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桃花岛第九十九任岛主私生女,天资聪颖,天赋异禀,生来就与灵宠有独特的心理感应。
三岁达到驭灵师初级阶段,八岁织法之杖在手,十岁即步登织法宗师—乃是驭灵师的最高等级。
千百年来,仅有不足三人晋升此段位。
而白嫣然恰是唯一的女性驭灵师。
乌有国前皇帝曾下娉于桃花岛,奈何被白非墨的爷爷直接挡了回去。
借口却是格外可笑:吾女尚幼,不谙世事,不和规矩。
怎么可能年方二八不谙世事的白家姑娘,只是被白长老关在了一个隐秘的角落。
如果她的超能力、驭灵的天赋不能为桃花岛带来羁绊命运的转折,那么白家人绝对不会放她离开。
“小墨,你都长这么大了,真的好像、好像、好像……”白嫣然遥遥望着白非墨的脸庞,仿佛看到了过往岁月的某人。
“像什么?”白非墨不解地问她,只是儿时瞥过画像的人怎么无端出现在梦中,此事绝不是偶然。
“以后你会懂的。”白嫣然什么也没多说,像母鸡护雏似的紧紧抱住他。
有一种母爱的的力量悄然萦绕着白非墨全身。
不可能,我的母亲是千家的小侍女……
白非墨记得真切:白父牵着年幼的自己,大雨滂沱中被千岁大人拒之门外,眼睁睁看着母亲的尸体被带走。
那年,他只有六岁。
年底,白父就撒手人寰了,留下唯一的儿子,成了桃花岛岛主。
白非墨必须以超过寻常孩童的速度极速成长,越快掌握桃花岛大权,越早拥有强劲的灵力,方可为打破诅咒筹划。
“小墨,睡吧。醒来就能看见重要的人了。”白嫣然缓缓拍打着他的后背,轻声细语哼着民谣哄他入睡。
重要的人……她会来么?
白非墨随即切入思念厉沅沅的状态,她真的挺不识好歹的,可他就算生气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无极宫那里,连他都很难熬下去,又何况是这么娇弱的女儿家。
“沅沅……沅沅,跟我走。”
白非墨的这句梦话真实又沉重,司马烬守在一旁形影不离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微动的唇齿,清晰的名字,司马烬很清楚他永远没办法代替她的位置。
“北辰,别担心,她会来的。”司马烬安慰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多少底气。
厉沅沅给他带来很多意外,谁又能真的说得清她还在不在无极宫。
没准就跑了呢?
以童大人等人的力气,拦个泼皮可是不大行。
【Di
g!早就告诉宿主啦,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
“你什么时候说了,我这不是还回来了?不科学啊,垃圾系统,还我奖励!”厉沅沅咆哮如雷,说来也怪,怎么她看着白非墨惨不忍睹的样子就送了恻隐之心,这不是她风格啊。
向来,不论电视剧、电影还是小说,剧情再悲惨,男女主遭遇再动情,厉沅沅别说是眼泪,连心跳都不曾加速跳动。
神雕侠侣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发现新大陆似的激动告诉厉沅沅,【恭喜宿主,大救星还有五百米抵达目的地。】
又哪里冒出来的“大救星”?
厉沅沅认定的唯一救命恩人有且仅有白非墨一人,她可不想再欠下其他人情了。
自古以来,人情就是个最头疼的东西。
“男的女的?是个人吗?”
【是个百分百绝对正宗的老爷儿们,单身的那种嗷,宿主也可以考虑收入偏房…】
话还没说完,无极宫第一道大门“Dua
g”地一下被人从外头撞开了。
先前厉沅沅可是尝试了无数次从里头开门,不下百次均以失败告终。
她就奇了怪了,怎么司马烬轻轻松松就推门进来了,然后又突然凭空消失。
忽然外头传来几个人的交谈,厉沅沅竖起耳朵细细回味。
大概是三四个男子在相互攀谈:
“里头的还在吗?”
“回古少侠,打陛下进去后就再没出来了。”
“很好,你去守好外面。记住,不要让其他人靠近这个地方。”
“是。”
守着……这么看来原来外头的臣子还不知道司马烬和白非墨已经离开了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未得皇令不敢走开一步。
声音慢慢淡了下去,厉沅沅趴在门后方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朝她走来。
不好,是要开门了。
厉沅沅一个趔趄往后跑去,却因脚伤在身,不留神习惯性一崴脚摔得头破血流。
真是霉运连连,等我出去一定要好好去去晦气,再去庙里拜拜,求个上上签。
“砰”地一响,属于无极宫最内里的一道门,亦是司马烬带厉沅沅进来的这扇。
“姑娘安在?奉天子密令来此邀姑娘入宫,还望能给在下一个薄面。”古粤一席话说得倒是漂亮,心里才完全不把厉沅沅当回事儿。
不管从或者不从,古粤都会五花大绑带人走。
厉沅沅辨出这是个男人的声音,疑惑问到系统,“哥们儿,这‘大救星’?可靠吗?”
她摸着良心发誓再也不想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宿主可以选择跟随身后或者继续保持沉默。】
“有什么利弊吗?”
厉沅沅知道神雕侠侣系统就是再不讲道理,也会一五一十道出奖惩等。
【唯一区别就是宿主是主动还是被动而已。】
这话怎么听得她跑不掉似的。
厉沅沅这就不服气了,难不成这家伙把无极宫给掀了。
不过没有司马烬的手谕,想来区区一个小侍卫也是断然没有这样的胆色。
厉沅沅想了想又问道,“那是不是还有个早晚的差别……”
【Bi
go!宿主竟然如此机智!】
“嗯?你夸我不给点什么表示一下?”厉沅沅还妄自想象能有小心心之类的奖励来着,却没有意识到古粤不知用了什么邪道发现了她的藏身之处。
“姑娘,对不住了。”
古粤一个黑影划过厉沅沅眼前,她手里攥着的黄金骨一时没拿住掉了下来,像被个厚重的衣物裹成一个长条抗在肩上,就这么一晃一颠地出了无极宫。
“你带我去哪里啊!”厉沅沅双手双脚不断地敲打着古粤,怎料对方本就是除了司马烬和千雪外,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