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说只能见招拆招的时候,给人一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这一点,是让林婉柔有些诧异的。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王晨不论面对什么困难,都会保持一种乐观的心态。
当初在桃源村和乡镇上,应对那么多大佬的刁难时,他都能从容面对,那如今只是经受一些小小的考验,却怎么表现出了不自信的样子呢?
想到这里,她微微蹙眉道:“你是不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了?感觉你变得不像之前那么自信,也变得沧桑了许多呢。”
王晨耸了耸肩:“也谈不上不自信吧,只是事与事不同,处理时的态度也不一样罢了。”
林婉柔说道:“事情的确不同,但接受盟友的考验,应该会比应对敌人的针对更容易一些,不是吗?”
王晨笑道:“从正面的压力来说,当然是敌人给的压力更大一些了。
但是,如果从人情世故来讲,接受盟友的考验,却是比应敌还要让人难受。
毕竟,你不能骂他们也不能打他们,而是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去说服他们。
在这个过程中,除了要站在我们的角度去考虑之外,也还得站在盟友的角度上去为她考虑。
毕竟那些人都是因为她才加入进来的,所以这其中也就出现了一个谁占据主导的问题。
以他们的想法而言,肯定是想让姚莹那位盟友占据主导的,但姚莹终究是个女人。
即便那份仇恨会让她坚定不移的对付姜氏家族,可在仇恨左右思维的情况下,却也是很容易做出一些冲动行为的。”
听到这里,林婉柔先是沉思了一下。
继而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他们肯定会支持姚莹来掌控局势。
但如果想要正常的应对姜氏家族,就得由你来做主导,毕竟计划是你想出来的。
而这么一来,双方的意见上就会产生冲突了。”
王晨苦笑一声:“对,这就是我最拿捏不准的地方,如果姚莹跟他们讲清楚了,并且他们也同意都听我的,倒也没啥。
可要是他们并不想让姚莹听我的,那这次的考验,恐怕就会成为一次刁难了。”
林婉柔想了想问道:“那姚莹现在是什么态度?”
“她肯定会听我的。”王晨笑道。
林婉柔说道:“只要姚莹听你的,那他们即便有些抵触,应该也是能慢慢接受的。”
王晨唇角动了动:“那些人在凰北市或大或小也都算是个人物呢,让他们轻易接受我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这也是最悲观的想法,也许一会儿见面后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林婉柔将最后一口包子吃完,然后说道:“我陪你一起去,遇到问题咱一起想办法解决。”
“好!”
王晨点头应了一声,随即与林婉柔洗漱一番后便离开了旅店。
坐进车里,林婉柔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全部的计划是什么,但接下来肯定要在凰北市待很长一段时间的吧?”
王晨说道:“起码得一两个月。”
林婉柔说道:“若是一两周咱可以住在旅店,但一两个月就有些不合适了,要不等一会忙完之后,咱俩去租个房子?”
王晨想了想:“也行,我一个大老爷们住在哪无所谓,但你这位千金大小姐,却是不能老住在这脏乱旅店里的。”
林婉柔白了他一眼:“我有你说的那么矫情吗?”
王晨摇了摇头:“没,开个玩笑。”
林婉柔又说道:“我是觉着旅店的环境不好,而且旅店居住是经过身份登记的,你的对手极有可能会按照这些找到你。
而租个房就不同了,他们认识你又不认识我,晚点用我的身份证租房子,这样就很难让他们找到你了。”
王晨点头道:“有道理,那一会儿办完事,咱们从附近找个房子租一两个月。”
林婉柔笑道:“最好是租一个复式,到时候咱俩住楼上,而楼下则是用来招待一些朋友。
毕竟马上就要有一些盟友加入咱们了,老在公众场所见面对咱们很不利,
所以有一个秘密基地便是最妥当的。”
听到这话,王晨轻轻牵住了林婉柔的玉手:“有你这么一位贤内助在身边,还真是不错呢,能想到很多我想不到的细节。”
林婉柔得意道:“我说过不会拖你后腿的!”
“哈哈!”
王晨宠溺的刮了一下林婉柔的鼻尖,随即便加快速度奔着姚莹的别墅疾驰而去。
……
与此同时。
姚莹昨日与王晨提到的那十一个人,也已经相继来到了她的别墅内。
“莹莹,你说那个盟友还没有过来吗?”
说话的人,是姚莹父亲的司机,他名叫许庆。
许庆跟在姚莹父亲身边已经十多年了,不仅备受姚莹父亲的信任,而且与周边这些人关系也很好。
再加上他年纪稍大一些,本事也不俗,所以在场的众人都比较尊敬他,也都以他为主心骨。
听到他的询问后,姚莹笑道:“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叫王晨,虽然年纪不大,但本事也是不小的。”
姚莹的这句简单的话,一共有两个目的。
一是给大家介绍王晨。
二呢,则是捧一下王晨的同时,也让众人放低对他的抵触心理。
不过,在场的众人,大多都是见识过一些大场面,也历经过一些风雨的人物。
仅凭姚莹这几句话,还是不足以让他们对王晨信服的。
许庆环顾了一眼四周,随即笑道:“他有没有本事先放在一旁,现在我们主要想知道的是,这个人能不能信得过!
毕竟,我们要对付的可是偌大的姜氏家族,并且姜氏也已经抱上了琅琊王氏这棵大树。
在这种情况下与他们掰腕子,那可是很危险的,不夸张的说,稍有不慎就可能会丢了小命。
我说这些,并不是怕死,以你父亲对我们这些年的恩惠和照拂,即便是为了他去死,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但是,我们的死必须得是有价值的,决不能被一个信不过的家伙给当了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