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窈:“好啦,去拿个扩音器过来,把司姜先生的意思录下来重复播放,让外面的人知道司姜先生的意思。”
“是。”
过了一会儿,一个扩音器反复播放起了司姜的意思:防护罩内只收留16岁以下的未成年人。
防护罩外的人虽然还有的在抱怨,有的在诅咒,但是声音慢慢分散了开来,特别是有带孩子的人陆陆续续靠近了防护罩后,就把原本堵在前面诅咒的人挤到了后面。
其中一个抱着看上去只有不到一岁的幼儿的妇女隔着防护罩怯生生地问李衍窈:“小姐,我想请问您一下,这广播里说收留16岁以下的孩子是真的吗?可以保证安全吗?”
李衍窈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满脸灰尘的女人:“是真的,如果你想要把孩子送进来的话就在我这里登记,不敢保证其他的,但是有我们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了他一口,只要里面的人还没有死绝,孩子就保证能活着。”
妇女:“好好,谢谢,谢谢,麻烦您帮我登记一下,救救我的孩子。”
李衍窈:“好,你把孩子的姓名、性别、年龄、籍贯、血型、遗传病历、出生日期和父母的姓名、联系方式报给我。”
妇女:“好的好的,孩子叫李润渊,润泽的润,临渊羡鱼的渊。”
李衍窈:“看得出来你们夫妻都很博学,玉在山而草木润,渊生珠而崖不枯,好名字。”
妇女:“谢谢您的夸奖,可惜...孩子的爸爸听不到了。”
李衍窈:“其他的信息呢?”
妇女:“性别:女、年龄:1岁、籍贯:益州、血型:ab、遗传病史:没有、出生日期:2027年2月14日。”
李衍窈:“父母的信息呢?”
妇女:“她爸爸已经走了,我叫桌紫萱,紫色的紫,萱草的萱,电话没有了,逃命的路上丢了。”
李衍窈:“好了,登记好了,这是你孩子的身份牌,号,一式两份,一份你拿着,如果我们都熬过了这场灾难,到时候凭这个领回你的孩子。”
不知什么时候,李衍窈已经找人准备好了无数的合金牌子,就在她登记的时候,旁边就有人刻好了两块身份牌,一块给父母一块挂在孩子脖子上。
妇女:“谢谢,谢谢。”
李衍窈:“不用谢我,谢司姜先生,是他收留的你的孩子,好了,你沿着防护罩往你的左边走大约200米,那边一会有人核验你们的身份,没有问题就会把孩子带进来。”
妇女:“谢谢小姐,谢谢!”
不得不说,李衍窈的统筹协调能力很强,司姜的意思刚表达出来,她就准备好了所有相应的步骤和方法,先登记,后验证身份,而且已经在阵法放入口处安排人架好了机器,直接验证骨龄和血龄,避免有的人想要浑水摸鱼,而自己更是亲自登记和制造身份牌,甚至连进来以后怎么安排?年龄小的由谁照顾?住在哪里?吃什么?全部都已经安排了下去。
司姜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切,他和顾芝梅走开以后只是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观察着外面的难民和李衍窈的工作安排。
顾芝梅:“衍窈姐真厉害,就这么几分钟就想好了整套的流程,并做好了安排,真的是强呢。”
司姜:“傻瓜,如果你从小接触这些,你会比她还厉害的。”
顾芝梅:“我不行,我天生就讨厌这些繁琐的事情,我做不好的,你看我以前连交个水、电、煤气费我都搞不明白在哪里交?怎么交?”
司姜:“傻瓜,那是因为你不在乎这些而已。”
顾芝梅:“还好有你,就像你说的一样,我就是个生活白痴。”
司姜:“切,你冤枉我啊,我什么时候这么形容过你?”
顾芝梅:“他们看上去挺不容易的,真的不再多收留一些了?”
司姜:“哎...说不定后面还会提高收留的门槛,现在来的应该几乎都是益州人,接着如果这里相对安全的信息传出去之后,凉州、滇缅、荆州等等九州各地,甚至是世界各地的幸存者或许都有可能赶过来,我不可能收留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水、电、气都是问题。”
顾芝梅:“哎...这乱世,以前我跟你说的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司姜:“你不觉得在这个乱世里,我们活得更好了吗?以前一个月为了几千块钱累死累活,现在我可是几乎站在了人间的金字塔顶端了。”
顾芝梅:“就算没有这个乱世,以前两年的发展势头,你不也快要爬上去了吗?”
司姜:“那不一样的,如果不是乱世来临,你觉得以我们的背景、天赋、资质,我们有机会往上爬吗?不可能有的。”
顾芝梅:“什么都被你说完了,哼!”
司姜:“好啦,乖了,你先去修炼吧,还有医术也不能荒疏了,那个很重要。”
顾芝梅:“你要干嘛去?”
司姜:“我去门口盯着点,有些16
岁超了几天的人,我估计他们不敢做主,而且肯定会有谎报的,骨龄和血龄测出来也没法精确到几月几号的具体时间点。”
顾芝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测血龄的玩意,你说它是什么原理呢?”
司姜:“我也不知道,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玩意。”
顾芝梅:“好吧,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司姜:“放心吧,妥妥的。”
他一跨步就来到了阵法入口处,此时的阵法入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每次阵法打开的时候就有无数的人相互推搡着想往里挤,而在里面检查骨龄的人和保镖都很无奈,他们也不敢上手驱赶,只能用身体死死顶着不让其他人进来,而通过验证的人还只有两三个,在一旁既高兴又无奈地看着。
保镖看到司姜走过来,急忙迎了上来:“司姜先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