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鹿三下五除二磕完头,一脸兴奋的站了起来。
只有一个人,看着桑白鹿的眼神,有一些异样。
唐芜!
等众人散去,唐芜才开口道:“说吧,你想让你师父给你做什么?”
“啊?”
桑白鹿显然有一些意外,看着其他人的眼神有些闪躲。
“你们再说什么?”骆诚有些莫名其妙,这二人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懂。
“青州回来那天,我就告诉了她一句话,嘿嘿,他就跟着我们来了……”
唐芜看了看桑白鹿,有些戏谑的说道:“我就说,骆诚是个热心肠的人,而且是可以创造奇迹的人!”
“我……我有……什么事?没有!嘿嘿,我拜师……是……是……真心的,想……学艺,别……把我说的那么……功利!好不好?嗯?”
桑白鹿的声音拖得老长,用手指着唐芜,有些踉踉跄跄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一下趴在了桌子上。
“你……唉!”唐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三个女人中,付春萝境界较高,稍微的晕了一下,已经缓过来了。
素玉儿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醉,二人合力把桑白鹿扶回了房间。
这几个女人走后,骆诚才认真的看着唐芜,眼里的询问意味很明显。
“那个,她不说,我也不知道详情,我只不过是猜的……不知道对不对!”唐芜看着骆诚的眼神,有些紧张的说道。
“你说说!”
“神兽夫诸,传说中会带来水灾,他们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发大水!”
“这有什么关系吗?”骆诚仔细的回忆着天枢山异物志上的记载,那是很久以前的传说了,与最近桑白鹿的反常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记得在青州那个山洞里吗?桑白鹿听到那个斗篷人说了转生傀儡四个字之后,桑白鹿突然就激动了起来!”
唐芜这么一提醒,骆诚也想起来了,那天的桑白鹿的确很激动,直接现出原形,用角把那个斗篷人顶死了。
这么一想,的确有些问题。
她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夫诸,世代居住在敖岸山,从来没有听说过出现在其它地方,听说敖岸山多水,夫诸也是邻水而居,可青州这一带贫瘠荒凉,并无大水,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唯一的可能,就在那转生傀儡上!”
唐芜一口气说完,骆诚陷入了沉思,如果是桑白鹿的族群遇上了麻烦,才拜自己为师的,那么今天他又为什么不说呢?
想不出结果,问也没法问,骆诚干脆不想了。
这段时间密集的奔波于青州云州,又不断的杀人,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自己的性格越来越暴戾了!
这样对自己的修行,毫无益处。
回到李家准备的房间内,骆诚开始了久违的打坐。
这样简单的打坐,都有很久没有进行了。
内视丹田,灵气充裕了不少,经络也受到地心之火的淬炼,拓宽了许多。
这颗鳄龙妖丹上次被吸收了一半左右,正好趁此机会再进行炼化。
这段时间以来,天枢令屡屡发挥作用,骆诚对这个法宝的疑问越来越大了。
它到底主要是干什么的?
修炼?的确,天枢令让自己每次打坐吸收的天地元气都十分纯净!
疗伤?自己每次重伤,天枢令都能发挥起效!
压制魂灵?每次遇到魂灵内的功法,天枢令都完美克制!
每一项功能都很厉害,可每一项功能都算不上顶尖,有很多法宝都比这厉害,可是全部加在一起就很厉害了!
但是!
就算全部加在一起,也不至于让人觊觎,灭了天枢峰满门!
一定还有什么秘密!
骆诚想要回到中州的心,越发的强烈了!
天枢令悬浮在空中,周围天气元气开始朝着这个方向聚集。
骆诚简单的打坐了一下,感觉浑身舒畅,今天,他想尝试一下突破。
阻断外界的干扰,眼观鼻,鼻观心,心无一物,骆诚彻底进入空灵的状态。
天枢令与骆诚心有灵犀,在骆诚的指引下,对其丹田内的灵气疯狂压缩。
一圈一圈,灵气修炼缩小,颜色越来越深,只要这些灵气顺利聚集成丹状就算成了。
天枢令光芒越来越盛,灵气越缩越小,快了!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灵气差不多浓缩到只有拳头那么大了。
胜利就在眼前,骆诚甚至已经感觉到那里有一扇门,就等着自己走进去。
只要走进去,自己就突破了。
骆诚聚精会神,做最后的冲击。
一鼓作气,到了!
灵气变得十分浓稠,马上就要凝结成丹。
呼!
已经聚集起来的灵气,在最后关头突然溃散,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看来自己经验不够,继续!”
骆诚并不泄气,一直为自己打气加油,决定再试一次。
灵气重新聚集,又到了快要凝结成丹的时侯。
又溃散了!
意外的摸到了门槛,骆诚有十足的耐心,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总会突破这道门槛。
一遍又一遍,骆诚不断的尝试,直到尝试了十几次,直到有人敲响了自己的房门。
门外早已天光大亮,而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
骆诚有些沮丧,每次都是到了最后关头就会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自己顶回来,告诉自己,此路不通,然后就功亏一篑。
来的是唐芜,唐芜小小的身子,看起来有些疲惫,是来问骆诚要火灵果吃的。
骆诚哪里有火灵果,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谁怪自己当初答应的太干脆的。
“这个……火灵果确实没有了,你知道,这个东西不好找,长在极其炽热的地方,要专门有人去采才行。”骆诚有些抱歉的说道。
“没有也行,你可不可以多修炼一下,我借助天枢令的光辉用用!”唐芜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
“现在我很虚弱,等下再给你解释吧!”
骆诚仔细观察,发现唐芜的样子不是疲惫,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更像是大病了一场,还没有痊愈呢。
急忙运起天枢令,继续打坐,一边打坐一边回忆昨晚的修炼。
最终发现实在想不通,就干脆放弃了。
坐在那里,盯着正在冥想的唐芜。
随着时间的消逝,唐芜的脸色逐渐红瑞,呼吸慢慢平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