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没有说话,反而是尔尔有些疑惑。
之后就不再说话。
谢安看了眼躺椅旁边刚刚沸腾的水。
还没有坐起身,就看见门口窜进来一个看上去还算是娇贵的少年。
急急忙忙给谢安倒茶。
谢安眨了眨眼,想到刚刚和管家说的话,又想了想现在的时间。
时间不够,眼前少年应该还没用餐。
只是他现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谢安没有说话,看着少年有些执着的将那还是滚烫的茶端起来,递到谢安面前。
“茶。”
少年手指都被烫红,却依旧不肯放下来,声音沙哑得像是许久没有喝上一口水一般。
谢安坐起身,赶紧想要将少年手中的东西拿过来。
大概是少年也知道烫,所以不敢将自己手中的东西给谢安。
“还不快放下!”
谢安呵斥一声。
大概是谢安身上极其有太傅的气势。
一时之间少年直接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小心翼翼看着谢安,将自己手背在后面不敢给谢安看见。
怕自己手指上的污秽脏了眼前绝色男人的眼。
“手,伸出来。”
谢安严厉开口,唇微抿,一脸严肃。
看着谢安逐渐冷下来的目光,少年没有办法,只能将自己的手伸出来。
不过面向谢安的不是柔软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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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中还是不敢让谢安看见自己手心中的烫伤。
甚至在谢安伸手想要看他伤口的瞬间,后退一步。
谢安有些不耐烦,直接伸手将少年的手腕抓住。
翻过来,烫伤不是很严重。
谢安房间中就有药,站起身,一言不发走回房间,只留下少年一个人站在院子中。
少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握成拳。
接触到伤口的时候,少年没有任何疼痛感觉一样。
只是不断的将自己手中的伤口加剧疼痛,手指越握越紧,即便是十指连心,少年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自己是被嫌弃了吗?
是因为自己没有听话吗?
少年不断的在心中拷问自己。
但最终都没有得到一个答案,因为能够给他答案的那个男人现在在房间中。
而他自己,却不敢轻易踏入那个男人的房间。www.youxs.org
进入院子已经是冒失的举动了。
谢安将药膏拿出来,看见少年手指即便是受伤了也还在握拳。
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谢安走上前直接牵住少年的手。
眼中是少有的怒火,他很少看见这么不听话的少年。
明明知道自己受伤,却一句话不说,甚至如果不是他看见,并且制止,说不定眼前少年还会将那个茶杯拿在手中,一直站下去。
少年好像有些认死理。
谢安心中如此想到。
清凉的药膏附在温热的手指尖上再被涂抹到少年的指尖。
温度的传递在那一瞬间将少年惊讶住。
想要缩回自己的手指,却看见眼前这明明光是凭借样貌就能够让人将他捧在心上的男人低着头轻柔的为他上药。
“疼?”
谢安没指望眼前少年回答。
“我遇见过很多像你这般大的少年,但从未有个人像你一样,倔。”
谢安涂抹好了之后,将药膏放在少年手中:“定时涂抹,好得快,最近不许碰水,以后留下疤痕怪可惜一双手的。”
谢安微微摇头,坐在躺椅上的时候,倒是和眼前少年个头一般高。
“即便是当今陛下,当初在府中摔了,磕着,都会跑到我面前控诉,你性子不错。”
“我知道你的身份,你要是无路可去,可以留在我这个太傅府中,有事可以找程伯,就是那个收留你的管家,会养花吗?”
谢安再度抛出一个问题,看见少年轻轻摇头,无奈笑了笑:“没事,可以学,等你手好了,你就负责养护我院子中的兰花。”
兰花娇贵,少年心中清楚。
自己从没有养过兰花,眼前这人却愿意将这个重任交给他……
“我叫……於鹤,你放心,我会好好养你的花。”
谢安看着少年斗志满满的样子,微微点头。
满意的笑了笑:“既然常住在府中,总要有自己的院子,你随意选,看中了哪个就直接给程伯说,我身体较弱,就不为你操办这些事情,你去找程伯,程伯会告诉你府中规矩和其它事情的。”
於鹤听见这句话,微微点头。
谢安躺在躺椅上正要休息,但看见於鹤目光还放在他身上。
以为是他害怕,轻笑,语气上扬:“小将军,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是有一朵花吗?”
於鹤收回自己的目光,木讷点头。
走出院落的那一刻,於鹤才敢在心中回复刚刚谢安说的那句话。
不是有一朵花,而是男人本身面如繁花。
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是那种清冷的,不受主人控制的。
但格外的好看。
兰花,男人,好像很配。
於鹤在自己的思绪中,即便程伯来到他身边,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主子是不是很好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喜欢主子?”
程伯笑眯眯的看着於鹤,但并不惊讶於辰的反应。
对于日日夜夜跟在谢安身边的程伯来说,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那些人看向谢安目光中的痴狂。
是缱绻的爱意,是痴狂的占有。
但他很久都没有看见过少年般的真诚。
即便是一直跟在主子身边的小皇帝,在暗处看着主子的眼中都是那肮脏的疯狂占有。
主子回来就不一样了。
程伯能够感觉到。
不过没有关系,他们之间,还有一种联系。
所以,不管他是不是主子,都是他程伯应该当成主子的人。
於鹤在程伯的注视下缓慢点头,在远离院落之后,程伯这才笑了笑:“这么多年,敢在我面前承认自己觉得主子好看,直白点头说喜欢主子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人,果然,还是你这种没有城府的少年人实诚。”
程伯一笑,脸上的褶子暴露在於鹤眼中。
程伯笑起来似乎显得更老,只是严肃起来板着脸的时候,整个人还会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那白飘飘的胡子吧?
“我笑起来很丑,所以我几乎不笑,但今天府中终于来了一个新人,我还是挺高兴的,只是你也别担心,至少朝廷的人不敢来太傅府中闹事,更不可能将你带走!”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