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程婳叫了一声，苏莫是意外刚刚那个黑衣男人的名字。
刚刚退下去的苏莫又走了上来。
程婳的表情有些凝重，“你去查查韩二小姐这几个跟什么人有过往来，又跟什么人往来比较密切，身边有没有什么比较危险的人。”
苏莫恭敬道：“程总是觉得，是这个韩二小姐背后的人教唆韩二小姐的？”
程婳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也不确定，这只是我的猜测，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吧。”
苏莫回答了一声“是”，便出去了。
第二天，警察局的人给程婳打电话，说宁菲菲醒了。
程婳二话不说，拎起包就往医院赶去。
宁菲菲已经彻底脱离生命危险了，由重症监护室转入了普通vip病房，程婳赶来时护士正在喂宁菲菲喝粥。
宁菲菲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显然是对那碗白粥极度地不满，但无奈肚子空空，只能喝下去。
“菲菲。”程婳出声，叫了宁菲菲的名字。
宁菲菲闻声立即转过头，眼睛立刻就亮了，仿佛看到了救星，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姐！你终于来了！”
程婳无奈地走过去，抱住了宁菲菲，柔声道：“嗯，姐来了，怎么样？感觉还好吗？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宁菲菲摇了摇头，抱着程婳不撒手，“姐你不知道！他们不给我饭吃，给我喝那种一点味道都没有的稀粥，脸饼干都不让我吃。”
听着宁菲菲夸张的哭诉，程婳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旁拿着粥的护士急了，连忙解释道：“程小姐，不是这样的，是病人现在才是刚刚醒过来，胃里空空的，只能喝点粥，盐都不能吃。”她差点就说，我们没有虐待她了。
程婳温柔一笑，对着小护士道：“没事，我知道，她就着性子，辛苦你了小妹妹，我来喂她就行了。”
小护士把还冒着热气的粥递给程婳，然后便走出了病房。
宁菲菲鼓着嘴，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程婳，“姐，你真的忍心给我吃这个吗？”
程婳一笑，“这都是为了你好，有什么舍不得的？给我张嘴！”
宁菲菲只得把嘴张开让程婳喂粥。
一碗粥下肚，宁菲菲难受地快要干呕了，除了馒头，她一向吃不得那些什么味道都没有的东西，尤其是粥，如果不放盐或者是糖，她吃一次吐一次。
程婳看着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宁菲菲，心想这孩子恢复得还不错。
宁菲菲的额头上绑着纱布，左手和右脚被石膏吊着，乌黑的头发垂下，宁菲菲本就是美人胚子，先如今受了伤，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程婳趁着现在的宁菲菲好欺负，伸出手捏了捏宁菲菲的脸，“我把霍隽叫过来看看你好吗？”
宁菲菲的眼睛亮了，“真的吗？”问出这句话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又黯淡下来，“还是算了吧，他都不喜欢我，我又何必上赶着贴冷屁股呢？”
程婳心疼地摸了摸宁菲菲的头。
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当看清楚来人后，宁菲菲怔住了。
来人穿着一身裁剪得当的黑色西服，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高高的鼻梁上一管架着的金框眼镜变成了白色，带着一派俊美儒雅。
正是霍隽。
他抱着一把百合花，笑容斯文迷人，“宁小姐，我来看你了，程总监也在啊！”
程婳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霍隽多看看宁菲菲。
宁菲菲却是把头偏在一边，不愿意去看霍隽。
霍隽笑道：“宁小姐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在生我的气？可是我一得知宁小姐醒了就赶了过来，宁小姐这样是在是让人伤心啊！”
程婳用胳膊肘戳了戳宁菲菲。
宁菲菲这才转过头，冷哼一声，“谁需要你看？我看啊，你是借着来看我，向我姐献殷勤吧！”
宁菲菲其实吧能够察觉到，霍隽有点喜欢自己的姐姐，但自己的姐姐不知情，她也从开没有透露过。
霍隽的笑容不减半分，“宁小姐这说的哪里话？我要是真只在乎你姐姐，现在就会在程总监办公室而不是这里了。”
宁菲菲接着冷哼。
程婳作为中间人，偏向那边都尴尬，她干脆站起了身，把霍隽推出病房外。
霍隽一脸玩味的笑容，“程总这是干什么？不是你让我来看望宁小姐的吗？”他的声音很小，病房隔音又好，所以病房里的宁菲菲听不见。
程婳瞪了霍隽一眼，“我是让你这么看的吗？你不会找个时间单独看看她吗？”
霍隽微微一笑，“孤男寡女的，不好吧？我可是专门挑了程总监在的时候才来的。”
程婳起得想一高跟鞋砸他脸上。
她没好气道：“你看都看了，可以走了，别来打扰。”
霍隽摊了摊手，说道：“再见。”然后转身离去。
程婳再次进到宁菲菲房间时，发现宁菲菲蒙在被子里小声抽泣，程婳赶紧走过去抱住宁菲菲，然后把她的被子揭开。
宁菲菲的眼睛红红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头发凌乱。
程婳心疼地替宁菲菲抹了抹眼泪，声音小声轻柔，“菲菲，怎么了？心里有什么难受的跟姐姐说。”
宁菲菲的声音有些沙哑，“姐，为什么霍隽那小子不喜欢我？”
程婳安慰道：“霍隽不喜欢你，那是他眼睛不好，那是他没福气，你别放在心上。这天底下苍天大树多了去了，也不要非要在他这一颗树上吊死。”
宁菲菲给自己擦了擦再次落下来的眼泪，道：“姐，你说得对！等我出院了，我就要约好多好多优秀的帅哥，我就不信我忘不了他。”
程婳抚摸着宁菲菲的头发，除了心疼和安慰，什么也做不了。
宁菲菲又小声道：“姐，其实这次我出车祸后，是一个警察救了我。”
程婳挑了挑眉。
“我当时记忆挺混乱的，但我就隐隐约约记得，那是个怀抱很温暖、很可靠的警察，他把我从快要爆炸的车中救了出来，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去医院，虽然后开的我都不记得了，但我就记得，他穿的那一身警服和抱着我的有力的手，姐，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程婳笑道，“当然可以，你现在啊，就安心养病，等过几天姐帮你把那个警察找过来当面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