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诚把素伯和素玉儿交给李少秦,吩咐道:“麻烦照看好她,谢谢你。”
李少秦疑惑道:“你要去哪儿?”
骆诚没有回答,站起身往云州城的方向奔去,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李少秦一阵惊讶,这人的修为已经刷新了他的认知,在街上,整个云州城闻名的杀手白生,被他轻松的解决。
如今愤怒的离开,速度之快连眼睛都跟不上,大慨只有云州几座山上各大宗门的掌门才能相提并论了吧。
李少秦稍微思考了一下,叫手下人看护好素玉儿,他也追了上去。
骆诚来到云州城的街上,他并不知道沈家在哪里,但很简单,沈家这么张狂,随便一打听便能找到。
此时天已静静的黑了,街上的小贩早已收拾着自己的摊子回家陪着老婆孩子。
沈家大门前,灯火通明,门槛很高,两边房梁上的灯笼上写着大大的沈字,门口两边立着一对威严的石狮子,像是告诉别人,生人勿近。
骆诚一个人出现在沈家的门前,守门的管家不认识他,看着他脏兮兮的衣服,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
骆诚阴沉着脸说道:“叫沈浪出来!”
管家仰着鼻孔哼了一声道:“你是谁呀,我家公子是你想叫出来就能叫出来的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骆诚抬起头,眼里爆发出浓烈的杀气,大踏步就往大门里走去。
管家被吓了一跳,呆呆的立在一旁,竟忘了阻止骆诚。
门内的家丁听见动静,都望着这里,今天在街上见过骆诚的那人,早已飞奔进内堂通报。
此时沈凝心正在一张桌案前翻着账簿,沈家上上下下就他一个人打理,大哥一心修炼,最近在闭关修炼个什么功法,已经好几个月没见着人了,弟弟又是个不成器的,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累了。
听到骆诚到来有些意外,疑惑的问道:“他有没有说来干嘛的,白天不是拒绝了我的邀请了吗?”。
家丁笃定的说道:“应该不是好事,杀气很重,叫嚣着要找小公子…”
“找沈浪?沈浪又怎么了?”沈凝心眉头深深的皱起,感到有些烦躁,为了沈浪,今天连白生都受了伤,这个人还要干嘛。
“小姐您在街上的时候,小公子生气的跑回来,提着几瓶酒出去了…”
“知道去哪儿吗?”
“不知道,不过小公子一直在骂着一个人,好像姓素…说是…”家丁想起沈浪威胁过他,不准告诉姐姐,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到底说了什么,干嘛吞吞吐吐的。”沈凝心生气的问道。
“他说要一把火烧了素家…”。家丁看见小姐发火,战战兢兢,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什么!”沈凝心猛地抬起头,直觉告诉他有大事要发生了。
“坏了,这不成器的二世祖,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找,发动全府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沈浪,找到后把他的地址交给三叔,叫他先别轻举妄动,等着我和三叔赶去。”
“欺人太甚,我不计前嫌招募你,如果你要与沈家作对,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沈凝心手中握着一支用来记账的玉杆兔毫,用力的折断,脸上浮现出阴狠的神色。
“是。”
“慢着…”家丁正要转身,又被沈凝心叫住,“去请白先生,让他如论如何拖住那个人,我一会儿就到。”
家丁领命,飞奔而去。
沈凝心整了整裙摆,走出门去。
不是她怕失礼,整个沈府乃至云州城,没有人敢指责她失礼,但这是沈家的颜面,沈家的主事人在别人眼中,必须是完美无缺的。
骆诚慢慢的走进沈家大宅,沈家太大,他根本不知道往那边走,不过没关系,已经有人来了。
白生头上缠了一圈绷带,挡在骆诚行进的路上,古剑白天被毁,已经换成了一把普通的铁剑,此时正一脸愤怒的看着骆诚。
他早已没了白日里的不屑,神色除了愤怒还有一丝凝重。
今天骆诚轻易的毁了他的剑,在他用生石灰偷袭的情况下,骆诚依然轻松化解,那一拳带来的恐惧,似乎还没有消散。
他没有拔剑,不到万不得已,他已经不愿意与骆诚动手,对于骆诚的实力,他还心有余悸。
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只有练气期五层,但绝对不简单,自己绝不是对手,甚至连一招都应付不了。
骆诚冷冷的看着他,问道:“沈浪在哪里!”。
问话很简单,可是白生进退两难,左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铁剑。
他还是抱有希望,想办法拖延时间,等待着沈凝心来处理,沈凝心有意招募骆诚,或许能说动他。
或者会有强大的支援到来。
看白生不说话,骆诚眸中戾气横生,原本黑亮的瞳子如今一片赤红,释放出摄人心魂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他从进门开始已经问了两遍沈浪在哪里,没有人回答他,那他就自己去找,没有人可以挡住他。
如果一定有人要挡,那他就踏过去。
骆诚一步一步的逼近,气势暴涨,一股威压扑面而去。
白生的手开始颤抖,因为,他看不懂骆诚的境界,他不自觉地握紧铁剑,手指苍白,骨节僵硬,这个人明明是练气期五层,可带来的威压,却是如此的可怕。
可他不能退,这是他的底线,退回去就宣告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沈家不会再信任他,所以他开始攻击,他要拼命挡住骆诚,手中的铁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骆诚刺来。
骆诚没有闪避,拳头聚满灵气,一拳轰向白生,赤红色的灵气疯狂涌出,在白生的腹部爆炸开,衣袂纷飞,皮开肉绽。
白生在拳头的冲击下倒飞出去,砸在园子里的古树上,只剩下一口气。
白生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被炸出一个大坑的腹部,此时内心感受到的不是腹部的痛楚,而是震惊。
自己的剑连对方的身前都到不了,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你不是练气期!!”白生用最后的力气吼道,终于在临死前他有了一些觉悟。
骆诚没有回答他,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他胸中充满了戾气,控制不住,白生不是他的目标,只有一个人能让他释放这股戾气,那就是沈浪。
他找不到沈浪,不过他已经不用找了,沈家有一队人急匆匆的出门而去,不用想,骆诚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