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
重重法克几声后,罗伯特有点想吐血,作为佛波乐的副局长,这次行动确实算不得合法合规。
所以,他是私底下交代手底下人去办这事的。
可现在这事闹到了台面上,确实就不太好处理了。
非法监听虽然是佛波乐的优良传统,但这玩意它不能见光啊!
有些事,不上称没四两重,上了称的话那就真的有些打不住。
想到这件事可能带来的麻烦后果,罗伯特连忙叫来一名手下女主管吩咐道。
“听好了南茜,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马上去处理。”
“怎么了?”
名为南茜的佛波乐女主管在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
领导突然急冲冲找你,能有啥好事?
“我需要你马上紧急去做一份案件评估,是关于休斯敦警局那位达西警长的,我接受了相关人员对他进行的举报,并且安排了诺曼他们对他进行了监听追踪。”
罗伯特努力露出和蔼笑容道:“当时情况特殊比较紧急,他们可能忘了做案件评估和正式立案,能麻烦你补一下这份记录吗?补到一周前就可以了。”
“补记录?”
南茜作为佛波乐信息技术部门的主管,是专门负责这一块的。
但记录这东西之所以叫记录,真实性相当重要。
在这上面乱搞的话,后果确实会比较严重。
“是的,亲爱的,一点小事而已,工作失误难免的,同事之间理应互相帮助。”
罗伯特微笑着劝道。
“这……”
南茜犹豫片刻道:“如果另外两位局长都同意的话,或许可以补一下这个记录。”
“听着南茜,这点小事不值得惊动他们,这不算什么。”
“抱歉,罗伯特先生,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我恐怕没有这个权限这么做。”
南茜又不傻,这种事捅出去就是自己背锅,她道歉一声便离开了。
“谢特!”
等办公室门一关上,罗伯特黑着脸忍不住骂起了脏话来。
另外两位局长?
一位是自己的上司,他距离退休已经没多久了,怎么可能会帮自己这种忙?
另外一位副局长比谁都巴不得自己早点出事。
思来索去,他也只能拨通肖孟凡的电话。
等电话接通,罗伯特赶紧把情况说一下。
“你是说你们的人把事情办砸了?”
电话那头的肖孟凡语气已经不只是纳闷了。
堂堂佛波乐,在影视剧中无所不能的超级特工。
搞个跟踪监听都办砸了?
罗伯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手底下的人让狗开车给撞了,只能对此含糊其辞道:“那家伙太警惕了,现在他已经让人开始起诉我们。”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这次调查是秘密调查,并没有公开立案,本身是不符合流程的,所以一旦他起诉我们大概率会输,但如果这次调查有哈莉丝女士的命令,我想一切就可以说得过去了。”
罗伯特在电话这头苦笑连连,佛波乐虽然权限很大,但同样调查流程也相当麻烦。
从案件接收到案件评估再到立案然后分配调查方案资源等等,一系列步骤少一个都不行。
电话那头的肖孟凡沉吟片刻道:“局长先生,哈莉丝女士确实希望能够快速推进这件事,但你知道的,有些东西没办法亲自传达。”
“我想这正是考验你能力的时刻,如果想成为一个部门的负责人,总要学会面对这些麻烦,不是吗?”
这个回答,让罗伯特既是失望又是期待。
虽说没法帮忙,可一旦跨过这道坎完成任务,岂不是意味着自己能得到有色人种协会的支持,去掉头上这个副字?
……
随着唐达西起诉休斯敦佛波乐分局的事情传开。
休斯敦警局众人也都知道了此事。
“沃德法?这些该死的杂种敢在我们的警车上装窃听器?”
“他们把我们当什么了?一群狗娘养的混蛋!”
“该死的土拨鼠,今天敢窃听达西警长,明天敢干什么我都不敢想!”
一群警员得知后愤怒不已。
达西警长是绝对的自己人!
大家都是舍生忘死并肩作战过来的兄弟,你找他麻烦,那不就是在欺负我们?
面对众人的义愤填膺,唐达西同样一脸气愤道:“我真不明白,这些混蛋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上次对我调查也就算了,调查结束了还这么搞?我做错什么了?就因为我扫黑除恶太厉害?”
他这么一说。
以肖恩为首的红脖子米警们瞬间恍然大悟。
是了,佛波乐那边黑色特工可不在少数。
何况他们上次还有一名黑色特工死在唐达西手中。
对于心高气傲的佛波乐来说,这能不记仇吗?
“法克,这些该死的混蛋公报私仇!”
已经当上警督的肖恩怒声道:“我们不能坐视不理任由他们如此攻击我的兄弟达西,以警局的名义对他们发起抗议!如果抗议无效,我们就集体罢工对抗!”
“对!我们必须要抗议!”
一众红脖子米警们纷纷高呼道。
得到了索菲亚的同意后。
肖恩让人以休斯敦警局视频账号的名义,发布了一条抗议佛波乐违规调查的视频。
众多警员的联名抗议书也出现在视频中。
“我们不明白,为什么要去监听一位令人尊敬的警长,他为这座城市的安全做出了无与伦比的贡献,随时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
“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大家都是警察,都是兄弟部门的人,这样的行为和背叛有什么区别?”
“如果达西警长有问题,请你们把问题说出来,如果没有,请马上撤掉调查对他道歉,这不是一个守护城市英雄的待遇!”
视频里的肖恩对着镜头一脸愤怒痛斥起了佛波乐。
等肖恩痛斥完,然后镜头又对准了唐达西。
穿着制服的唐达西面对镜头露出了无奈苦笑道。
“我也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可能就是那场小镇案,很多人似乎对此不满意,或许他们是为此在调查。”
“但我能有什么办法?在当时的情况下,那是我唯一能做的,我不能放弃正义。”
“为了休斯敦的所有市民,什么苦我都可以受,可我就是不懂,都是干着保护城市的事,为什么总是谁干的多,谁就容易被质疑?打出去的子弹,为什么有些人总是揪住不放呢?”
“或许错的人是我,我只是一个正直的少数群体,我相信正义,我努力工作照顾弱者还喜欢说实话,这毫无魅力可言,我很抱歉。”
PS:在外面过几天才回家,给你们说个大只佬听了会困惑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