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安在汾白县住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便准备回去了,然而刚刚走到汾白县的出口,徐晋安却是看到几道熟悉的身影向着汾白县走来。
一共四人,孟盂,谢亿秋,鄂芳苓,田为。
孟盂也看到了徐晋安。
“徐晋安,本来以为你不会来的。”孟盂,谢亿秋一行四人笑着走上前来。
“我只是来镇上看看。”徐晋安站定,解释道。
“既然来了都来了,便一起去吧,我们已经订好酒楼。”鄂芳苓说道。
“是啊,好不容易聚一次,下次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一起去吧。”
谢忆秋,田为也是纷纷附和。
闻言,徐晋安只得点头。
“时间是傍晚,在万花酒楼,现在我们准备去城隍庙祭拜,你要去吗?”孟盂道。
徐晋安摇了摇头,道:“昨日我已经去过城隍庙了,而且还有些事情,就不去了。”
孟盂没有再勉强,一行人与徐晋安告辞离去。
徐晋安在汾白县自然没有什么事,只是他并不习惯那种气氛,若是与孟盂还好,与其他人的话难免尴尬。
“或许可以逛逛汾白县。”徐晋安决定今日逛逛汾白县。
汾白县徐晋安来的次数并不多,小时候也就随父母来过几次而已,主要也是因为丙安镇距离汾白县的路途遥远,路费自然也贵。cizi.org 永恒小说网
所以一般只有重大节日需要买一些镇上买不到的东西徐晋安一家才会到汾白县。
徐晋安走在汾白县的大街小巷之中,好几年的时间,如今的汾白县早已变了一副模样,在徐晋安模糊的记忆之中,汾白县的变化很大,许多店铺早已经关门,换成了其他店铺。
走到一条小巷的时候,对面迎面走来一个青年,约摸三十来岁,明明是冬日却身着一件棕色长衫,身形挺拔,容貌脱俗,干干净净的脸庞却留着一撮山羊胡子。
若是不留那一撮胡子的话,想必这个青年更加好看。
看到这个青年,徐晋安停下了脚步,眉头微皱。因为他看出对方是个修士,而且境界不低。
“跛脚,青色葫芦,差了个剑匣,不过你应该就是徐晋安吧?”青年在走到徐晋安面前还有几步的时候也停下了脚步,开口问道。
“你好,我叫尉迟源,久闻你的大名,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青年笑道。
徐晋安没有反应,眉头轻皱。
“不用那么紧张,我与你无仇无怨,没有必要与你为敌。”尉迟源又笑道,脸上笑意和善。
看徐晋安依旧没有反应,尉迟源也很识趣,径直往前走去,与徐晋安擦肩而过。
“后会有期。”
看向尉迟源的背影,徐晋安这才继续往前走,在汾白县里继续逛了起来。
傍晚,徐晋安来到万花酒楼。
走上二楼便看到孟盂几人。
“你方才去哪了?”孟盂问道。
“在汾白县里面逛了逛。”徐晋安说道。
“今日我得知在汾白县中来了一个很是了不得的人物。”孟盂对徐晋安道。
“是谁?”徐晋安好奇问道。
“他叫尉迟源。”孟盂笑着答道。
“尉迟源,可是那个凤鳞榜的尉迟源?”鄂芳苓几人也很惊讶,开口问道。
孟盂点头。
“年仅三十三岁却已经是七境修士,虽在凤鳞榜上不算靠前,但却已经是天下的人中龙凤了。”
听到这话,徐晋安顿了一顿,他是没有想到方才那人竟然如此厉害。
七境修士,若真要对付自己的话,对于他来说怕是轻而易举。
“真的没想到他竟然来到了我们这个地方。”谢亿柳忍不住惊呼道,眼中带着钦慕。
“不过孟哥也不差,年纪轻轻便已经拜进了书院,将来甚至有可能去到上京求学。”谢亿柳笑着又道,看向孟盂的眼神异样。
“或许吧。”孟盂没去看谢亿柳,笑着道。
徐晋安现在才知道孟盂就读的书院竟然是林山书院。
林山书院,是汾白县最好的书院。
丙安镇有个状元桥,是因为有许多状元都是从丙安镇走出来的,而这些状元来到汾白县,就读的书院便是林山书院。
值得一提的是,顾群当初也是在林山书院就学。
所以林山书院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在整个大逾的名声却不小,甚至有许多州府,或者是其他发展的比汾白县好的州县学子也会来到此处就学。
“对了,徐晋安,你出去以后做了什么?”田为问道。
“东走西走,学了些手艺。”徐晋安回答道。
“学了什么手艺?”鄂芳苓好奇问道。
“在上京学了锻铁,在扶风县学了木工。”徐晋安答道。
“锻铁,木工,你都学了?这两样东西学好以后无论走到哪里可是都有人要的,甚至学得好的,一两年都可以在县城里买套新房子了!”
谢亿秋不无羡慕道,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喝了一口,眼睛都眯了起来。
鄂芳苓与田为听了也都是眼中带着羡慕。
无论在何地,拥有一门手艺活都是吃的开的,尤其是像锻铁,木匠一类。
田为当初其实并不想继承家里的白事铺的。
一来白事铺的生意有季节性,赚不到什么大钱,二来便是做白事的一般都很难婚娶,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相比较之下木匠就好上许多,铁匠便更不用说了,田为当初是想要跟着镇上一户铁匠学打铁的,然而对方要的学费根本不是田为家里能够承受的,所以田为家里人便没让田为去学。
听到这话,孟盂只是笑笑,不言语。
饭桌之上,几人一边吃一边聊,桌面上有酒,也有茶水,是为了照顾鄂芳苓和谢忆秋二女。
徐晋安和孟盂,田回都是喝酒,只有两个女子喝茶。
“徐晋安,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喝酒。”谢亿秋有些意外道,她的身体靠着桌子很近,双手手腕关节顶在桌子上,双手捧着热茶,她的胸前也是垫在了桌面上。
因为桌面下面有个火炉,火炉很暖,谢亿秋似乎很怕冷,即便在屋子里,穿着这么厚的衣服还是觉得冷,相比之下鄂芳苓就耐寒了许多。
鄂芳苓坐的端正,双手捧着热茶小口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