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要不要聊一聊,有什么事情我去做。”沈离拍拍江辞,“另外你俩要一直待在云州吗?”
“其实我就想换个地方。”江辞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这里是我名下的宅子很好查,安王会来这里的,虽说他进不来,但是他总归能知道这里有人。”
沈离扬眉,“想去哪,给我个地方,不用赶车了这次。”
江辞歪了点头,“猜猜看。”
沈离指节轻点下巴,过了半晌,“江南?”
江辞眼底笑意满满,“妹妹真聪明,就像在云州,安王盘根错杂的势力一样,江南,那是我的地盘。那里我的生意,安王一只手都伸不进来。”
要说脑子最牛的人,沈离一向只服江辞,“我阿兄真厉害!宅子地址给我,我先去一趟,带东西去。”
江辞笑吟吟的点头,“没问题。”
沈离看向破晓,“那我们仨去收拾一下东西了啊,然后来给你收拾?”
“不用,琉宇来收。”
那这样他们仨就各回各院了。
沈离和破晓手拉手回了院子。
“收拾东西了我的傻鱼。”沈离捏捏他的手,“走吧我去叠衣服。”
破晓把她带进屋按在椅子上,“坐好。”
沈离无奈,跪在椅子上探起身子,“你又要自己收拾啊。”cizi.org 永恒小说网
破晓闭上了眼脑袋凑到她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动不了了,要夫人亲一下才能动。”
“你好可爱啊!!”沈离嗷了一嗓子,跳上了他的身子,“亲!谁忍得住啊。”
...
“好了好了!收拾东西了!”
沈离面上羞红未退,从他身上下来了。
破晓再次给她按到椅子上,“夫人坐好就成。”
沈离笑嘻嘻地坐好了。
破晓动手能力那是一绝。
反正很快就收拾完了。
“你们仨一起去吧。”江辞摆摆手,他和魏明安还没聊完。
...
沈离先把他俩带到了江辞的宅子,从正门进的,把江辞的玉佩交给来迎他们的管事,“我是江辞的妹妹。”
管家讶异片刻,“小姐好。”
沈离笑了,“你知道我呀。”
管家点头,引他们进来,“知道的,家主早就与我们说过了,早早地就让我们准备了小姐和少爷的院子。”
“诶哟。”沈离望向他们俩,他们均是笑意满的几乎要漾出来了,“他怎么这么好啊。”
“阿兄说得多,做得也多。”沈亭御噘着嘴,思绪明显飘远。
“噢对了,这是我夫君。”沈离与管家解释。
管家带他们去了江辞早就给他们准备好的院子,“其实东西都是全的,小姐那里家主也让我们准备了姑爷的。”
“好的,我们收拾一下,还有阿兄自己的行李。”
管家笑道,“那小姐不用费心,交于我就行了。”
...
“破晓。”
沈离看着他收拾,眼神有点复杂。
“怎么了。”
她深呼一口气,“我回灵山找下师父,你...我怕遇到那四个老头,又实在不放心你自己。”
破晓舔了舔嘴唇,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那就带上我啊。”
“我这不是怕那四个老头又要吃我夫君吗。”沈离仰头看着他。
破晓微微一笑,“这地方我可是第一次来啊,自己待着我害怕。”
沈离望向他的湛蓝眸子,破晓则扬眉回视,半晌沈离败阵,“好吧,带你去,把沈亭御也带上吧,他去拿名录,咱俩去找师父。”
...
“师父。”
林清在院里发呆,“嗯?沈离?”
沈离规规矩矩地拉着破晓坐好,“师父身体如何?”
林清回神打量他们两个,“无妨。出事了?”
“啊?”沈离讶异。
“你俩哭丧个脸,我能看不出来?”林清垂眸拿了个细长的罐子喝了一口,“怎么了?”
沈离和破晓对视一眼。
他俩这么明显?
沈离想了想措辞,“师父啊,想问灵力治伤这个事。”
林清打量着他们俩,“谁受伤了,你俩这样...江辞?”
