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也回家看看?我听我妈的意思好像生气了”。 白秀春也终于良心发现了。不忍心让父母惦记。
玉婷笑着说“哈哈哈,你们回家看望父母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还有的是机会在一起。赶紧回去吧。抽空我也会去看望他们的”。
接二丫的任务就落到了我身上。我开着付小芳的车回到原先的小区。我也是一个多月没回家了。母亲肯定也是惦记。幸亏有二丫母女陪伴。才一直没给我打电话。
“妈,二丫,我回来了”。我推开门走进屋子。
二丫,正给孩子喂奶。听见我的说话声。 急忙放下孩子。在卧室里跑了出来。
“李哥”像小孩子一样扑到我身上。
“二丫别闹,老妈看见不好”。
“妈去接小凡放学了,没在家”。
“二丫,我告诉你个好消息。玉婷和魏萍她们都在雅兰小区了。她们都很想你。你换件衣服,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真的,我也挺想他们的”。
二丫高兴地跑进房间换衣服。我则坐在沙发上等着她。不一会儿,二丫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我们走吧,李哥。”二丫满脸期待。
这是我母亲也接小凡回来了。
“爸爸,爸爸”。小凡见到我高兴的不得了。
“你这孩子。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吓我一跳”。母亲也感到很意外。
“妈,我带二丫母女去见几个朋友。晚饭就不在家吃了”。
“刚回来就要走,什么朋友这么重要。去吧,还省的给你们做饭了”。母亲不乐意,但也没拒绝。
“哎,对了。老家农村改造已经动工了。村长说给我们家建一栋小楼。不用我们拿钱。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
我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为了安抚我,怕我变卦罢了。
母亲又接着说。“这还真是怪了。前段时间给他要块地皮都不给。现在却要帮着建房子。计生证的人也不再找了。这是上天显灵了吗。”
“妈,你别疑神疑鬼的。这不都是好事儿吗?明天我回去问一下村长,不就都清楚了吗?妈,你要不要和我们一块儿去吃饭?”
“不去和你们年轻人聊不到一块儿,小凡还得做作业呢”。
“爸爸,我想和你去,明天我不用上学,有时间写作业”。小凡拉住我的手说道。
“小凡,别惹奶奶生气。你把作业做完,明天爸爸带你去奶奶家玩儿”。
“嗯,那好吧”。
我带着二丫母女来到雅兰小区,敲了敲门。玉婷打开门,看到二丫,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
“二丫,你来啦!快进来。”玉婷热情地招呼着。她倒反客为主了。她们现在待的正是二丫的房子。
在我接二丫的这段时间里,她们准备了很多零食饮料。这是准备彻夜长谈啊。
大家见到二丫都很开心,特别是魏萍,拉着二丫问东问西。孩子和我一起玩耍。她们则围坐在一起聊天。
“二丫,你最近怎么样?小家伙乖不乖?”玉婷关心地问道。
“挺好的,宝宝很听话。你们呢?在这里还习惯吗?”二丫微笑着回答。
“嗯,我们都挺好的。这里环境不错,你们可真有眼光。”魏萍插嘴道。
大家聊得很愉快,仿佛时间没有流逝,还是当初荒岛上的情景。
范桂云告诉二丫,半年后要去荒岛上生活的事。二丫不但没反对,反而举双手赞成。
二丫,又让她们帮着给孩子起个名字。她们还真的很上心,费尽脑汁的想着。 你说叫这个,她说叫那个。
最后,她们决定给孩子取名为“晨曦”,希望她的未来充满希望和阳光。
女人们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一会聊聊你,一会聊聊他。家长里短,好不热闹。
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我实在坚持不住了。主要是他们聊的那些我不感兴趣。就想逃跑去休息。
只有付小芳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偷偷的把她房间的钥匙放进我兜里。
我悄悄溜出房间,她们都没注意到。上楼来到付小芳的房间。我洗了个澡,等着付小芳来侍寝。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心里有点小激动。
等上楼的声音来到门前。我猛的打开门,想给小芳来个公主抱。
“李哥,你干什么?别吓着孩子。她刚睡着”。没想到是二丫正站在门前。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
“二丫,怎么是你?”我不加思考的脱口而出。
二丫并没有生气,说道“她们还在聊天儿呢,怕影响孩子睡觉,就让我先上来了。”
我有些失落,但还是让二丫进了房间。“对不起啊,二丫,我还以为是小芳。”我挠了挠头。
“没关系,李哥。你们决定去荒岛的事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二丫笑了笑,把熟睡的孩子放到床上。
“我们也是刚刚决定。怎么?难道你不乐意?”
“我听阿哥的。我觉得荒岛上的生活挺好。 每天都可以无拘无束与大自然为伴”。
二丫牵着我的手又接着说。“其实,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希望你能满足我。”
我疑惑地看着她,“什么事?”
二丫犹豫了一下,说道:“李哥,我想回老家一趟,看看我的家乡。主要是想替我爷爷立个牌位。让他老人家有个安身之地。”
我点点头,“这是应该的,二丫。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那要看阿哥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回去吧?”二丫说道,
“放心吧,二丫,等我把家里的事安排安排,就陪你去。”我连忙答应道。
“好的,阿哥。我就知道二哥最疼我了。”二丫说着,身子就往我身上靠。
第二天起来,我和二丫来到昨晚上聊天的房间。只看见范桂云一个人坐在那里喝咖啡。
“怎么就你自己她们人呢?”我好奇的问。
“小芳,被父母叫回家了。孙桂琴也想回家打个招呼。顺便把魏平也拐走了。玉亭接到上面打来的电话。要他回去做一下交接事项。我本来也想回家的。又怕你们下来找不到人。只好留下来等你们了”。范桂云不屑的说道。还有点儿委屈。
“谢谢你,你真是给大家做了个不错的表率。高风亮节。要不我陪你一块儿回家?”
