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到底哪抄的

很快,她自觉有失,恼道:“对不出便还……”

“梅燃锡洲堰。”

话音落,四周一阵寂静。

很快,众人露出了恍然之色。

洪春秋眼睛明亮。

明亮过后,则是不甘和阴沉。

洪元修则一边喊着妙,一边分析了起来。

“烟对梅,烟动杏静。”

“锁对燃,锁静燃动。”

“池塘对锡洲,池之塘,锡之洲!”

“柳对堰,一上一下,一竖一横,一活一死……”

“好啊好,绝妙……绝妙!”

“烟锁池塘柳,小景近看妙。”

“梅燃锡洲堰,大景远观好。”

“姜先生当真大才,大才啊。”

姜子炎难得笑嘻嘻,他看向洪春秋。

“那个,我抄的,你服吗?”

“不服又能如何,我也没别处去抄。”

“叫声哥来听。”

“哼!”洪春秋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斜睨:“我敢叫,你敢应吗?”

独孤云默默后退一步,到洪元修身后去。

神仙打架,莫要殃及池鱼。

“输不起便输不起,说一声便好,我也不稀罕,你这么老……”

一说“老”洪春秋撸袖子了,他连忙看洪元修。

“云哥,这对子好啊。”

“诶呦老爷,这对子真好。”

“嗯,好,它好就好在,好在……”

“好在它非常好。”

瞧着两人退到一丈外认真聊着,姜子炎深吸一口气。

看着逼近的女公子笑道:“老神在在的,真叫了我还怕折寿呢。”

洪春秋戏谑一笑,有些得意。

甩甩手,退下袖管。

“愿赌服输,金豆归你,这绝对归我,你……没意见吧?”

“我……我……”姜子炎看了看狗大户,狗大户那边两人一看,连忙低下头,继续聊起了则对子如何好,他道:“没意见。”

“这楼的绝对,你再想个吧。”

“三光日月星。”

“你……”

洪春秋一听这对子,心底一口气提上来又放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拳头缓缓松下。

一个绝对刚走,又来一个。

“你到底哪里抄的?”她问道。

姜子炎道:“再给金豆子,我把下联给你。”

洪春秋看了看那边聊得热切的两人,突然明白,为何两人没钱了。

太生草了。

这鸟人是哪里跑来的奇葩。

“我喊你一声哥哥,你把下联给我。”

“你给我金豆子,我喊你姐姐妹妹仙女奶奶都行。”

“我这声哥哥,一般人受不起。”

“不值钱。”

“你这人!怎的这般庸俗!整天就只知这些阿堵物!如此事情,被你弄得全是铜臭,乌烟瘴气,你……你简直!”

“你清高,你了不起。诗词歌赋就是狗屁,对我来说一文不值。若能换钱,我能用钱换衣食住行,吃喝用度,这便是最大价值。钱就是生存,钱就是生活,诗词歌赋不是。天下多少民生,指着每日碎银几两。你自己狗大户,站着说话不腰疼。谁能跟你一样,三十颗金豆子说给就给。你觉得这东西庸俗,皇帝老儿要是没这东西,惨兮兮的连老狗都不如。”

说就说,你们吵归吵,怎么又戳我?

我找谁惹谁了?

洪元修万没想到,自己能躺枪。

骂他的是姜子炎,说得还非常有理。

他至今记得自己刚上位几年时,国库没钱,他都得吃糠咽菜。

后来还是和独孤云查抄了某大贪官才好些。

那大贪官家的老狗,每天要吃一只鸡。

竟比他吃的还好。

讲真,皇帝要真没钱,确实不如老狗。

“哥——”洪春秋辩论不过,气得看洪元修。

洪元修点头,走上前,面对姜子炎。

这时,洪春秋才感觉好些。

还是哥好,以前她惹事,都是哥出面挡着。

“抱歉了姜先生,你担待些。”

“我家虎兕出生晚,当时她生母难产去了。”

“她和我大女儿一前一后生的。”

“所以自小便是由我家夫人哺育带大。”

“这般也骄纵惯了,舍不得她吃苦。”

“这孩子,自小也傲气,有才情。”

“可你也知道,这世道不许女人出头。”

“她不服,一直有口气。”

“反正年纪都这么大了,要改也改不过来。”

“尤其是她已嫁人,谁都管不了,也不管。”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原来如此!

难怪!

姜子炎心中了然,没想到这老姑娘还有些坎坷。

这种家里最小的孩子由家中长嫂哺育长大的事,屡见不鲜。

故而有“长嫂如母”这说法。

“无妨,反正她是女的,我不计较。”

啪!

洪春秋扎心了。

哪里能想到回旋镖这么快。

“那个姜先生,三光日月星下联……”

姜子炎笑了笑:“回头拿钱再说。”

提钱洪春秋就生气,她道:“我就不信,没人对得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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