这回连沈离都震惊了,“师父...怎么知道。”
林清扬眉,指向破晓,“你不好猜,他才认识几个人啊,一排除就知道了啊。说吧,他怎么了。”
沈离咧嘴笑了,“师父你这喝的什么呀。”
林清勾了勾唇,“酒。”
“少喝酒啊师父!”
“说吧,想问什么。”
沈离叹了口气,“阿兄卷入了一场朝廷争斗。”
给林清解释了一下。
林清悠悠笑道,“江辞品行一直如此,不然我也不能让你跟他玩。”
沈离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所以师父,怎么治啊,灵力能不能啊。”
林清又喝了一口酒,放下酒罐,“不能。”
“沈离啊,灵力这个东西呢,其实是你的天赋让你做事更加便捷。它可以让你眨个眼就能到另一个地方,可以让你走路更加省力。拿灵力治伤口,这事很费灵力,”林清挑眉望向他俩,“你也有感触不是吗,归根结底它是一件事,就是让你的伤口快点好。”
他话音一转,“但人呢,构造很复杂,江辞和他的朋友,这不属于自己就会好的伤。灵力不能改变规律。就像一杯水,你能用灵力温着它,破晓能用灵力冰了它,你俩能把它变成酒吗?”
沈离紧抿着嘴唇,猛眨了几下眼,不住地摇头,“不能。”
林清点点头,“所以啊,他身上普通的伤,你们能治,这个,不行。”
沈离站起身走到他旁边坐下,“可是师父啊~阿兄真的好可怜,那样好的人啊,包括他的那个朋友,以后都走不了路了呀。阿兄自己不说,但是他躺在那里,只能转着脑袋看着我们,真的好可怜的啊。”
沈离晃着林清的衣袖,“师父~你帮帮他嘛~好不好呀。”
林清手指轻点她的脑门,“你啊,我可没办法。但是我好像听说过有人可以,但是可能江辞要受点罪咯。”
沈离眼神一亮,“我就知道师父肯定有办法~”
林清去拿了一个玉坠,回去写了封信,递给沈离,“神医谷。”
“我知道这个地方诶师父。”沈离接过,“有一次做任务救过一个神医谷里的人。”
“你救的谁啊。”林清微讶。
沈离想了半天,“是个女子诶,叫颜什么,颜时鸢?应该是这个。我帮过她一个小忙,她给的我避毒丹。”
林清摇头,“那我不认识,我认识他们谷主。神医谷里有一人擅长用刀,手脚筋这事本来就无解,你可以去问问他,但是我并不保证啊,你不要给他们太大希望。”
沈离笑眯眯地看向林清,“师父~我替阿兄谢谢你呀~”
林清阴阳怪气的,“谁叫他当了我俩宝贝徒弟的哥哥呢!”
“哈哈哈。”沈离乐了,“下次您再见到他,让他管您叫师父。”
林清哼了一声,“真菜!连那么几个人都打不过!我可没有这么菜的徒弟!”
这回连破晓都忍不住笑了。
“诶哟哈哈哈哈。”
林清眸光闪了闪,“不过你要小心点破晓,神医谷难保有人见多识广,他太适合入药了。”
沈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目光望向破晓,抿着嘴唇,眼神复杂。
破晓微怔后朝林清道,“师父,没事的。”
林清这样说沈离肯定不带他去了。
沈离嘴巴微张,垂了眼睑,不说话了。
半晌,沈离认真道,“师父,我不放心江辞,也不放心破晓,您帮我看顾他们两天好不好,我自己去一趟。”
“沈离!”
林清无声笑了下,“他看起来不答应噢。”
沈离看向破晓,“我很快就回来的,万一那里面有人惦记你呢。”
破晓很是坚持,“你答应过我的。”
林清了然于心,放下酒罐,“依我看啊,先不说神医谷那人能不能治,江辞他们现在愿不愿意去都是个事。”
沈离嘟囔着低下了头,“也是。”
“算啦。”林清幽幽道,“本不想去那地方了,大不了我替你去问。”
沈离眼中迸出惊喜,“师父~师父在神医谷待过?”
