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裘良脑中“铛”的一声,便觉得头晕目眩。
“怎么可能!那宁国府多少家丁仆人,怎得让强人进去?”
他瞬时想到那位顷刻灭杀他十六位高手的那神秘人。
门子慌道:“小的实在不知,现在宁荣二府都乱成了一锅粥!”
“京兆尹马峡马大人已带人去了。”
“大人,您去否?”
裘良大叫:“我怎敢不去?”
当即领了三十人往宁荣街去。
四王八公十二侯,乃是同气连枝。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况且他裘良还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
负责京城巡捕盗贼,疏理街道沟渠及囚犯、火禁之事。
如今贾家族长、朝廷三品爵威烈将军被强人掳去,还当场杀了人。
他若不处置好,便是失职大罪,难免乌纱帽不保。
到了宁荣街。
裘良下马步行进了宁府。
见灯火通明,男女老少已哭成一片。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裘大人到!”
人群分开两边。
裘良立刻上前,一一和京兆尹马峡、贾母、贾赦、贾政见了礼,皆面露悲戚。
再看屋内,有一妇人啜泣不止。
正是贾珍之妻尤氏。
贾政面色紧绷,上前道:“裘大人,强人袭府,掳走了我贾家族长。”
“还请大人细查分晓,尽快寻回贾珍。”
裘良擦擦额头细汗:“政二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定当竭力。”
进了屋内。
见二女已亡,衣衫不整,血已凝干。
便问尤氏道:“弟妹,适才可曾听到什么响动?”
尤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道:“我……我……”
半晌说不出话来。
捏起手帕擦泪,瞬时将那张小纸条往袖里送了送。
她也不是傻子。
已知是陆云所为。
知晓时吓个魂飞魄散,回神时却不愿再告知官差。
自己也不知是为何。
“是谁发现出事的?”裘良只得问他人,只当是尤氏伤心过度。
宁府管家赖升上前:“禀大人,是我看到的,发现时屋门敞着,细看才发现死了人,老爷已不见了。”
裘良牙关紧咬:“宁荣二府诸位,可曾听到什么异常响动?”
无人敢应。
却见人群中走出一俊朗年轻人。
正是贾琏,拱手道:“事已至此,不敢再瞒。”
便将贾珍想要强娶秦可卿,又派人打陆云的事说了。
只是贾珍当时也未与他说起是寻了裘良的人。
所以他也不知。
贾琏道:“据珍大哥所言,那陆云身具武功,寻常一二十个不得近身,许是他所为!”
“赖升,你说是也不是?”
赖升吓得屁滚尿流,便道:“是是是!小的亲眼所见,陆云确实身怀武艺。”
府内一阵哗然。
却不知贾珍竟背地里干出这等勾当来。
贾母幽幽地道:“这珍小子……唉!”
贾赦却冷声道:“既已查明真相,何不速速拿人?”
裘良眸光闪烁。
生怕将自己派人打陆云的事给捅出来。
但情势所迫,不得不拿人了。
“诸位等着,某这便拿人去。”
却听这时。
尤氏小声道:“我……我看到了那人……”
众人大惊,忙围了上来。
贾赦冷声道:“是何模样?”
尤氏低声道:“是个着黑衣的汉子,身材不高,身宽体胖,握一把长刀……”
她尽量往陆云相反的方向说。
只是自己也不明白,如今怎么帮着陆云了。
明明他杀了自己夫君……
裘良皱眉:“那二女分明是剑伤,哪来的刀?”
尤氏心头一震,又道:“许是我看错了……”
裘良心头一喜,暗忖果真和自己想得没错。
那陆云应不是身怀武功。
许是有帮手。
但若去拿陆云,难免暴露他遣人殴打朝廷举子的事情。
而且赖升这厮,当日给他送了银子。
多番查问,难免多嘴害他。
便道:“赖升,那陆云怎生模样?”
赖升便道:“身材挺高,模样俊俏,不胖……”
众人心头更是疑云重重。
裘良道:“诸位,据我所知那陆云是举子,文弱书生一个,怎会武功?”
“赖升所言,与侄媳妇所言不合。”
“而且这宁府高墙,外贼怎入?定时内贼!”
“赖升!莫不是你开门迎了强人进来,掳走了珍世侄?谋取钱财?”
赖升脑中响起个炸雷,顿时吓个半死。
跪地磕头不停:“大人冤枉!我家世代侍奉府上,不敢背叛!”
裘良却喝道:“难道是侄媳妇胡言不成?”
“来人,将这厮先押了去,严刑拷打,问出个一二来!”
赖升更惊。
知晓裘良这厮是要杀人灭口。
当即大喊大叫起来,准备将裘良的事说出来。
裘良眼疾手快,一脚扣在赖升太阳穴上,登时踢晕过去。
这才拱手道:“诸位放心,我与马大人不出三日,便能寻出凶手来。”
贾府众人不知其中勾当,只得多番拜谢。
贾母还叫人递了一千两银子,让裘良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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