果果,认真道:“果果,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
虽然叶果果不觉得他们这是坐以待毙,但她也明白她相公的意思了,立刻道:“你想主动出击?”
季惊白点点头,“秦陌不知道被谁抓了,玉书死了……逢阳的事、衡肴的事、人皮面具、那些知州知府被灭门的事……”说到这,他还叹了口气,“不管这些是不是同一个人干的,我都不想再死那么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