“真的?我怎么看你像是忽悠我呢?”范桂云被我的恭维兴奋了起来。但还是在我的眼神中看到了虚假。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不过今天不行。今天我妈让我回家一趟。村长说给我们家建房子。看看是怎么回事?位置选在哪?要不你先跟我一块儿回家吧?”
范桂云瞥了我一眼。“行吧?就是你的事重要。不过等回来之后,你必须跟我回家一趟。”
“好,必须的”。
范桂云开的车。到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准媳妇去公公婆婆家咋也要拿点见面礼。水果零食,鸡鸭鱼肉,装了满满的一后备箱。
母亲开着她的三轮车。拉着小凡。还装了半车厢的纸箱子,饮料瓶。提前就到家了。
回到老家有一种熟悉的安全感。父亲正在院子里的菜园地里除草。小凡也在一旁跟着捣乱。看见我们回来。打了个招呼就自忙自的了。
母亲从厨房出来,接过孙女儿把几个人让进屋。有说有笑的拉起了家常。
我坐在一旁想说点儿什么,却插不上嘴。他们三个围着二丫的宝贝女儿,聊的不亦乐乎。我就像是外人一样,没人搭理。
趁这个空闲,我骑着电动三轮来到村长家。村里原先高低不平的土路不见了。换成了光滑平整的水泥路。还不错,心里有一丝成就感。我的这项投资见到了成效。
村长见到我一反往常的亲热。又沏茶又倒水的,让我感到有些不适应。“小立,忙什么呢?好长时间没来叔家坐坐了。”
“瞎忙活,你现在挺好的吧?叔。”入乡随俗,客气话还是要说的。
“唉,岁数大了,身上的零件不好使了。整天腰酸背疼的。还不如你爸身体好呢。他比我大十几岁了,啥事儿没有?真好”。村长说的倒是实话。
村长也是官儿。也可以东一扫帚西一耙子的滑拉。吃喝玩乐还用不着动自己的腰包。时间长了。身体都被酒色掏空了。
“叔,来的时候我看见农村改造已经动工了。能不能给我们家一处院儿的地皮”。我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就直言不讳的说了。
“能,咱两家啥关系?我给你安排了两处院,靠在一起。最好的位置。而且已经安排最好的施工队施工了。保证几个月之后就能让你爸妈住进去”。村长拍着胸脯说道。
“谢谢你,叔,需要花多少钱,我现在就打给你”。
“小立,你可别给叔开这种玩笑。叔怎么能要你的钱?上面已经把钱批下来。还特意吩咐要按最高标准修建。你能不能给叔透露点儿?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给你这样的待遇?”村长一脸疑惑的说。
我故作深沉地说“叔,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这是国家机密,实在是不方便透露。”
“行,既然不方便透露,叔就不问了。今天中午你就别走了,一会儿把你爸也叫过来。我给你兄弟打个电话,整天上班倒是挺积极,也不见省下个钱。你兄弟俩好好唠唠。”
“叔,今天怕是不行,我家里还有客人,等有机会吧”。我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他什么意思?还用用脑子想吗?
村长亲自把我送到门外“小立,有时间常来。”
我没想到上面的执行力还真是迅速。荒岛之约,不去都没有理由了。把家里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
回到家,父亲坐着马扎正在烧大锅。里屋,母亲正在教范桂云和二丫包水饺。不过气氛有些沉闷。范桂云和二丫两个人的眼圈红肿。还不时的抹眼泪。
咋的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这一会儿功夫咋就哭上了?
“妈,趁我不在,你敢欺负我媳妇儿”。我第一感觉是她俩包饺子手笨。我妈训斥他们了。
范桂云和二丫刚才还可怜巴巴的。听见我为他们撑腰。瞬间就露出幸福的笑容。
范桂云破涕为笑说道,不过笑的有点儿牵强。“你瞎说什么?你来之前我们正说邻居小红的事,这么小个孩子就父母双亡。靠,没有生活能力的奶奶。维持日子。真的是太苦了。”
“啊?是说的虎子哥吗?他出啥事了?”我惊讶的问母亲。
虎子哥是我老家的邻居,大我两岁,没怎么上过学,靠一身力气打工过日子。人很实在,不太爱说话。干活儿从来不惜力气。这几年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前年经人介绍说了个媳妇,是个带女儿的二婚,人长得很漂亮,和范桂云有些相似。过门儿之后,过日子也很踏实。听说还拿出自己的积蓄,交了首付,提了辆大车和虎子哥跑运输。一年下来也能挣个一二十万。
“你虎子哥跑运输时出了车祸,小两口儿都遇难了,丢下一个孩子就这样走了。银行的贷款都没还完。小红这孩子太可怜了。靠街坊邻居救济过日子。谁家不都得过日子,能救济多少?”母亲说到这里眼里也充满了泪水。
“真是好人不偿命,祸害活千年啊,这么好个人,咋就出了这档子事?你们包饺子包的好好的,干嘛提别人家的事?”我见她们都这么伤感。想打断这个话题,把这一节先过去。
“刚才小红都追家来了,我不了解情况,让我给说了。我有点儿后悔,真不该那样对孩子”。范桂云越想越后悔,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孩子。
“你带我向他家去一趟。”范桂云解下围裙,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原来,在我去村长家的时候,二丫和范桂云觉得无聊,就让小凡带着他们在村里转转。
当他们回来路过虎子家门口时,正巧遇见小红在家门口玩耍。
小红抬头看见范桂云和二丫走过去。她虽然不认识。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牵引着她跟在后面。
当范桂云他们要进家门的时候,小红终于忍不住叫了两声。
“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