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永宁侯府的丫鬟端着水盆进屋伺候宋莺,早晨萧念起来后,说军营有些事情要处理离开了。
宋莺迷迷糊糊地多睡了一会儿,此时才醒过来,她任由丫鬟穿衣裳,眼眸忍不住地朝着内室的方向看过去。
柔嬷嬷刚才走进去了。
寝室内,柔嬷嬷拿起床上的元帕,忍不住愣了一下。
她看到上头浸了好几层的血渍,层层叠叠的,已经干涸了,柔嬷嬷眉头轻轻蹙起,若有所思。
片刻后,柔嬷嬷拿着帕子出来,宋莺已经洗漱完毕,她将头发全都挽起来,作妇人装扮,倒是多了几分成熟。
柔嬷嬷走上前行礼,“老奴见过大少夫人。”
宋莺连忙道:“柔嬷嬷不必多礼。”
柔嬷嬷也没有转弯抹角,她直接开口问道:“大少夫人,昨夜大少爷他要得凶吗?”
闻言,宋莺脸颊发烫起来,她语气有些迟疑道:“有,有什么问题吗?”
嬷嬷眼眸沉了沉,然后摇摇头,“没有。”
她转头叮嘱旁边的丫鬟,道:“秋元,等会儿你拿点药膏来给大少夫人,你仔细地替她上一下药。”
“是,柔嬷嬷。”旁边的丫鬟应道。
交代完毕之后,柔嬷嬷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便拿着帕子离开。
宋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上闪过窘迫之色,悄然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
刚才真的是吓死她了,她还以为柔嬷嬷看出什么。
其实昨晚上……他们没有成功地圆房。
那帕子上面的血,是萧念割了自己的手指滴上去的,或许是不小心伤口割得宽了一些,血流得太多了,所以才会让柔嬷嬷以为她受伤很严重。
她眼底闪过几分恼意,脑海中不禁浮现昨夜的情形。
没想到萧念看起来俊逸非凡,身形劲瘦结实,但是有些东西却异于常人,她就没忍住一直喊疼。
然后他却突然就停下来了,还说要等她准备好。
她已经准备好了呀!
不但有绾儿给的药膏,还苦心研究了册子,甚至是还提议换一个姿势,但是他们就是没成。
唉!宋莺心情烦闷地叹气。
……
此时,同样郁闷的还有萧念。
昨日是他的新婚夜,本该美人在怀春宵一刻,宋莺却喊疼,虽然后来她强忍着没有吱声。
但他看着宋莺隐忍的样子,哪里敢再继续进行下去。
当时他的脑海中,反复浮现的全都是凤邪离所说的话。
要温柔一些,不能粗手粗脚地让女孩子受伤,留下不美妙的印象。
所以他暂且决定暂时忍耐下去,等寻到一个好机会,再完成他们的夫妻之礼。
新婚他有假期,但是却还是找了借口出来。
方氏一直戒备着他,生怕他把萧戈给压过去,他的所有事情又怎么可能不多加注意,虽然他弄了张帕子,但是凭着柔嬷嬷的经验,那张帕子应该是瞒不过她的。
萧念捏了捏眉心,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来到了玄医堂。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萧念眼眸一暗,然后他调转方向迈开脚步进入玄医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