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楚太祖平定最后一军阀的战争。
那厮携带前朝皇室逃出了关外。
原本关内已经平定,按理说转头安抚才是。
楚太祖则带着三十几人追杀过去。
闯出关外后,闯入外夷地盘。
一路杀穿三百里,最后只有十七人回来。
也正是如此,才没让关内存在隐患。
仁义什么,不存在的。
楚太祖的仁义是对百姓的。
对那些祸害他人的军阀贼臣,杀得极狠。
这首诗一出,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更没有人敢质疑。
毕竟都歌颂楚太祖了,谁敢胡言?
“姜兄大才,我佩服。”
李挽思长长作揖,转身离开。
不佩服不行。
反正他没这个才能。
其余人见了,也纷纷离开。
本来有些人还想说你这是抄的。
可问题是,人家自己说自己是抄的。
这特么的,路都被走干净了。
让他们说什么?
很快,纸店里便只剩了几人。
洪春秋笑呵呵地走上前来。
纸店老板见到她,脸色一变。
正要行礼,却被眼神制止。
“不错嘛不错……”
她刚上前,姜子炎哼了声。
甩开扇子遮脸,脸瞥向另一边。
扇子上“你懂个弔”正对她。
“哥,你这扇子不错啊,你……”
洪春秋带着笑,伸手要去拿折扇。
却被洪元修一把抢过。
她道:“给我看看不成么?”
洪元修哼了声:“谁会做羊入虎口之事,刚刚这事,回头再找你算账。”
“诶,我也是想让姜先生扬名嘛。”
“呸。”姜子炎哗啦一下,收起折扇,敲着手往回走。
洪元修将一把扇子丢给陈金水。
自己拿着另一把扇子开合数次,扇着风离开。
那样子,真叫一个洒脱。
洪春秋看得眼热。
跟上去就要拿陈金水手里的。
却被陈金水不经意间避开。
“哥,你怎的这般小气。”
“啊对对对,你大度。”
“我不要了,稀罕……哼。”
走了没多久,姜子炎看了看天色。
他转身道:“老王,我得回去干活了。只怕过中午前,都没时间招待你。不如你先回去?你若留下,我让人给你准备午饭,如何?”
洪春秋道:“你这么快就忙起来了?”
姜子炎看着她,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差人盯着。”
“不用,三个月,我看到结果就行。”
“你这倒是敞亮……”
“你若能把酒楼救回来,那是你本事,算我成人之美。你若不能,给我当三个月长随。到时端茶送水刷马桶洗脚,你全包。”
“呵……”
“别呵了,今天便在福满楼吃,去准备饭菜吧。”
“我那儿只有下水菜,你若吃得惯尽管来。”
“当我下水没吃过么?让我瞧瞧你本事。如我猜得不错,你眼下应该把菜谱改了吧?不然,没了掌灶,你又没问我要掌灶,后厨玩不转呐。”
“现在摘牌菜是原味猪大肠,带馅儿的。”
“哼,尽管上。”
洪春秋是个硬脾气。
别人越吓唬她,她越不怕。
姜子炎说得这么恶心,便是吃过叫好的洪元修都犹豫。
但洪春秋就是不信邪。
只是事情还是有些出乎姜子炎意料。
随着他们朝福满楼走去,周围热闹起来。
到福满楼正门侧开的宽巷时,所见是热络非常,进进出出的客人。
整个酒楼都飘逸着香浓气息。
酒楼里,堂倌们忙得不亦乐乎。
就连姜子炎也没想到生意会这么好。
“你倒真有点本事……”
洪春秋嘴上夸赞,心里头满是好奇。
今天之前,福满楼可是连续很多天一个客人都没有了。
怎的姜子炎才上位,人便这般多?
往里头走一圈,才发现人已满了。
不过,也是这一圈走来,洪春秋又有了新的发现。
来吃饭的这些人,无一是衣服光鲜的。
听他们谈话,似乎就是附近的工人。
很快,她又有了第二个发现。
这里大部分单份吃食,都在五文钱左右。
一碗光拉面是五文,一份卤汤盖饭是五文。
往上加肉,加蛋,这个钱财升上去。
可要吃满吃好,一份饭顶多不过十二文左右。
胃口大的,来个大碗,也不过二十文一份。
那都是两个半人的份量。
要这种份量的不是没有,只是少。
大部分人吃得很快,也能吃得很饱。
关键是,整个大堂都飘着香。
“你这么弄能赚到钱么?”
“一个扎实的饼子都要三文。”
“你这一份汤饭或面才五文?”
洪春秋实在忍不住了。
其实一大锅卤煮的成本也才一百五十文左右。
这还是把下水本钱,人工费,火耗,调料都给算进去了。
一碗饭,一勺鲜肉卤汤,五文钱,全都是赚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