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三人又说了一些其他事。
比如doctor孙当初是怎么到了联邦国、成为贺菲最信任的医生、然后一步步走上巫师的地步。
联邦国古皇室迷信,所以很大一部分人信奉的不是医生、而是巫师。
拉菲母女俩拉拢的就是信奉巫师的这部分人。
但老国王在时,已经在杜绝这种情况发生了。
而拉薇尔和艾克两人是新世界的代表,一切以科学为主。
所以两股势力在联邦国内互掐。
而这种迷信一直延续到同样保存古皇室习惯的美南洲,所以联邦国和美南洲国内情况很相似。
可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信奉过去那一套伪科学?
毕竟每个国家不同,无法谴责别国遗留下来的历史和生活习俗。
但有个问题,国际认可的医师、不能是信奉伪科学迷信的巫师。
因为巫师开的药、都是一些没有经过医疗研究的。
有的假巫师为了钱,曾乱开那些药害死过人。
所以这不就有个doctor孙的把柄了?
只是苏酥的重点却在……
她追问:“美南洲?”
又是美南洲?
“对。”艾克又解释。
拉菲的母亲贺菲是如何笼络其他国家高层管理人,其中就包括美南洲最有权势的一位皇室贵族。
苏酥沉默着,没说话。
所以拉菲和贺菲能这么狂,是有后台?
呵,这就有趣了。
苏牧背后的‘n’组织在美南洲。
拉菲后面的人也在美南洲。
那这两个人背后是不是同一个组织?
纵使心里疑问颇多,但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解决,不急!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美南洲?去解决黑客的事,刚好一窝端了这个‘n’组织!
几人还说了什么?
目前拉薇尔夫人已经醒来的事并没有对外宣传,只有帝都的几个最大领导知道。
目的是什么?
想给拉菲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艾克已经让自己在帝都为数不多的手下人去彻查拉菲,好找到最有利的证据。
一直到陆瑾尧的电话打来,几人才结束了今天愉快的谈话……
拉薇尔夫人舍不得苏酥离开,和她拥抱了又抱,两人现在完全就是好朋友了。
最后苏酥走之前,艾克说:
“苏小姐,等我夫人病好了,我们愿意亲自为您下厨,以我国最高礼仪邀请您。”
也就是说,他们还记得刚刚苏酥那句“吃一顿家常便饭”的话。
饭要吃,是表达联邦国的谢礼,但仪式感不能少了。
苏酥笑了下,最后郑重地点头:
“那我就等着你们这顿饭。”
如今,拉薇尔和艾克真的是诚意满满,两人跟苏酥分析了联邦国的情况,却从没有试探地问一句——
小陆爷是不是真的‘危在旦夕’的事。
所以是不是朋友,看对方的真心。
……
苏酥从医院离开,已经是早上8点多了。
她刚上车,就接到了禾希的电话。
“苏小姐,您外公和苏牧的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
禾希守了一个晚上,就等着出结果。
一般普通的亲子鉴定,要是加急的话、其实用不了多长时间。
可这个血培是十多年前之久的,需要特殊处理一下。
“你说。”
禾希说:“证明他们是亲生父子关系。”
苏酥微微一扬眉。
也就是说,之前怀疑苏牧不是外公苏运黎的孩子,是想多了?
做了一件无用功的事?
可下一刻——
禾希又说:“可是苏小姐,我有个疑惑。”
“嗯?”
“之前去找那个林医生,他说苏家所有人的血培标本都保存了的。”禾希解释,“但你发现没?”
“除了您的血培标本不见了,您母亲的血培标本也不见了。”
苏酥一愣,似认真陷入回忆。
几秒后,她才“啊”了一声,说:
“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昨天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苏牧的血培标本上。”
“所有我觉得他们能制造火灾、把您的血培偷了,说不定也调包了苏牧和您母亲的血培……”
说到这,禾希停顿了下,又继续说:
“苏小姐为什么查苏牧和苏运黎是不是父子关系?这一定有您疑心的一些事。”
这话点醒了苏酥。
如果不是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她也能想通这些事的。
沉默片刻,她做出决定,说:
“我现在去帝都第一医院,你过来吧,我现场抽一管血,你拿去和现在的‘苏牧’比对下亲子鉴定。”
什么意思?
看似是苏黛的血培标本失踪了,但极有可能是被人掉包。
也就是说,失踪的可能是苏牧的血培标本,而苏黛的血培标本变成了苏牧。
不管是不是,将苏酥的血和现在的‘苏牧’血培比对下就知道了!
“好的,我马上过来!”
半个小时,就到了帝都第一医院。
医院附近人山人海,然而门口有专人来接待,也不知道那人给司机说了什么,于是司机去地下负二楼。
相比医院门口,医院负二楼的人就比较少。
苏酥一下车,急急忙忙往电梯楼走去,此刻,连刚刚的司机和保镖们都没跟上。
她想得太过认真,并没有注意这个细节,跟没发现等候电梯的旁边,有一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影。
就在苏酥向前迈了几步按电梯时,忽然——
那个黑衣人影立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哎哟!”苏酥吓了一跳。
她根本看不到身后的人,刚反抗着,身后的人说话了:
“是我,老婆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苏酥紧绷的身体倏地放了下来。
他一回头,就看到陆瑾尧身穿黑衣黑裤,带着黑色口罩、鸭舌帽,只露出一双看不透的眼镜。
不是陆瑾尧故弄玄虚或是专门吓人。
眼下他‘危在旦夕’的身份还没有曝光。
为什么继续隐瞒?
等着让苏牧这条大鱼上钩,顺便引出苏牧背后的楚家人。
“你吓我一跳!”苏酥带着点埋怨的口吻。
只是话音一落,她神情一喜,眼里像是带着点光。
她转过身,垫着脚、双手搂在他脖颈上,小声说:“想我了没?”
“想。”陆瑾尧老实回答。
要是不想,他能放下那么多工作不做,专门来接她?
要是不想,他能一想到苏酥来医院,就高兴了很久?
苏酥像个小猫似的,在他身上嗅了嗅,说:
“好臭哦,你这是抽了多少烟?”
可她也不是真的嫌他臭,就是不想他抽烟、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