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系统自霸占厉沅沅身躯后,在乌有国开启了一段自闭的日子。
各种术法的变化信手拈来,唯独不能够离开结界。
它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会不会哪一天习冠就找来了,又或是司马烬就闯入。
总之不论哪一方发现,对它、对厉沅沅、对白非墨,都是百害而无一益。
长途跋涉了四天五夜的习冠和洛,却阴差阳错没有在乌有国边境处察看。
因为幻翎,没有嗅到一丝关乎契主厉沅沅的味道。
她一定来过。
只是这一点,它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对习冠透露。
厉沅沅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习冠宰割。好不容易白非墨帮着逃走了,它一个小小灵宠没有道理也没有资格再将契主置于险境。
况且,它早就开始有点喜欢厉沅沅了。
长得漂亮的,身材又好的,为一个雄性生灵基本的欲望。
这点冲动要是都没有,也实在枉为异性。
好比一只母鸡,如果不会下蛋,注定要被其他母鸡所嘲笑。
“洛,你家主子的味道,在哪里?”
习冠沿着秘道外围来到的乌有国,隐藏下真实身份刚落脚,立马就问起了它。
“我,不知道。”洛很霸气地昂起头否认,也不能说撒谎,是真的没闻到。
“你不知道?”习冠立马口气就变了,“还是你装的不知道?”
“老子就是不知道啊!”洛也上了脾气,一拍桌子吼过去,“老子就算知道了,你有本事知道我知道的东西么!切!”
“信不信我一掌灭了你!”习冠第二次被它惹毛了,几乎从凳子上跳起来,抄起个板凳腿就打过去。
“诶,我还就不信了。”洛仗着人生地不熟的乌有国,习冠总不会在无烟城那般跋扈张扬。
所以,幻翎没想过闪躲。
可偏偏,它就是什么都自以为是,习冠也就轻易得手了。
轻轻一铁砂掌,洛当即被一个踉跄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咳出满地的鲜血。
“草!你真敢对老子动手?”洛也是震惊不已,在习冠动手前,它可是一直觉得地位颇高且极具说服力。
“哼!”习冠翻了个白眼,冷冷说道,“这天下,还没有我不敢揍的家伙。”
“有本事,那你去揍白非墨啊!”洛故意冲着他嚷嚷。
洛看不惯习冠,然而又干不掉他。
最好且最有行动力的解决方法,毫无疑问寻求白非墨的援手,才是真的靠谱且高效。
只是如今很遗憾的便是,那个能和白非墨有联系的努努,已经和这个世界永远说了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洛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真正的离开,真的是悄无声息的。
招呼没有,预告也没有,这才是诀别。
厉沅沅好像也是这样,尽管它有感到一丝丝不安。
但没见到尸体前,洛始终都相信她还好好儿活着。
起码,白非墨不舍得让她先走;或许,清辉夜凝有令人起死回生的奇迹。
“别想了,那玩意儿改变不了人的生死。”习冠马上就看穿了洛的小心思。
他首先不会主动去招惹白非墨,一来他们没有直接的不和,二来他手里有自己的把柄。
习冠并不是不想要清辉夜凝,而是因为这个宝物早就成了灵起族多年的诅咒。
灵起族人,凡碰此物,灵源尽失,灵力尽散,即刻衰死。
是以习冠只能看着清辉夜凝如何上天遁地无所不能,而他却不能真正拥有它。
“她又不是个人……”
洛从没把厉沅沅当作一个真正的女人来看,谁叫她是穿越来的。
至于如何穿来的,为什么会穿来,那洛就不知道具体原因了。
“不是个人,是什么意思?”
习冠迄今,都不曾对厉沅沅的来历有过怀疑。
他觉得她不想认回亲娘是情理之中,可不认回生父的行为是举双手赞成的。
流珩根本不配为她的父亲。
习冠纵然觉得惋惜,没让她承欢膝下,另一面也留着私心,多少没遭流珩的不良影响,不至于一不小心长成了他最讨厌的样子。
“没什么,她也许没有来。”洛突然想到她来到的就莫名其妙,会不会生命受到威胁后,她也就刚好找到方法回去。
可回去的话,它又怎么办。
不会再有人驱使了,可洛却开心不起来。
为什么会有一种被抛弃的悲哀,洛觉得非常不科学,对自己的智商感到捉急。
厉沅沅回去了,它就不必再当灵宠。
可最该死的不过是:这个世界已经绑定的契约关系,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甚至可以说,如果厉沅沅能在原来的位置,经纬度标注的坐标继续进行或者召唤,洛都有想过没准就再相见。
“糟老头子,你听说过—穿越么?”洛开始试探着习冠的态度。
万一运气好,习冠也颇为好奇。
洛顿时觉得自己能见到厉沅沅,这后面的美好时光指日可待。
“什么是—穿越?”习冠当然不知道,他只晓得厉沅沅通过了一次“涅槃”,他还知道厉沅沅已经没有使用资格了。
个中缘由,就连神雕侠侣系统都无法说清楚。
“就……从一个地方,突然闪现到另外一个地方。”洛一时间也无法作出最详细的解释,便换了个粗略的方式阐述。
“这就是穿越?”习冠表示深深的怀疑,书读得少可不能由着灵宠这么笑话。
“哼,不可能。”习冠不信这就是“穿越”,因为只有“越”,没有“穿”。
“有什么不可能的?”身经百战的灵宠早已看破一切,其实习冠早就注意到厉沅沅了,只是他一直不想承认。
“比如—”习冠此刻更好奇究竟是什么可以让洛改了脾气,尤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厉沅沅。
她到底凭什么呢?
“比如,我现在就很欣赏沅沅。”洛丝毫不掩饰厉沅沅的强烈影响,从最初的相看两厌,到现在的纠缠不休。
洛自己都不敢相信,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厉沅沅不知不觉在他心中占了巨大的分量。
“哦?那是你眼瞎。”习冠逮着机会就回怼一句,洛纵使是嘴皮子不停也说不过他。
“你不也眼瞎?能看得上流珩,啧啧啧!”洛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前一句刚被压榨,后一句就报仇了。
他眼瞎,习冠得承认。
否则怎么可能,看上流珩,然后还叫女儿越陷越深。
“嗯,那又如何,人也死了。”
“你杀了……流珩?”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歹和他共事十几年,也是这样无情,和震南的下场都没好哪儿去。
“不然呢?你认为那里吊死了谁?”
毫无疑问,习冠指的是无烟城府邸的那片灰烟,袅袅腾上青空,然后一个命令才提来一只灵宠。
洛隐隐感到身旁的极度不适,但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谁叫习冠比它洛厉害许多,很多时候,洛也只能无奈叹息。
打不过就认怂,厉沅沅教它的道理。
“随便,你开心就好。”洛耸了耸肩,不对他们的举止采取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