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徐晋安,诸多正在悟剑的剑修都是面露异色。
徐晋安自从在上京一剑败了那席剑星以后便突然消失不见了踪影,有很多人认为他是被藏在剑宗之中。
毕竟徐晋安当时风头正盛,更是差点让剑道魁首的席剑星当场陨落,虽说剑道魁首并无太差的风评,但谁不敢肯定剑道魁首不会暗中对付徐晋安。
此后一日,徐晋安在东海边上搭了一个简单的茅草屋,吃住都在当中,但大多数时间徐晋安都是站在东海之上,眺望着远处。
剑道第三李青松的弟子出现在东海,这个消息也是很快传了出去,自此来到东海的人除了悟剑以外,也有的人是来向徐晋安问剑。
不过都被徐晋安一一拒绝了。
这个时候便有人开始猜测了。
“看起来不像是在悟剑,他应该是在为李青松守孝吧?”
“为师父守孝,倒也合情合理。”
如此过去了三日,有人看到徐晋安牵上了马,身后跟着一个小乞丐,小乞丐手中拿着一个包袱。
这是准备离去了吗?
“徐晋安,现在可否与我一战了?”一道声音响起,东海边上一个人身着黄衫,背负长剑的少年站起身来,对徐晋安问道。
徐晋安看向这个少年。
其实向徐晋安问剑的人并不多,大多是有自知之明的,毕竟剑道魁首的弟子都败在了徐晋安的手上。cizi.org 永恒小说网
但也有剑痴,便如眼前这位少年,叫冉乐心,是一个二流剑道宗门的弟子,三境修为,据说剑道天赋了得,是上了那天骄榜的。
然而剑道天赋了得是其一,最让眼前少年出名的是剑痴之名。
自从练剑以后,便到处寻找有天赋的剑道修士问剑,像方宜,沈秋一类他都有问过剑,结果自然是惨败而归,或是对方不屑与其问剑
但冉乐心却依旧乐此不疲,到处问剑各地方的剑道天才。
有人猜测,这是冉乐心的剑道,感悟、集百家剑剑道,创建出一种独属于自己的剑道。
下一刻,只听见剑吟之声响起,不是一道,而是相继响起了两道剑吟之声。
只见徐晋安身前出现了两柄飞剑,一柄“开天”,一柄“秋黄”。
看到这一幕,冉乐心兴奋不已,脸上露出笑容,下一刻其身后的长剑也随之出鞘,冉乐心手握长剑直接冲向了徐晋安。
徐晋安身前的两柄飞剑也是相继飞射出去,与冉乐心纠缠在一起。
半刻钟时间过去,冉乐心单膝跪地,手中长剑驻于地面之上,身上衣物破损不堪,不过并未受伤。
二人只是斗剑,只分胜负,不分生死。
冉乐心输了,但脸上并无挫败,更多是兴奋。
“徐晋安,你在东海悟剑,悟了几分?”冉乐心看向徐晋安,开口问道。
“我并没有悟剑。”徐晋安回答,随后向着远处而去。
留下冉乐心一人怔在原地,未悟剑,却悟尽了剑道第三李青松的剑意,如此天才,可真让人兴奋!
冉乐心呼吸稍显急促,看着徐晋安的背影脸上满是兴奋。
周围的剑修看着,更是吃惊不已,早听闻二人,如今一见果真名副其实。
剑道第三的弟子,三境修为却能御剑两柄,轻松击败冉乐心。
冉乐心虽败,但却兴奋不已,确符剑痴之名。
走的依旧是那条小道,徐晋安和小乞丐很快便走过了一半路程,天色也逐渐黑了起来。
看着前方,正在行走的徐晋安却是忽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前方出现了三道身影,其中一人正是徐晋安七日前见过的白衣青年。
除了白衣青年以外,其身边两个中年人,都是四境修为。
徐晋安看到三人,并不意外,三日前他便听说过此人,是东海边上县城一个大家族的少爷,叫杜和硕,是个剑修,天赋不错,不过骄横跋扈,没有多少人敢惹。
其身边二人应该都是他们家的供奉。
“少爷,便是此人吗?”一个剑修供奉问道。
“杀了他,赏金精钱一百枚。”杜和硕开口道,脸上带着些许狰狞的冷笑。
自小他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被人将剑横在自己脖颈上。
听到杜和硕的话,没有犹豫,下一刻四境剑修供奉已经御剑而出,另外一个四境供奉是炼气士,速度没有前者快。
在前者看来,徐晋安只是一个三境修士而已,自是一剑的事情,这一百金精钱可来的太过容易了。
然而下一刻,只听见一道剑鸣声响起,只见一柄细小飞剑自徐晋安身后飞出,与那四境剑修的飞剑碰撞在一起,无论是速度,威力竟然都是不相上下。
看到这一幕,四境剑修面露惊色。
黑夜之中,四境剑修不见其他,忽闻破风声响起,扭头一看,竟看见一柄三尺飞剑向着自己头颅而来。
还没反应过来,这四境剑修瞳孔微缩,呼吸一窒,整个头颅掉了下来。
身旁四境炼气士面色一惊,暗道不妙,眼前这三境跛脚剑修并不是一般剑修,竟能御剑两柄,出其不意于黑夜之中瞬息斩杀了那四境剑修供奉。
四境炼气士脸色难看,随后见其念动咒语,手中掐诀,下一刻便见点金术。
只见四境炼气士的双手竟由肉体变成了金身。
四境炼气士又是掐动法诀,只见四周山林迅速延伸出十几条藤蔓,纠缠住疾冲在前的细小飞剑。
面对细小飞剑之后的三尺飞剑,这四境炼气士直接伸出双手,想要用点金过的手掌应对眼前第二柄飞剑。
当四境炼气士的手掌触碰三尺飞剑后,竟生出火花来,随后又见这四境炼气士的双手鲜血滴落。
四境炼气士脸色当即大变,费尽全部力气将身前三尺飞剑隔开之后,转身便逃,没有任何犹豫。
谁的命也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
杜和硕已经来不及多想其他,也是准备跟着那四境炼气士逃离,但其刚刚迈动脚步,却是忽然感觉自己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呼吸也变得困难,一股窒息地冷意自心底升起。
低头一看,自己的胸膛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