林清撇着嘴,“昂,待过不少时日呢,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他站起身,“地址给我留一个,我指不定什么时候去呢,到时候去找你们。”
沈离喜滋滋地将江辞的府邸写给了他,回去牵好了破晓的手,“那我们走啦师父!”
“快走吧,别打扰我喝酒了。”
...
为了防止碰到那四个老头,他们约的京城碰面。
破晓又落到了离安客栈后门。
“你又想不带我!”
沈离歪着脑袋看着他。
破晓死死箍住了她的腰,脑袋垂着,好像要把她揉到骨子里似的。
“我怕有人想吃我夫君啊。”沈离温温柔柔地把这大脑袋抬起来,鼻尖红红的,噘着嘴的模样,哀怨极了。
一下子就把沈离逗笑了。
破晓脑袋又埋回去了,在她颈间轻蹭,“你答应我了,走哪都带着我。”
沈离哄鱼,“那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出事。我自己去,起码不会有人想把我做成丹药吧。”
破晓哼哼两声,“会有人垂涎我夫人的美色。”
沈离揉揉他的脑袋,“噢我自己去你不想我,就担心这个是吧。”
“乱讲!”破晓反驳,“自己去我得时时刻刻睁着眼看你有没有事情!在哪里!”
“好了好了,这不也不用我去吗。”沈离拍拍他,“接上沈亭御我们走了呀。”
破晓含含糊糊地嗯了两声,突然咬牙切齿地威胁她,“你再敢想甩开我,我!”
沈离好笑地看着他,“你什么?”
破晓脑子里过了一遍,根本没法子,“我,你离不开我的!”
沈离牵着他的手,即使这地方他很熟悉了,但是依旧紧紧牵着,“我是离不开啊,想过不带你去的都是怕你出事情,我紧张你比紧张我自己都甚。”
破晓唇角一勾,“我也是这样,我怎么样都行,你不能有事。”
“好啦,我的夫君!我们还要回去呢!”沈离捏捏他的手。
“阿姐你们回来了!师父怎么说?”沈亭御一看他们来了,拿着手里的名录就来了。
“先回去再说,他俩都动不了,万一有个什么事呢。”
...
魏明安坐在轮椅上,在江辞床尾静静坐着,江辞仍是靠在床头,沈离喂他吃早饭时的姿势。
待他们一走,魏明安换了话题。
沈离以为他们在聊正事,其实也没聊多少正事。
“想做什么?我听听。”
江辞笑,“我想做什么,你给我做啊。”
魏明安也笑了,“你现在可打不过我了,手指头都动不了吧。”
江辞扬眉,“要揍我啊,来吧,我让着你。”
“哈哈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
“你瞧你那惨样!夹木板夹得像拎了个柱子一样。”江辞嘲笑他。
魏明安看向自己的右臂,蔫了,“夹了板子没有办法换衣服了,要这样二十天!我得臭成什么样啊!!”
江辞哈哈大笑,“你没沐浴?哈哈哈哈哈,我现在可是香的,离我远点别臭到我。”
魏明安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谁管我啊!一身伤你沐浴了?不得泡烂了?”
江辞嘚瑟极了,“我妹妹给我洗的头发啊,身子是妹夫擦的。”
魏明安气鼓鼓的瞪着他,“我就知道你又要炫耀!!!”
江辞一副欠揍的表情,望着他的双腿,透过裤子的轮廓大概能看到几个鼓包,“你伤怎么样?”
魏明安懒懒地靠着后面,“胳膊要二十天以后看,能不能长好那时候才能知道。腿废了呗。”
“怎么回事?”
魏明安同样打量着他,“左腿断了好几次,右腿你不是看到了吗,动了,俩腿全长歪了,接不了。”
“我当时看你那个蠢样真的不想说我认识你!”江辞淡笑,“动个屁啊,都在人家手上了都学不会审时度势。”
“你学会了?”魏明安也笑,“还五成利呢,一成我都嫌多,我命那么值钱?”
“昂。”江辞若无其事的,仿佛那话不是他自己说出来的一样。
魏明安一愣,随即无声地笑了笑,“你总是这样,嘴上一套心里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