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苏黛知道你这么疯吗?

阿慧回忆几年前的事。

说来,也是她恋爱脑。

当初,她因为爱慕苏牧,所以听从家里人安排,和苏牧相亲。

两人一见面,当晚就滚了床单。

她知道不应该这样,但苏牧喝醉了,他把她当成了其他女人。

那晚,她明明听到苏牧口中念着其他女人的名字,叫daidai?还是什么?到底是谁呢……

阿慧怎么也没想到,苏牧竟然爱慕苏黛。

但阿慧都忍了。

因为她喜欢苏牧啊,不对,是深爱。

女人总是迷之自信,觉得自己能改变一个男人。

也就是那晚,她怀孕了,然后阿慧如愿和苏牧结婚……

其实苏牧正常、不犯病时,阿慧犯贱地心想,这男人还是挺好的,不是吗?他帅气、儒雅、有学识。

只是不爱自己而已。

但她相信孩子和时间能让这个男人改变。

可是当阿慧生了一胎、又一胎后,这个男人本性彻底暴露出来。

他开始殴打小慧、经常拿她出气,但打完之后,他又跪地求饶、还扇自己耳光。

小慧心软了,相信苏牧会改的。

结果……

一步错、步步错。

“爸,妈,我要和他——”阿慧哭得声嘶力竭,“我要和苏牧离婚!我要告他伤害我家人……”

所以,她对苏牧还是有爱的吧。

苏牧那么暴打她,可小慧都忍气吞声。

但她最不能忍的是,自己都这么惨了,苏牧为什么还要欺负自己年迈的父母?

那天,苏牧疯了。

是彻彻底底的疯了。

他也不装了,开始在病房里乱砸东西,开始暴躁发怒……

苏家人吓傻了,所有人一边往后躲,一边呵斥,然而苏牧却听不进去了,他就像是变了个人。

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帝泽云在现场,苏牧很有可能把房间里三个女人和一个病人给打伤。

闹剧收场,苏牧被人带走。

他红着眼,阴恻恻地吼过来:

“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不会!”

“我下地狱,你们都得陪葬!苏黛,我要让你跟着我一起!”

“你们所有苏家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他红着眼,并不是哭,而是恨,恨红了眼。

也是,这么一个人渣,你想跟他讲道理,根本没用。

苏母跌坐在椅子上,要不是苏黛和阿慧安抚着,她差点丢了这条老命。

三个女人抱在一起,都在默默流泪。

苏父坐在床上,内疚又自责:

“亏得我刚刚还差点准备原谅苏牧,他真是太会伪装了,我昏了头啊!”

就苏牧疯起来的那个样子,苏运黎严重怀疑,如果这有一把刀,对方都能拿起来把自己给砍了。

“泽云,多亏有你,真是谢谢了。”

苏运黎说完,在床上坐直了,然后对帝泽云深深鞠躬。

“伯父!”帝泽云连忙上前搀扶,“您严重了。”

除掉苏牧,也了结自己心里一桩大事。

“阿慧……”苏运黎说,“是爸对不起你,我教子无方、让你们一家人受伤,父亲会偿还你的。”

一家人抱在一起,痛苦的同时,也有种解脱。

苏牧这个疯子被带走了,大家都是解脱。

……

三天后,苏牧罪证确凿。

家暴、使用违禁药,在帝都都是违法的。

但就算苏家人起诉,苏牧也判不了多久的刑。

因为……

他还被检测出有精神病,判刑也会减轻。

这天,帝泽云去监狱探监苏牧。

往日意气风发的苏牧,如今满脸都是胡渣,又因为消瘦,看上去透着一股怪异和阴森感……

“这下你满意了?”苏牧死死瞪着帝泽云。

闻言,帝泽云也不说话,只是坐在苏牧对面,冷睨着对方。

苏牧讨厌这种被磨着心智的感觉,他双手虽然戴着手铐,但敲打在桌面。

“你以为会打败我?帝泽云,我不会让你如意!知道吗?我有精神病,精神病不会被判重刑的!”

苏牧说完,阴恻恻地笑了,还是那么贱、那么猖狂。

帝泽云轻“呵”一声,似嘲讽、似不屑。

“你笑什么?!”苏牧有些敏感,“你又嚣张什么!”

“你说呢。”帝泽云冷冷看过去,“你以为,判不了重刑,我就没有法子对付你了?”

“你什么意思?”苏牧脸色微微变。

忽然——

帝泽云起身,拉近和苏牧的距离。

他冷冷地说:“在你夫人出现前,我说送你去国外,其实就是暂时放过你,暂时……懂吗?”

“你不会以为真的是去享福、做外交官吧?做梦呢?你又渣又坏、法律的约束对你来说没什么用。”

“所以,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不过是将你囚禁在国外,让你永远不能回帝都!至于你的精神病减刑法……”

说到这,帝泽云一顿,一把捏着苏牧的脖颈。

“啊!”苏牧突然被掐着脖子,脸色涨成猪肝色。

但他双手双脚被手铐、脚铐束缚着,根本动弹不了。

帝泽云越过桌子,一步步将苏牧逼退在墙角,又冷冷地说:

“我会以你精神病复发,然后送你到国外治疗!至于是死是活,那就是我说了算!”

苏牧猛的瞪大双眼,“你……你才是狠角色!”

“是又如何。”帝泽云冷笑,“我要让你死,你就活不了!但不会让你轻轻松松死啊,要慢慢折磨。”

“你说我变态?你才变态!”苏牧死死咬着牙,“苏黛知道你这么疯吗?!”

这才是让世人都害怕的帝泽云啊。

他不出手,只是对手不配。

他看似儒雅,然而手段却非常残酷。

但他永远不会算计苏黛、苏家人,还会好好保护他们,这就够了……

“知不知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帝泽云扬了扬下巴,“你以为还有机会跟他们说?!”

“难道没有吗?!这是监狱,是有监控的!”

帝泽云倏地松开了掐着苏牧脖子的手,然后从兜里掏出手绢,一点点地擦拭。

好像苏牧就是个垃圾,帝泽云刚刚碰着、都觉得脏。

突然重获新生的苏牧一下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

帝泽云却冷冷地说:

“到底是你低估了我啊,在进来前,我就关闭了监控,而你这个精神病,马上被送到国外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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