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骨女和陈天龙被替换下来,红毛猩猩将罗本五花大绑。
行刑柱上,罗本毫无惧色。
天边有乌云飘来,速度极快。
行邢台上的风列列作响,向天地万物述说着悲壮和苍凉。
衣服被撕扯开来,罗本露出上半身。
战神同志肩膀宽阔有力,胸大肌挺拔结实,本来皮肤就黑,再加上刚才身上汗水的浸润,整个胸脯显得油光闪亮,活脱脱一健壮俊美男。
刽子手拿起弯刀,走到罗本面前。
是要剥皮,还是要挖心?众人皆胆战心惊,不忍直视。
罗本并不怕死,他唯一牵挂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安晴。妻子安晴和娇娇、兰博、郝仁娇已成功脱身,罗本坚信自己一定能够获救。
刽子手已将手中弯刀高高举起。
罗本平静地闭上了双眼。
说时迟,那时快。
突然,罗本耳边飞过一支快箭,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第二支快箭直接射穿了刽子手的脑袋。
刽子手倒地,头上流出殷红血液。远处一队鬼马飞奔而来。处于中间位置的不是别人,正是夜叉鬼王姜罗刹。
鬼王左右除了夜叉鬼之外,还有一队红毛猩猩,这快箭正是红毛猩猩从百米之外射出的。
见到鬼王,夜叉鬼兵和红毛猩猩均下跪行礼。
鬼王身边一女鬼,从鬼马上跃起,一个纵身跳到行刑台,给罗本松绑。
另一夜叉鬼,牵来一匹瘦小鬼马,将缰绳递给罗本。
罗本踩着马镫,跃上马背。
这小鬼马夹在一队大鬼马中间,与众夜叉鬼一起,沿着山道,一层一层地朝山顶奔去。
就在罗本与众女鬼要离开时,太厚挣脱人群,叫了一声“姐夫”吓得旁边的人赶紧捂住太厚嘴巴。
众女鬼转过身,朝人群中瞅了一眼,没有发现异常,便策马转身离去。
罗本听到妻弟太厚叫自己,回眸望了一眼。
汲取两次失败教训,鬼王姜罗刹便不再对罗本抱希望。
红毛猩猩将罗本推进鬼王石屋后,立在门外把守。
鬼王一进屋,直接褪去腰间皮草裙,罗本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鬼王似老鹰抓小鸡一般抓起。
罗本自然不是母夜叉鬼的对手,一下子被打翻在地,不得动弹。
母夜叉鬼剥掉罗本衣服,将他放到石床上,要与之强行发生关系。
就在此时,两只背着双管猎枪的金毛狐狸突然出现在石屋内。
一股白烟腾起,安晴和娇娇手持猎枪对准了夜叉鬼王。
“砰砰,砰砰!”
这半兽人身手的确敏捷,鬼王左闪右躲,子弹并没有击中。随着石窗的破碎,鬼王从石窗逃走了。
“姐夫,快起来,你没事吧!”娇娇道。
“我和娇娇要是晚来半步,你还真成了压寨夫婿了。”安晴开起了丈夫的玩笑。
“要不这么说,我还是干脆留下来,别走了算了!”罗本朝妻子笑笑道。
“你敢!”安晴说完,将银弹黑枪和黑剑递给丈夫。
“我们快去救太厚!”罗本道。
“太厚在哪里?”
“被陈家庄那些工匠手里。哦,对了,兰博和郝大姐,你们见了吗?”
“没有!”
“没有?”
四人来到人类工匠那里,见到了太厚。
看到弟弟太厚受到陈婉莹的悉心照顾,安晴赶紧鞠躬道谢。
“谢谢姑娘照顾。请问姑娘芳名?”安晴问。
“叫我青衣骨女便是。”姑娘回答。
“你是陈庄主的女儿?”罗本说道。
“小心别让夜叉鬼知道,否则我性命难保。”青衣骨女低声说道。
“为什么?”罗本问。
“它们要斩草除根,怕我日后报复。”青衣骨女说。
“那你怎么想?”罗本悄悄问。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青衣骨女咬牙切齿地说。
罗本面色凝重。
“你是鬼王第七七四十九个压寨夫婿,如果鬼王姜罗刹还生不出个人形儿子,这个村寨里的男丁和所有我的族人都会被杀死。”青衣骨女说。
“哦!这么恐怖。我听说这鬼王并不喜欢宰杀人类。”罗本说。
“那是这母夜叉鬼一直想与人类联姻,改变自己又丑又恶的基因。如果屠杀人类,那不是无法实现自己的目标了吗?”青衣骨女说。
“下来怎么办?”罗本问青衣骨女。
“只有起义造反一条路。”青衣骨女说。
“寡不敌众,就是找死啊!”罗本说,“它们人多,武器精良,天上、地上、马上三大军种,我们是拿石头往鸡蛋上磕呀!”
“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磕。罗帅说反了?”
“兰博!”罗本着急把话说反了,却听到屋子暗处传来副官兰博声音。
副官兰博和女佣郝仁娇全副武装,从暗处走来。
“兰博,郝大姐,见到你们真是太高兴了。”罗本说道。
“我们也是”
“咱们得合计合计!选择一个好日子。”罗本并不看好这次突袭。
“今天就是好日子。”
随着一男子低沉声音传来,从屋里黑暗角落又走出来一黑衣男子。
男子掀开头顶黑布衫,罗本一看是骷髅将军,后面跟着千夫长黛山和两位百夫长毅夫和勇夫。
“将军!千夫长!两位百夫长,罗本又要给各位添麻烦了!”罗本双手抱拳躬身说道。
“先生说哪里话?我们帮你,其实也在帮我们自己。”骷髅将军说。
“现在太阳已落山。等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退去之后,我们便发动攻击。”骷髅将军向众人说完,便又与众骷髅勇士消失了。
“婉莹姑娘!”罗本说。
“请叫我青衣骨女。”青衣骨女纠正道。
“对不起。拜托你照顾好太厚。我这有黄金十两,愿意赠给姑娘以表感谢。”罗本说道。
“好,我收下,不过我不会据为已有。等仗打完了,我会请村寨最好工匠,为你的女儿,打造一只长命百岁牌,正面刻‘长命百岁’四个字,后面刻‘父亲罗本赠’”青衣骨女说。
“还有我,我是罗薇的母亲,把我的名字安晴三个字也刻在上面。”安晴道。
青衣骨女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闭着嘴巴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场恶仗马上就要开始了。
谁胜谁负,现在还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