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入住东皇殿,察言观色,加之天真烂漫,又散打些小大人的语句,引起两个修行者的好感,近乎骄纵。
师公越发警惕,不准东子偷懒浪费光阴。
道观生活也极其清苦,上午下午都有功课,卯时就起床做功课。
师父也挺累的,上有老下有小。
宇生道童的功课,基本上师父都无暇来管,倒是师公上来,不时指导指点宇生做功课,督促完成作业。
三人在仙桌上吃饭。两个师傅难得照管东子。
就在食坊仙桌旁放一把椅子,椅子中间再放一个大圆菜板。
又厚又大的油枞树圆菜板压住椅子,让椅子不至于重心不稳,倾斜翻倒,伤着宇生道童。
大圆菜板上再放一根小凳子。师父把宇生抱上小凳子,让东子坐好,然后递上碗和勺。宇生就自己吃饭、自己喝汤。
要吃什么菜,宇生道童用手指、用勺指。师父和师公就会夹菜,满足宇生的要求。
由于年龄的关系,动作不协调,下巴下面似乎有一个洞,饭粒到处都是。两个也不会指责,视为理所当然。
让他自由自在的吃,吃了再收拾。
定量就是那碗白米饭,菜随便吃。饭不吃完就不收工。
有时为了赶时间,师父喂碗里最后的饭。
肖师父因为宇生吃饭,操碎了心。
黔驴技穷,肖师父最后找到一个倒数吃饭法:碗里吃剩的饭的饭以十口算。然后一口一口的倒数。
最后还有五口,还有四口,还有三口,还有二口,还有一口。
东子知道肖师父欺负自己,认为东子自己不识数,故意重复数数。
但东子自觉理亏,不敢申辩。
东子明白,在家阿咪太将就自己了。剩饭也无所谓,因为阿咪可以拿来喂猪。
宇生心想这是不对的,但是心理上去了,但是身体不允许啊,调控不住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不得已,师傅喂鸦鹊一样喂自己。
东子心想必须要尽快提高自己的身体协调能力,增加身体的力量。
道长的厢房里,挂有把宝剑。宝剑把上结着红穗飘带——
镇殿七星宝剑。
师公和师父是禁止宇生道童走近那把镇殿七星宝剑。
更不要说去摸宝剑,去耍宝剑了。
东子明白,当今社会是一个冷兵器时代,般武艺最后要在沙场上比高矮。
斗智斗勇,任何计策智谋在强大实力的面前,都是荒唐可笑的。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即使偶尔的得逞,也不是长久之计。敌方只要不失误,就无机可乘,最终不可避免要遭到无情的碾压。
穷无计,雪上霜。
有实力,有智谋计策,才是王者。
我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学到无限的知识呢?
对了,起床的时候,师公除了做功课,还在练段锦五禽戏。
对,段锦和五禽戏就能提高内功,驻本强基。
我就要学这两样,我还要跑步,我的单身杠在哪里呢?
东子举手,“师公,我要和你学武艺。”
“你吃饭都这么拖沓,还说武艺。”
东子小声的滴沽一句,语音压低连近处的师傅都没有听不到:“你们做饭的水平没有我阿咪强。”
“师公,我三字经背会了。我就要和你学武艺。”东子继续举手说道。
“那你师父收拾桌子,我和你到文昌宫考考你。”道长吩咐到。
“师父,我也去,食坊一会儿再收拾。”肖映峰赶忙站起来,跟着这对老小走。
在文昌宫不成文的规矩,所有的书籍,看了都要归原位。
东子读了《三字经》以后,也是放在文昌宫里。
文昌宫里,师公迫不及待的拿起那本边角都烧焦了的,烧糊了的《三字经》。随手递给了随后进来的肖佑峰。
肖佑峰赶紧双手接过,望了一下书,发现拿倒了,赶忙调整了正反,并迅速打开书,抬起头望着东子。
师公看肖佑峰准备停当,对东子说:“背!”。
宇生道童背涌:“力勉宜,哉之戒,益无戏,功有勤,经一唯,子教我,嬴满金,子遗人……”
肖映峰左右翻书,满脸通红,“这,你背在哪里了,不是这本书吗?”
东子停顿。
“你继续背”,师公走过来接过肖映峰手里的书。
东子继续背:“后于裕,前于光,母父显,声名扬,民泽下,君致上,行而壮,学而幼。物如不,学不人,蜜酿蜂,丝吐蚕。”
“你教的好学生,一塌糊涂。”徐道长猛的把书往文昌宫案桌上摔去。
肖佑峰嘴角嚅喏,准备想申辩两句。
徐道长挥挥手:“快去,把食坊东西收拾好。”
肖映峰担心坦朝徒儿宇生望了望,随及提了提袖,捏了捏手,怏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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