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当时隔壁家就是做蜂窝煤的。
那家买了很多煤炭。
用煤炭打成泥和土混合，用个模具一压。
还记得他家门前场上，一年到头都是黑的。
一到天晴，上面堆满了蜂窝煤。
长大后，偶然间查资料，才知为什么这么做。
水洗煤做成蜂窝煤，就成了无烟煤。
眼下这石炭确实不怎么样。
他也只能听了众人的话，去点了木炭。
木炭起后，他架着锅把四份材料都炒了。
炒完后，便是一堆褐色粉末。
完全看不出是什么。
四份东西他一一尝了尝。
四份东西因为配比不同，味道也产生了阶梯排列。
根据结果，结合内容，他就知道该改良什么了。
于是，又进一步改良配方。
很快，配方就达到了极限。
想要进一步提升，就得增加两样东西。
一个是糖，一个是盐。
他拿出罐子查看。
盐是粗盐，糖是饴糖或红糖。
红糖就是原糖
饴糖，就是麦芽糖。
且不说甜度不够，糖性也不行。
过了正午后，下午时间也就五个小时。
也就是两个半时辰。
这点时间，五个人清洗，一个人搞配方，足够。
全部弄完，所有人都是一身汗。
姜子炎检查了下，很满意。
这里面他最担心的就是肠子。
肠子非常干净。
洪元修等得有些不耐烦。
堂堂皇帝，给人看门。
他想想都觉得好笑。
就等着姜子炎弄好出来，他准备告别回去。
姜子炎出来检查完后，把五人叫过来。
“温蛋子，今天开始，后厨是你的，你是掌灶”
“朱九四，后厨打扫，所有东西进出项，归你，你是后厨主管。”
“孙大友，今天开始，前厅是你的，你是掌柜。”
“你的任务只有记账和招呼顾客。”
“黄子腾，你是前厅主管，主要监督堂倌，其次招呼顾客。”
“赵贵，你是酒楼杂物主管，平时专门带人伺候打扫和清洗。”
“朱九四，黄子腾，赵贵，每天你们三个直接来向我汇报。”
“主要汇报酒楼里的各种大小问题，一起想解决办法。”
“我说完了，你们有问题可以说。”
洪元修和独孤云一听，都有些炸。
这什么鬼？
一把手负责，二把手却直接和东家交接。
有这么搞的？
别说这两人，温蛋子和孙大友都有些炸。
只是孙大友理亏，不好说什么。
而温蛋子直肠子，他道：“二东家，这么一来还要我这掌灶作甚？”
后厨我说了不算，算什么掌灶？
“你当掌灶，管好后厨，做好本分举行。你若没出格的事，谁来管你？主管只是负责向我汇报问题，其他还是我说了算，往下，其他你说了算。主管仍旧是你的手下。还是说，你能力不足以担任这掌灶？那也行，你和朱九四换换，如何？你呢，孙大友，有什么疑惑直接说，畅所欲言。”
孙大友想了想，摇摇头。
姜子炎笑道：“我看得出，你又想说的，说吧。”
孙大友道：“二东家考虑周到，有些事，确实应该防患未然。若是大东家当时考虑这般周到，也不至我叔叔这样。只是……只是……”
前面这些不算废话。
却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都是明摆着的事。
最后这个“只是”后面的才重要。
“说好了。”
“只是，二东家，万一我们上下连成一片欺瞒您呢。”
这话一出口，温蛋子有些荒。
他道：“姓孙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孙大友道：“我实话实说，温叔你别生气。郑黑牛做掌灶，厨房里谁都得看他脸色。温叔你耿直，看不惯，但又有拿手菜，离不开你。郑黑牛离不开你，便只能打压你。可谁都保不准大伙儿会不会成下一个郑黑牛。”
“我不会，我不是，我没有。”温蛋子拍着胸脯道。
姜子炎听这话，看了看独孤云。
独孤云看温蛋子模样一阵头大。
老子没惹你、没惹你！
你个小鳖崽子看我作甚？
“你们不用担心。”
“前厅，后厨，杂物三块，我会安排领班。”
“我会不定期叫领班过来问些事。”
“决定的事，我会给一把手来做。”
“过程中，有什么问题，二把手向我汇报。”
这么一来，便没什么问题了。
在所有人没意见后，姜子炎把人叫来。
十四个人，全部站在了院落里。
他宣布完事情后，立马就有些不满声音。
“朱九四，黄子腾，赵贵——”
“谁好谁坏，你们向我汇报。”
“好的月底加例钱。”
“持续半年好的，记功。”
“有功的，但凡有机会，优先考虑。”
“不好的，不扣钱。”
“满三次自己走吧。”
“下面人不好，一把手也灵醒些。”
“温蛋子，你过来，我告诉你做几道菜。”
“散会——”
所有人走净，各就各位后，温蛋子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