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的脸变成了青黑色,还长出来很多皱纹,仿佛一下老了几十岁,整个人都缩水一圈。
巴里越看越心惊,为啥张五和王瞎子有几分像呢,再看他肩膀上的褡裢,巴里吓得差点坐地上。
怪不得他总感觉王瞎子有几分眼熟,原来就是变老的张五。
为啥会同时出现两个张五?责天曾经说过,不能在同一个时空出现两个自己,否则就会消失一个。
莫非是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穿越了?穿越到有另一个张五的时空,所以这个张五变成了这个模样?
另一个张五神秘兮兮的扮成王瞎子,故意引他们到活人墓,有什么目的?
在同一个时间节点出现两个自己,就会消失一个。
这里有两个张五,也有可能有另一个自己。
“快退出去!”
听见巴里的声音不对,李道宗也不敢再往前走,“怎么了?你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出去再说!”巴里说完,带头往出冲,一口气冲出甬道,清点一下人数,发现张五没有出来。
巴里掏出来几张火符甩进甬道中,就见张五坐在甬道里痛苦的哀嚎着,全身的皮肉像是腐烂的豆腐渣一样,“噼里啪啦”往下落,眨眼间,就变成一副骨头架子,“噗通”一声,栽进水中,化成一股黑烟,消散在甬道中。
“张五!”
李四惊叫一声,就要往甬道中跑,被巴里一脚踢出去十几米远,“别他娘的嚎了,咱们再不快点离开这里,就会像张五一样,变成烂骨头渣子。”
李道宗也反应过来,带着几个人快速的冲回地道中,原路返回到坟地,一路狂奔,回到千幽宫时却傻了眼。
千幽宫已经变成一片废墟,附近的大山都被夷为平地,天地间变成荒芜之地。
天上的太阳都变成了血红色,云也变成了灰色。
“啊!”
无忧怒吼了一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力捶打地面,“月儿,你在哪里呢?”
“别喊了!”
容过冷冷的开
了口,“咱们这是遭了算计,穿越到几千年以后了。
山谷中的活人墓估计就是咱们自己建造的,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咱们没有斗过幽界,在幽界降下灭灵雨前,躲进了活人墓。
咱们这些人中出了叛徒,破坏了凝聚灵气的聚灵池,活人墓变成了死人墓。
墓中的人全部变成了死人。”
巴里抬头看了看天,五官都抽到了一处,“这个叛徒有可能就是张五,可他为啥让咱们穿越回来?
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所有人都变成了死人,他又能得到什么?”
咱们又是什么时候穿越的?在村子里的时候,还见过月王,在坟地醒来时还见过很多尸体。
再从地道中出来时,那些尸体就不见了。”
“红衣女人。”花如云一下站了起来,“张五扮成王瞎子穿越回来,和咱们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引诱咱们到地道中。
安排红衣女人带着咱们穿越到几千年后,我就是猜不出他为啥这么做。
改变历史,他就不怕活人墓消失吗?”
“也许他就是想让活人墓消失。”白玉生说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开口说道:“真正的叛徒不一定是张五,也许他就是一个爪牙。
还算是一个有点良知的爪牙,他昨天晚上说话的时候有心虚的神情,还有一丝不忍心。
仔细想想他昨天晚上都说了什么话,或许里面就有线索。
这个叛徒算计死了所有人,最后发现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又想去改变历史,一切从头再来。”
李道宗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这个人是不是天冥皇冥夜?”
“不会是他。”陌玉也开了口,“他是真心喜欢月王,不会伤害她。
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出现的可不止是张五。”
“红色毒蛇。”巴里“啪”的一拍大腿,“原来是这个不是人造的,我说看它咋这么眼熟呢!”
“谁?”
“红半山。”巴里说完气得又骂上了,“这个不是人造的一直神秘兮
兮的,从来不提自己的过去,说话也没个正形。
让人以为他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别人才不会防着他。
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来历?
除了灵石,所有生灵都有父母家人。
唯独红半山,他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他一直在南域山脉中修炼,为啥没有见过他的家人?
他跟着咱们离开星光时空的时候,没有一点不舍,任何生灵都舍不得离开故土,总有一些亲人和朋友是割舍不下的。
我猜红半山根本就不是星光时空的生灵,定是提前知道月王会投胎到星光时空,才提前过去等着月王。
红半山不是暗恋月王,就是月王的仇人,他破坏了聚灵池,我觉得是仇人的面大。
就是猜不到他和月王有什么仇,才会布局几千年报仇雪恨。
他的道行可能不比无忧差,而且还精通测算之术。”
听巴里说完,几个人都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紫君真人突然间站了起来,找了几根树枝回来,“别闷头想了,我和玄月把另一个张五说的话都写下来。
你们把红半山说过的话都写下来,准能找出来线索。”
李道宗的眼睛亮了几度,心思再缜密的人,也会露出破绽,只是他们平时没有留意而已,“先找地方藏起来,再写字,省得遭了红半山的毒手。”
几个人走了半个时辰,走进一个荒村,这个荒村处于长江与山川之间,满目皆是凄惨的山峦与悬崖,时间似乎在此停滞了,依旧停留在生灵被灭绝前的那个年代。
村口矗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泰兴村”三个大字。
李道宗带着几个人踏进荒村,来到了一处古老的宅子,院门上方挂着匾额,刻着“刘府”两个大字。
古宅阴暗森严,里面有好几进院落,走进厅堂,里面整齐的摆放着桌椅,还有一扇屏风。
屏风上画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看着对方依依不舍,像是夫妻或恋人离别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