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旬听见这话,心里一惊,恶狠狠道:“你是谁!竟然敢侮辱我严家,我严家怎么可能会有老鼠!”
张泽恒神情淡淡的看了一眼严旬,并没有接话。
傅建群冷冷的看了一眼严旬,然后挥了挥手,原本在门口等待的几个士兵就步伐一致的走了进来。
“你们去给我破开那扇门,将里面的那个人给我带出来。”
傅建群不傻,相反的,他很聪明,他知道有张王两家在,严家从今天之后,一定就蹦哒不起来了。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在这三个孩子面前多刷些好感度。
他可不是严旬那种蠢货,明知道王星槐是王家的人,还上杆子的去得罪。
那几个士兵很快就将杂物间的门给破开了,然后在严旬有些慌乱的眼神中进去将里面的人给带了出来。
当人被带出来后,王梓桐不禁微微睁大了双眼。
她看见了什么?
为什么被带出来的人里,不仅仅有穆富,竟然还有…艾梅!?
王梓桐不禁向前走了一步。
王星槐也看出了自己妹妹的异常,他抬手摸了摸梓桐的头,心里对严旬的厌恶与敌意直接翻了好几倍。
cao!
不仅是顾清贺,连他妹妹梓桐身上发生的事,竟然也跟严旬有关?
艾梅脑袋昏昏沉沉的,被士兵搀扶起来时,她微微睁开眼,当看见搀扶着她的人身上的衣服时,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希望。
军方的人,是来救她的吗?
张泽恒在看见艾梅的那一刻,第一时间看向了王梓桐。
当看见梓桐脸上的表情时,他心下一沉,抬脚直接朝着她走了过去。
穆富身上的绳子被解了开来,嘴巴贴着的胶带也被撕了下来。
他看着傅建群,神情激动道:“傅叔!快救救小贺吧,小贺被这一对狗男女又关了起来!就在楼上最里面的那个房间,房间外面还有人守着!!”
王星槐听后,立马握紧了拳头,直接冲上了楼,而王梓桐
严旬听见穆富的话,有傅建群在,此时无法阻止王星槐的动作,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身边的恩朵朵,道:“你、告诉他的?”
恩朵朵顿时心虚了起来,她咬了咬唇,道:“我没有告诉他,是他自己…”
“哈哈哈哈哈,严旬,没有想到吧?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控制的!”
穆富直接打断恩朵朵的话,眼神轻蔑道:“她恩朵朵,最是擅长勾引男人了,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严旬到底被她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啧啧啧,真是可怜。”
严旬的心微微一颤,双手不禁颤抖了起来,他到现在如果都还不明白的话,真的就白活了!
这个女人,这个在他枕边睡了好多年的女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背着他跟不少男人…
“啪!”
严旬极具愤怒的打了恩朵朵一巴掌,直接将恩朵朵打翻在地,然后指着她气的浑身颤抖道:“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再看见你!!”
恩朵朵捂着自己的脸,脑袋被那一巴掌打的晕乎乎的,半天都没有从地上站起来。
穆富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丝毫的同情心。
“梓、梓桐…是你吗?”
艾梅直直的盯着楼梯口准备上楼的那个女孩,声音颤抖的叫着。
王梓桐的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在张泽恒鼓励的眼神中,沉声道:“一会…我们再聊。”
说着,她就跟张泽恒上了楼。
此时的王星槐已经将门口的两人给撂倒了,然后在他的胁迫下,两人也识趣的将身上的钥匙拿了出来。
王星槐一拿到钥匙,就急忙的要去开门。
门内的顾清贺此时正抱腿坐在床边的一个小角落。
他的双手因为破坏实验台时不小心被玻璃扎破了,此时正流着血。
顾清贺却毫不在意的任由它流着血,当听见耳边传来了开门声后,他的头微微动了动,却没有抬起来。
他心里不禁嘲讽一笑。
严旬那家伙如果看见他这副样子,估计该暴跳如雷了吧。
门开了,外面的光照进了这间没有窗户的房间,却并没有将整个房间都照亮。
王星槐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房间,他的眼眶此时微微发红,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正蜷缩在床边没有动静的少年。
顾清贺因为没有听见严旬的声音,他身体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
来的人是恩朵朵吗?
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恩朵朵了,他那个所谓的母亲。
“小…贺。”
王星槐在顾清贺的面前站定,然后声音颤抖的叫了一声。
顾清贺听见这个声音,猛地抬起了自己的头,然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
王星槐看着他那正在流着血的双手,瞳孔微缩,心里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王星槐一把拉过顾清贺的胳膊,然后俯身抱住了他。
当鼻尖传来那股子熟悉的薰衣草味时,顾清贺才反应过来。
他没有做梦,阿槐来找他了!
那一瞬间,就算他处在这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里,他依然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
那是来自阿槐的温暖。
王梓桐跟张泽恒默默的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然后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蓄势待发的风暴。
王星槐缓缓的放开了顾清贺,然后轻声道:“别怕,有哥哥在。”
说着,他就背对着顾清贺蹲下了身子。
顾清贺身体微微一顿,然后缓缓的起身趴在了王星槐坚实的背上。
顾清贺很瘦,也很轻。
王星槐轻而易举的就将他背出了这间压抑的黑屋子。
王梓桐此时也看见了顾清贺流血的双手,她也料到了这种场景,所以在来的时候就将自己的医疗包背来了。
王星槐率先背着顾清贺下了楼。
张泽恒却一把拉住了要下楼的王梓桐,沉声道:“梓桐,你看那是什么?”
王梓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头猛地一跳。
那、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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