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出声

等到君酒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二更天了,这次无论如何的辗转反侧都是没了睡意。

起身点上了油灯,便开始思考桌子上那副图的场景,堂堂的沈府里面竟然是如此的简陋,就连这个布局都是简单的很,让人没有丝毫思考的欲望。

是了,就是这种感觉,沈府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难怪她刚到京城之时,便觉得沈府是这里面最容易忽视的存在。

现在倒是好了,已经没有人再把目光放在沈府身上,所以她才好奇这其中究竟是隐藏了什么,沈哲又是如何跟宴栖有这般要好的关系。

按道理来讲,宴栖应该是与天家关系最近的一人,但是宴栖基本上不和众位皇子有所联系,还隐隐约约的形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条约。

即使是宴栖不参与朝政,这才和同是不参与朝政的沈哲有所联系,也是能够说的过去的,至少在外人的眼里看来是这样的。

这张图纸里面,着实是没有任何的思考之处,这里的布置都在常理之中,仿佛是最普通不过了。

君酒再次陷入沉思,这次的时间显然是之前久了一些,是了,又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她好似是经历过的。

上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她出去游玩的时候,有那么一户人家的情况也是这样的,也是这般的简单,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的她虽然没有被卷进去,但是大概的情况她也是了解过的,那户人家在当地的情况也是小有名气,但是总的来说确实不起眼的。

当时那座小镇也是发生了混乱,所以才导致了后来的那些事情,那户人家虽然没有趁这个机会挤上镇上第一户,但是也是在慢慢积累实力,短短的时间虽然没有成为镇上的领头羊,却足以让小镇里的人家喻户晓。

当时的她也是在后来才明白,这户人家的生存之道不是急于求成,也不是向往争做第一,而是在慢慢的站稳脚跟,后来才趁机的充实自己,成为镇上不可撼动的一部分,即使后来镇上的第一户换了一批人,它依旧鼎立在那里。

而沈家恰恰是这种思想,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沈家的手段比起那户人家更加高级一点,也更加有野心一点,沈家也是想要朝堂上鼎立了,但是不会是这个出头鸟,他是在后面鼎立的存在。

但是显然现在的沈府还没有能够到达那种境界,所以沈钧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沈哲,而沈哲从小就是看准了时机,他不与任何一个皇子交好。

毕竟任何一个皇子都是有风险的存在,整个京城只有宴栖是符合他的条件的,也许这才是沈哲一开始久接近宴栖的原因,但是后来应该是因为一些事情,便彻底的和宴栖交了心。

但是沈府这座府邸的存在已经是有一些年日了,沈钧应该是把沈哲从小就灌输的思想,虽然沈哲没有按照他的想法长大,但是这些思想确实一直存在的。

这般想来,沈钧应该也是知道当年云妃的一些事情的,云妃还在的时候,好似沈府的状况并没有现在的好,现在倒是发展的越来越好了,就连二皇子都盯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够亲自见上一见沈钧,想来这是除了丞相之外,看的最清的一个人。

想通了之后,君酒这才再次躺回到床上,贵妃椅睡得还是不甚踏实,这次终于是再次睡了过去。

而宴栖起夜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杏花酒肆最上层阁楼的位置,是已经亮起了灯火的,明明他睡之钱是没有瞧见的。

那边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毕竟现在已经是二更天的时间了,冒昧打扰显然不太可行,所以宴栖便直径上了屋檐之上躺着。

时不时就关注一下杏花酒肆的状况,好不容易等到再次熄灯的时候,宴栖这才放下心来,重新回到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的时候,两家的主子都起不来,所以他们都在等着主子的起来,又不好去打扰,这真的不是一个好差事。

终于是等到君酒醒过来了,芝儿连忙过去伺候梳洗,姑娘昨晚肯定是又熬夜了,这才会造成现在这般的样子,迟迟没有转醒。

“姑娘今日要不要出去走走,也好透透气,最近这些时日,除了偶尔去一趟信北侯府,便没有再出过酒肆的大门。”

而现在太子妃也没有再踏足酒肆了,应该也是每日和药理打交道,曾老可不是那么容易混的过去的,所以现在都没有人来劝过姑娘。

以往还有易岚世子时不时的过来一下,现在两人各自都再次定亲了,也不好再次见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君酒现在感觉她自己昏昏沉沉的,好像也是好久没有见过外面的景色了,有这个机会的话,还是要出去走一走。

“可有什么地方推荐。”

“不如去赏花吧,现在的花儿正是开的娇艳的时候,就是三清山前面的那一座山头,姑娘与那山的主人交好,想来是可以入内的,而且那里安静的很,姑娘也可以肆无忌惮一些。”

君酒点头,好像也是有这么一个地方,那是南桑所有的山头,上面种满了他自己喜欢的花儿,各种名贵的品种都有,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去吧,备车。”

芝儿应声,便欢快的去做了,好不容易姑娘答应了,她要趁姑娘没有后悔的时候,赶紧把姑娘哄着上马车。

好在君酒也是想去了,没有多带什么便跟着芝儿出发了。

当宴栖在饷午的来到酒肆时,已经被告之君酒出城去了,具体的情况他们也不知道,主子不会告知于他们行踪。

现在的宴栖不免想起来昨晚的事情,这么晚没睡,还一大早就出城去了,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不会是君酒遇到了什么棘手事情吧,以往好像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而且酒肆的人还说君酒是醒来没有多久便出发了。

宴栖没有思虑太多,便询问了君酒前去的方向,翻身上马便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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