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得有自己的面子
“啊！”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睡饱了的陈楚凡睁开了双眼。天已经蒙蒙亮了，透过玻璃照到了他的脸上，微微有些晃眼。
“醒了就赶紧起来！”一个语气不善的声音突兀的钻进好睡眼惺忪的陈楚凡的耳朵。陈楚凡着才意识到这可不是在自己的熟悉的寝室，而是警察局的刑警队办公室。
陈楚凡伸了个懒腰，然后一个挺身，便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王队，早啊！”清醒过来的陈楚凡冲着坐在一张办公桌前纪录什么的警察打了声招呼。
“早个头啊早，都七点了，走，跟我一起去吃个早餐，我有话跟你说！”王明涛没好气的说了句，丢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
“哦！”陈楚凡老老实实的答了句，对于眼前这个警察，陈楚凡还是心存感激的，毕竟昨天他对自己还挺客气。既没有为难自己，还让自己得偿所愿。
.........................
“王队，我身上钱昨天都被你搜走了，这饭钱你先帮我掏了啊！”坐在派出所对面的早餐店里，摸了摸兜的陈楚凡一脸无奈的道。
“行了，你别叫我王队，那是我同事叫的！听着别扭，我叫王明涛，你叫我涛哥好了！”王明涛直爽的说道。
“好的，涛哥！”此时的陈楚凡显得极为老实。
“昨天晚上闹的快活吧！？”王明涛继续说道。
陈楚凡没有搭话，干脆玩起了手中的筷子。
“闹快活了就可以了，可别再捅篓子了！”王明涛本就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否则也干不上刑警队长，所以陈楚凡的表现倒是挺对他胃口，这也是他决定提点这少年几句的原因。“尤其是你那二个同学，你可不准去动他们！”
“你怎么知道？”陈楚凡意外的望着眼前的王队长。
“你们昨天晚上呆的那间羁押室有监控！我一直看着呢！”望着少年疑惑的目光，王明涛解释了一句。
“哦！那我不动他们，你们怎么处理？他们这算不算买凶杀人罪？”陈楚凡继而问道。
“哪里来的买凶杀人罪？中国就没这罪，而且他们买凶了吗？你有证据吗？”王明涛无奈的说道。
“昨天那个贱人亲口说的！你不是监控上都看到了吗？”陈楚凡争辩道。
“第一，昨天的视频不可能当证据，把你跟他们关一起本身就不符合规定。第二，买凶要形成雇佣关系，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之间有雇佣关系？当然等那几个伤势好些后，通过审讯有了证据，也可能会牵扯到他们！”王明涛耐心的解释着。
王明涛刚说完，老板便端来了两碗热腾腾的面条，不过顾不上吃香喷喷的面条，王明涛便又开口了。
“昨天陈所能让你那么放肆，一方面是那群渣子伤了韩书记的闺女，另一方面是你有隆远方丈的那张名片！陈所这是在给韩书记跟隆远方丈面子！可是面子这个东西，别人给一分，便薄了一分！更何况陈所给的是别人面子，而不是你自己的面子！如果你在这么继续闹腾，到时候谁都不好开口保你，懂吗！所以你就别想着去找你那二个同学麻烦了。好好上你的学，读你的书！”王明涛继续说道。
“恩，懂了，想要更加放肆，就不能老用别人的面子，要自己有面子才行！”陈楚凡似有所得的点了点头。
王明涛那个气啊，他是这个意思吗？他的重点是让陈楚凡不要去学校乱来了，不要去对自己同学动手好不好！怎么就能让眼前的少年曲解成这样呢？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P孩，到哪里去挣面子？谁又会给你面子？
他却不知道，此时的陈楚凡因为女友韩小熙的受伤，正在经历一个性情大变的过程。而他的话，补充了陈楚凡此时尚未完全定型的另类人生观与世界观，那便是对敌人狠的同时，还要有自己的势力，有自己的面子，否则一切都是笑话！你一个人，在怎么牛叉，又能跟几个人斗？是的，在少年此时朴素的思想里，便是如此认为的。
“我的意思是你千万不要傻到像对昨天晚上那几个渣子一样，去对付你的同学，你态度认真点！他们可不是社会上的混混！”王明涛只好把话讲明了。
“恩，我懂你的意思，涛哥，我不会的！”陈楚凡明白眼前这个警察是真的为自己好，才苦口婆心的说那么多。所以他一脸诚挚的回答着。
只是内心深处，他却给自己的话做了如此注解，我不会像对待昨晚那些混蛋一样掰断他们的骨头，不过我会打烂他们的脸！
韩小熙此时还躺在病床上，还有个李三在逍遥法外，张朋跟王坤虽然不是主犯，但是也罪责难逃。刚才从王明涛的态度，也可以看出，即使最后得到了证据。他们两个人的罪责也不会太重。所以陈楚凡并不打算放过他们。“起码要让他们知道痛！”少年在心里暗暗的发着狠。
“行，你懂了就行！赶紧把早餐吃了，滚回学校去！”王明涛不客气说道。
“嗯，涛哥在问你个事！”
“说！”
“你知道那个李三住哪吗？”
王明涛抬起了头，警惕的瞪视着陈楚凡：“干嘛！刚叫你别惹同学，你就想着去找李三麻烦？走正规程序后，所里会去抓他的，这事你别掺合了！”
...............................
