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下。
追寻的人与被追的人,只隔着几捆干枯的秸秆。
不过,此时的他们,似乎都已经忘记了所处的环境,也忽略了各自身处这里的缘由。
秸秆堆里,黑暗笼罩下的王晨,沉浸在刺激情愫中,感受着苏玉儿这个妖媚女人带给他的无尽爽感。
他虽然一早就料想到,迟早有一天会吞下苏玉儿这个尤物。
可却没想到,二人竟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做了那最后的一步。
虽然环境差了些,但是独特的氛围却也是令他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滋味。
苏玉儿的一切,令他无比的沉迷,贪恋。
而苏玉儿,本来是紧张害怕的,但当逐渐的接受这一切之后,也开始沉浸到了那阔别许久的幸福滋味之中。
接连两任丈夫,一个只碰过她一两次,另外一个则是死在了洞房花烛夜里。
这些遭遇令她无比的难过。
刚刚享受了做女人的舒适,还未曾细细品味,却落到了无尽寂寥的煎熬中。
她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能有一个男人再次出现在她的身边,给她温暖,给她女人该得到的那种独特感觉。
但人们对她的唾骂指责,以及接连两任丈夫的过世,让她也隐隐产生了抗拒。
尽管那是被动的抗拒,但却也给她的脆弱心灵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她甚至都想过,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得到男人的疼爱,可能就会这么孤寂的度过一生。
但是,就在今天。
一场噩梦般的逃亡之后,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温暖,那种独特的感觉。
而且,王晨所带来的一切,更还超越了之前那两任丈夫带给她的。
这种前所未有的愉悦感,让她渐渐从害怕中走出,继而放下了抗拒和抵触,开始慢慢的步入佳境,继而去享受着……
至于秸秆堆外面的两名男子,此时抽着香烟,吹着夜风的他们,似是也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
或者是,他们已经放弃了再去寻找王晨和苏玉儿。
“啧,这小风吹着真是爽啊。”其中一名男子伸了个懒腰笑道。
另外一名男子打了个哈欠笑道:“这样的小风,要是再配点烧烤和啤酒,怕是会更加美滋滋把?”
“那必须得烤俩腰子,前几天跟洗头发那娘们做的有点多了,感觉被掏空似的。”
“瞧你丫的那点出息,那娘们的年龄都快当你妈了,你竟然会天天去找她。”
“你懂个屁啊,那娘们年龄是大,但那身材很是不错呢,更重要的是很会玩,真的是让你去了一次又一次。”
这名男子说着,猥琐一笑:“你知道嘛,前几天晚上咱花哥还去找她了呢,我当时就在隔壁。
你也知道他们那破棚子房,隔音效果贼差,那娘们叫唤的声音感觉都快把房顶子掀翻了。
更有意思的是,后面我还听到了几句好玩的对话呢。”
闻言,另外一名男子好奇的问道:“啥对话啊?”
前一名男子笑了笑:“大约是后半夜的时候,那娘们又跟花哥好了一次。
后来花哥想要睡觉了,结果那娘们非要拉着花哥继续,花哥说太累了,休息会再战斗。
谁知那娘们逼着花哥继续,花哥当时就骂,要个屁,老子把一个月的公粮都给你了。再要就特娘的是尿!”
“哈哈哈哈!”听到这话,另外一名男子顿时大笑了起来。
男子摸了摸下巴,又叹气道:“可惜啊,今天没抓到苏玉儿那娘们,那娘们跟个尤物狐狸精似的,要是能跟她整几次,就是死她肚皮上都值得了。”
“谁说不是呢。”另外一名男子一脸不甘失落的嘟囔道。
“哎?你听见没有?”忽然,前面的男子问道。
另外一名男子皱眉:“听到什么?”
男子仔细听了听,而后说道:“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水面上的声音,吧唧吧唧的。”
另外一名男子屏气凝神的听了听:“可能就是风吹在树叶上的声音吧。”
“不是。有点像是做那事到最激烈时候的声音。”男子嘟囔道。
“别闹了,这大晚上还能有人跑这荒郊野岭来做那事啊。”男子顿了一下:“我早前听这边的村民说,山边的地方有不少毒蛇呢。
晚上的时候会出来觅食喝水,你说会不会是毒蛇就在附近喝水,所以才传来了你听到的声音啊?”
闻言,另外一名男子神情一怔,突兀的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四下看了看,他说道:“那咱赶紧走吧,为了找俩人要是被毒蛇咬一口,可是不值得的。”
“那回去怎么交差?”男子问道。
另外一名男子想了想:“到现在其他人都没有打电话发信号,那说明肯定都没有找到王晨和苏玉儿。
大家都没找到,花哥就算生气也不可能把咱们都收拾一顿出气不是吗?”
“倒也是,那咱走吧,出来大半夜真是困了,回去找个地方冲个凉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养足精神继续去找那洗头发的娘们啊?”
“哈哈,那必须,你要一起吗?那娘们五十多岁了,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在地上能吸土,我这把干瘦的身材可不够她吸的,要是加上你,应该正好。”
“之前觉着那娘们太老,但听你讲完刚才所说的那些,我倒是想去亲自尝试一下了。”
言语间,二人便离开山脚,奔着林子外面而去。
很快,秸秆堆外面便彻底空寂了下来。
漆黑的起色吞噬了所有的光点。
放佛,天与地都浑然化作了一体。
而那秸秆堆里的两个人,也如同外面的天地,紧紧相连,融为一体。
他们,并不知道外面花哥的人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