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相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叶果果才收回视线。
见季大丫已经好了,也不用人劝了,还又进房里做鞋去了,叶果果就没再管季大丫了,而是又琢磨她去哪里弄本钱来做‘雕版印书’的事。
她身上就二两多的银子,根本不够。
之前她倒是给了她相公近五百两,但相公大手大脚,两钱罐子里应该没多少钱了,不过,就算还有不少,她也不会拿来用。
那是她给她相公的,她就不会动一文。
想到她之前打猎在深山里看到不少草药,可以去采些回来卖给镇上的药铺当本钱,于是,叶果果就打算去山里了。
拿了个竹篓背背上,叶果果又去灶房拿了两个早上蒸的大馒头用布包好,丢进竹篓里。
山里很多泉眼,水都很干净,根本不用带水去,所以,叶果果就没有带水,但却拿了她的酒囊。
酒囊挂在腰间。
又来到堂屋,拿下墙上的弓箭,她跟大丫说了一声,就朝外冲。
刚冲出院子她就碰上了她相公。
屋后菜园没那么大,只是浇一点水就行了,季惊白没一会就浇好了,拎着水桶就回来,才走到院子门口,就差点跟突然冲出来的他小媳妇撞上。
小媳妇立刻停住了脚步,仰着小脸跟他说:“相公,我去一下山里,午饭就不回来吃了,我带馒头了!”
说完,小身板绕过他就继续冲。
速度快的,让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只能看着她一下就冲出了村,绕过了河,上了田坝。
小媳妇又这样……
明明都18岁的人了……
季惊白有些无奈,但也没办法,直到见他小媳妇的身影看不到了,他才转身继续进院子。
将水桶放灶房里,他在灶房门口洗了下手,环顾了一下院子,见也没什么事好做的,他就进了房间。
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拿了笔墨纸砚出来,坐在桌前,画了幅梯田图,又给皇上写了一封信。
叶果果和季惊白谁都没再将丁媒婆放在心上,丁媒婆也真怕叶果果揍她,一跑出来,就快步出安泊村。
出安泊村的路上,自然难免会遇到人。
有人看见了,就问:“你不是才刚来么,怎么就急着走啊?”
丁媒婆不敢说叶果果的坏话,怕叶果果去她家找她算账,就笑说:“果丫头不同意,我又还有户人家等着我去呢,怕耽搁了,自然急着走了。”
“果丫头竟然不同意?!”那人吃了一大惊。
其他人也很吃惊。
其中就包括陶梨花。
菊芳大娘急急问道:“果丫头做什么不同意啊?这难得有个人看上大丫。对了,是谁看上大丫了?”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丁媒婆就如实说了是谁,最后才是一句:“我也不知她为什么不同意。”
菊芳大娘是知道那二儿子的,当即就道:“你个夭寿的,怎么好意思将大丫说给他啊,大丫好歹也是黄花大闺女啊!果丫头当然不同意了!”
丁媒婆没说话,讪笑两声,赶紧走了。
倒是有不少人说:“那也不错了,总比大丫嫁不出去的好。真不知道果丫头怎么想的,管他什么歪瓜裂枣呢,先将人嫁出去啊!这留在家里不是丢人现眼么!这提起大丫,谁不说她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