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族少主他一心寻妻24

蓝衣雄兽叹气,“我只是想见见大哥罢了。月老板不让我进,那我便不进去了。”

“听闻他恢复了兽化的能力,请月老板转告一句,我为他高兴。”

青黛回首,即墨陵恒脸上散发出柔和笑意,连带着微圆的眼角上扬,“苍啸少主竟会贪生怕死地躲在一个下贱青楼……哥哥这一年,定是吃了不少苦。”

“这种地方,连我手下都不愿踏足。月老板说可笑吗,他们一个一个的生怕沾上脏东西,唉。”

他说得越刻薄,青黛越是能想起十二年前他使的下作手段。仇家近在眼前,青黛停下脚步,倒想好好听他脏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话。

见青黛转回身,即墨陵恒惊呼,懊恼道,“啊——是我说错话了吗?”

青黛一嗤,她猛然前倾,凑到即墨陵恒眼前,细致打量,“你是白虎吗?不会是哪里抱错的白猫吧?”

她刚从绮梦阁登台下场,身上香气浓而不呛,仿佛娇艳欲滴的花儿迎面落于鼻尖。

即墨陵恒下意识别过脸,心底冷嘲。

曾经风光无限的苍啸少主就和这么浪荡的雌兽搅合在一起?

真叫人一想,就愉悦得很。

一个沦落到青楼的白虎废物也只配和此等货色做些不成气候的事。

即墨陵恒疑惑地皱眉,他眼神漆黑发凉,俯下身,与青黛的距离不过几寸,“月老板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青黛也不躲,她目光定在即墨陵恒脸上,又好似在透过他看另一只白虎,“听不懂?你根本一点都比不上你哥哥。”

比不上即墨容伽……

即墨陵恒的瞳孔有瞬间凝结,这块冰先从嘴角皲裂,一路顺着脸颊往上爬,最后在眼角浮现笑纹,“看来为了一个苍啸弃子,你连命也不要了。”

话音未落,一只锋利的虎爪直冲青黛而来。

即墨陵恒完全没收力,他要拧断面前雌兽的脖子。

他要她面露痛苦地挣扎求饶,要她嘴里再也发不出那种令人作呕的声音!

即墨陵恒的动作停住了。

凌厉掌风停在青黛脸边,就无法再进半寸。

一把小巧的匕首刺穿了他的手掌。

手掌之后的青黛松开手,笑着后退一步,“你以为全苍啸只有你想要我的命?”

“你想杀我,我也想杀你呢。”

她亦没有收敛力道,匕首穿透雄厚的虎掌,示威式地在即墨陵恒那一面露出刀尖。

这时,暗处突然涌现一大批白虎士兵,快速地围在绮梦阁门口。

即墨陵恒盯着刀尖,发笑,“你身上有即墨容伽的气息。”

“那种令我作呕的感觉,真是一模一样。”即墨陵恒笑了半晌,又兀自叹了一口气,“狮族、黑熊族,现在再加上一个绮梦阁东家。你们为什么都要和我作对呢?”

青黛靠在门边,看向严阵以待的白虎族士兵,兴奋地拍了拍手,“少点唧唧歪歪,想打直接打。我好久没和别的兽类打架了。”

即墨陵恒却挥退了想上前的白虎士兵,他再度望了眼绮梦阁的招牌,“罢了。哥哥不想见我,那就不见。反正——”

“让他亲眼见见自己是多么没本事,是怎么看身边好友一个接一个死去。我会更高兴。”

“不打?那我走了。”

青黛转身迈进绮梦阁,干脆拍上大门。

即墨陵恒虽然不会好好说话,但有黑手他是真下。

两日后,褚以尧面带焦躁地合上书信,“少主,我族内出事了。我恐怕得赶回去一趟。”

即墨容伽说,“怎么了?”

褚以尧,“我母亲绵羊族的多个兽类被黑熊族的一个兽类失手打死了。那黑熊是我堂弟,族内其余兽族不敢随意处置他。原本两族因为我父母的结合关系密切,如今竟然裂开嫌隙。”

“此事不大,在有心者鼓吹下,处理起来却难缠。若我这个族长不回去,恐怕会激化南部的矛盾。”

褚以尧沉声,清秀的脸上神色坚定,“少主,我会把我的亲兵都留在你身边。我独自返回族内,并不会耽误少主大事。”

青黛踹了一脚趴在满桌地形图上昏昏欲睡的松知言,松鼠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青黛重复了一遍即墨陵恒说过的话,“他是有意的。为了把白虎身边的朋友一个一个弄死,现在是褚以尧,随时可能是我们。”

即墨容伽合上各地情报,点头,“以你们为重。”

松知言紧张地抓脸,“啊?那他会怎么对付我?”

青黛看他,“应该不会对付你。”

“什么意思?阿月,我问你你是什么意思?”松知言用力挤出手臂上的肌肉,一阵捣鼓下来,手部肌肉不见踪影,咬紧的牙齿受了轻伤,“非得逼我使出全力吗?”

青黛眼不见为净,给他嘴里灌了口茶。

“哼。老子倒要看看即墨二蠢货能给我找什么麻烦。”徐湛把大刀塞在屁股底下,展开族内传来的书信,眼睛越张越大,到最后忍不住发出怒骂,“我去!”

这下房间内的氛围顿时紧张起来,褚以尧小心道,“怎么了?很严重?”

徐湛翻白眼,展开信纸,上面几个大字行云流水,落款是“徐星”二字。

“我搞得定。不舞之鹤,别回来添麻烦。做好你的事。”

徐湛气得脸红脖子粗,“这徐星是不是在信里偷偷骂我了?用成语是看不起谁?自己明明也不爱读书,这时候成大文豪了!说我添麻烦?等会儿别哭着求我回去帮忙!”

“……”褚以尧转开视线,不打算解释。

松知言噗嗤大笑,“不舞之鹤?看来徐族长平常很喜欢说大话,到了关键时刻却不顶用啊!”

徐湛怒目圆睁,“是这个意思?!是你自己想这么骂我的吧!”

“不想听这个解释,那我换一种说法。”松知言清嗓,拿出说书先生的腔调,“平庸之才,无能之辈,你想听哪个解释?”

徐湛抽出大刀,又在青黛的眼神里坐了回去,“……”鼠仗狐势,惹不起惹不起。

经此一闹,房内众兽皆心头渐松,褚以尧淡淡一笑,“少主,青黛,我若…真的身死,恳请你们二位在平定苍啸动荡后,能留一分心思给黑熊族。他们若乱,南部底下其他兽族怕是要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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