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场上,除了木正使三人之外,其余的玄使、修士们,依旧处在血茧之中。
苦苦挣扎。
“咦?”
就在这个时候,木正使忽然惊疑一句。
他在那些血茧中,隐约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不正是那位徐玄使吗?
可是……
徐玄使不是已经死了吗?
木正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再次定睛一看。
这一次,倒是没有徐玄使了,好像真的是幻觉。
又看了两眼后,木正使这才移开了目光。
而此刻,徐东早已控制着血茧倒在了地上,任由密密麻麻的血茧,将自己挡住。
等感觉不到那窥探的眸光后,他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全身用力一挣,在他外围环绕的那层血茧,顷刻间就爆碎开来。
化为一缕缕血雾,飘在半空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而后,徐东并没有冒然上前,而是躲在一旁,注视着木正使三人。
此刻,木正使三人,继续往前走,观察这片区域。
他们眉头始终皱着,身形也小心翼翼的,并且彼此之间,至少隔着十丈距离。
这样一来的话,哪怕有人趁机突袭,其他人也能反应过来。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出口。”木正使提议道。
金正使冷笑一声:“没问题,只要你不趁机动手就行了,否则我必让你后悔!”
“呵呵,你觉得我会如此拎不清,不顾全大局吗?”
木正使摇了摇头,懒得多说什么。
而冥婆婆在旁边,始终一言不发。
对于这两个人,她一个都不信任。
当然若是选一人联手的话,金正使要比木正使更合适。
木正使这个家伙,心机过于深沉,手段层出不穷。
当然,最让冥婆婆感觉到忌惮的,还是木正使穿着的那套灵宝甲胄。
连自己的黄泉神光都无法破开防御,这层甲胄到底有多厉害?
只怕难以想象,珍贵无比。
这片空间,并不是很大。
放眼望去,一下就能看到边际。
只是陈列着诸多血茧,才让人无法窥探清楚。
并且,神魂无法展开,似半空中存在着一股诡异的力量,可以对神魂进行压制。
“这里应该就是真正的机缘之地了,我感觉那股气息,越来越清晰。”
木正使忽然双眼一亮。
其他人也是心头一动。
的确如此,那股缥缈神圣的力量,越来越浓郁,仿佛就在他们身边一样。
现在每个人都清楚,之前见到的那血水晶,无疑是个假的了!
否则不会一打就碎。
要知道,那可是血之法则的碎片啊,怎会如此脆弱?
在三人往前探索的时候,殊不知,身后跟着一个尾巴。
徐东佝偻着身躯,小心翼翼地收敛气息,就仿佛盗贼一般,跟在后面。
“咦?你不是……”
血茧中,有一个修士,看到徐东之后,蒙了一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砰!”
徐东直接出手,将他打晕了过去。
“嘶!你没死!这怎么可能……”
“砰!”
又一人被徐东打晕过去。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最后,徐东来到了齐玄使等人所在的区域。
就见齐玄使、肖梵、殇沉木、孝晴使等人,都被封存在血茧之中,看上去很是凄惨。
齐玄使见到徐东之后,先是目光扫过去,没有留意,跟着他似看出了什么,又猛地拧回了脖子,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东。
瞳孔骤然缩紧到针尖大小,就仿佛大白天见到鬼似的。
“我知道你很希望我出事,但是,抱歉,让你失望了。”
徐东摇了摇头。
齐玄使猛地张开嘴,就要喊一句。
不喊出来,他都要被憋死了。
“闭嘴!你是想惊动木正使他们吗?”
徐东一巴掌拍在齐玄使的脑袋上。
齐玄使顿时憋屈的闭嘴了,但一张脸涨得通红,双眼盯着徐东,依旧不敢相信。
“别废话,我先放你出来。”
徐东并指如刀看,在血茧上一划。
就听嗤的一声响动传出,那血茧当即被切成两半,齐玄使从中走了出来。
“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哪怕你不切开这血茧,凭我的修为,也能自己脱困,只是多费点时间罢了。”出来之后,齐玄使冷着脸道。
“行了,闭嘴吧,罗里吧嗦的!”
徐东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低声喝道:“快蹲下!”
齐玄使只得蹲下。
“公子,救我,救我,里面待得太难受了!”
肖梵朝着徐东喊了一句。
当然,他也控制着声音,唯恐被金正使三人发现。
徐东二话不说,直接来到肖梵跟前,一指划出,随后他又帮助孝晴使、殇沉木脱困。
三人出来后,脸上毫不意外,仿佛早就知道徐东没事般。
这一幕看的齐玄使怀疑不已,总觉得三人之间,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们现在干什么?”孝晴使问道。
“先在后面接着,等着那木正使把金正使、冥婆婆打趴下,我们再上。”徐东沉声道。
“啊?木正使这么厉害?能同时战两位同阶?”
孝晴使瞪大眼睛,其他人也是匪夷所思。
徐东冷笑一声:“那个混蛋,比我藏得还深呢!”
“还记得冥婆婆那道黄泉神光吗?连他的防御都没破开。”
这时候,那齐玄使插了句嘴:“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吧?我看冥婆婆不过如此,你都油尽灯枯了,那道黄泉神光,也没杀了你。”
“蠢货!”
徐东看向齐玄使,冷笑一声。
齐玄使大怒:“你说什么?”
“你以为我真油尽灯枯吗?本玄使的能耐,岂是你想象的!”徐东冷蔑地说道。
齐玄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回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徐东:“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没受那么重的伤,也没油尽灯枯,路上都是装出来的?”
“不是没受那么重的伤,是根本没受伤,就天山童子那个废物,本玄使站着不动让他打,他都打不死我。”
说到这里,徐东又一脚踹在齐玄使的屁股上:“站起来作甚,蹲下!”
齐玄使连忙蹲下,咽了口吐沫,脸上露出了悲愤之色:“你太过分了,分明没有受伤,还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我们的庇护!”
“你能不能要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