打发走了陈楚凡，也已经到了八点多钟时间，从值班室得知陈所已经赶来了所里，王明涛便也顾不上休息，直接拿好材料来到了陈所长的办公室给他做起了汇报。
“那孩子走了？”陈所长问道。
“恩，走了！”王明涛回答道。
“昨天晚上什么情况？”一边问这话，陈所长端起了茶杯，准备喝上一口。
“一人右臂粉碎骨折，三根指骨粉碎性骨折，有两人鼻梁骨粉碎性骨折，有两人肋骨断裂四根，一人肋骨断裂二根，这五人右手的食指跟无名指............”
“噗！”还没等王明涛汇报完，陈所长刚入口的一口茶就全部喷了出来。
“王明涛，搞什么名堂，你们就由得那小子这么乱来？感情我专门星期天不休息来了解案情，就是让你来给我气受的啊！”陈所长有些怒了，顾不得擦去喷得到处都是的茶叶水，便开口训斥道。
“陈所，那小子开始还挺正常的，谁知道突然间就发疯了嘛！再说了，您让我们关键时候进去，我哪知道啥时候是关键时候啊！”王明涛叫起屈来。
“好，好！你继续，你继续！”陈所长无奈的说道。事情已经出了，埋怨也没用了。干脆先听完在想办法解决好了，反正是几个垃圾货色，没死就行了！陈所长如此安慰着自己。
“恩，这五人右手的食指跟无名指全部都粉碎性骨折！”王明涛一本正经的继续念道。
“好，很好，六个人在我们派出所里关了一晚上，骨头便断了二十多根，这要上头查起来怎么解释？你是不是觉得上头还会夸奖两句我们所的战斗力挺强悍啊！”陈所长愤懑的说道。
“报告所长，据嫌疑人交代，他们是半夜睡不着，爬起来玩躲猫猫，结果因为玩游戏起了冲突，自行哄闹所致！”王明涛继续一本正经的汇报到。
“躲猫猫！？”陈所长一脸震惊的望着一本正经的王明涛，气的直哆嗦，连话都说不出顺溜了：“好，好，好，好你个王明涛，你敢不敢在编得离谱点？你这是在考验谁的智商呢？啊！”
“所长，口供我可都录好了！昨天为了让他们在这上面画押，我可没少花心思。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呗，事情都这样了，还能咋办啊！”王明涛将手中的一沓子口供摆在陈所的面前，耍起了赖皮。“还有啊，有个情况要像您汇报一下，根据嫌疑人的口供，他们像陈楚凡出手，是为了打击报复。原因是上次民大护校队抓到的那个铁熊，其实是这个陈楚凡制服的...........”王明涛便将视频中，流氓老大的交代，完整的跟陈所长介绍了一遍。
“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红心的保安部经理李三球是昨晚的西街伤人案的主使人，您看是不是就发个通缉令？去把他拿下了！”
汇报完毕，王明涛又将昨天拷贝视频文件的U盘递给了陈所：“这是昨天晚上的视频资料，监控器上的我已经删除了！”
“行，你带队把人抓回来，现在出去！我懒得看你！”陈所长没好气的说道。
等王明涛飞快的闪出办公室，陈所长沉吟了半响，拿起了电话。
“喂，您好，韩书记啊！我是X院路派出所的小陈啊，关于昨天的案情又有了新的进展想跟您汇报一下！”
.........................
挂上电话，韩书记也有些无语。
在电话中，通过陈所长的汇报，得知了陈楚凡昨天晚上在派出所内的举动，韩书记对陈楚凡的观感到是改善了许多。甚至还有些欣赏起这个小子来。
起码他在陈楚凡现在的年纪，可是绝对做不出跑到派出所内，打断那些畜生20多根骨头的事情！有血性！韩书记在内心深处暗赞了一句。而且听到这个消息，韩书记觉得很爽，敢伤自己的女儿，他们活该！
尤其是知道那些混混找陈楚凡的麻烦，是因为陈楚凡在学校里见义勇为才得罪了那些流氓，而不是平时与那些流氓有瓜葛后，韩书记更是觉得昨天晚上对那少年的言语有些过重了。
老韩是军人出身，转业后安排到地方检察院，然后一步一步爬到眼下的位置。在军队的打磨，铸就了他铁血的性子！所以虽然老韩明面上不可能赞同陈楚凡的做法，但是内心深处对陈楚凡却是好感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