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刚要爆发,韩堂按住秦明的手:“明天就竞赛了,他们故意挑衅的,让你生气呢,生气你就真输了!”
秦明的手慢慢松开,暗觉自己太冲动了,差点中计了。
为了防止各个队伍赛场外下黑手,比赛有规定,场外动手的,一律取消比赛资格。
青州领头的是一个满头银发的男子,青州大将军任天林的独子任步刑,而传说中的付春萝并没有出现。
任步刑坐在隔壁桌慢慢的喝着茶,看着云州的一群人,眼里满是轻蔑之色。
“唉,我说各位,说话干嘛那么狠,待会儿人家生气了怎么办,一生气哭着跑回去向他们的城主告状,你是哄还是不哄,对吧……”
“对对对,还是任小将军想得周到,我最怕别人哭鼻子了,谢谢任小将军提醒!”任步刑的小跟班附和道。
哈哈哈!!
青州的队伍里发出放肆的大笑,看着青州一个个脸憋的通红却不敢爆发,眼里更加的轻蔑。
坐在角落里的三大州中的桓州队伍,冷眼看着这一切,巴不得这边打起来,好少两个对手呢,最好是韩堂亲自出手,打伤任步刑,这样青州云州两大高手都被取消资格,就算打不过付春萝,也能拿到不错的成绩。
“你!!”秦明再也忍不住,嚯的一下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任步刑愤怒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又怎么样,手下败将,怎么,还没说呢就要哭啦……”任步刑嚣张的说道。
“敢不敢出来再打一次!!”秦明紧咬牙关,眼里喷火。
“本将军没兴趣,你从来没有胜过我,有什么资格向我挑战!”任步刑依然坐在地上,用手轻轻一捏,手中一个核桃爆开,他连正眼都没有看秦明一眼。
“你说这核桃就是不禁捏啊,我都还没用力呢就碎了,废物,废物!唉……”
“哈哈哈……”
青州队伍里发出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所有人看着秦明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嘲讽。
这一切让秦明感觉到无尽的屈辱。
秦明忍无可忍,一脚踢翻任步刑面前的桌子,然后一拳砸了过去。
任步刑身体动也不动,正待秦明的拳头要到他的面前时,暴起发难,掌中一抹寒气升起,一掌拍向秦明。
秦明只感觉自己的拳头再也不敢前进分毫,如果再前进,对方的这一掌自己必定躲不开。
这一掌秦明很熟悉,青州任家的寒冰霸凛决,一门很阴柔的功法,看似没什么威力,只要打中,必然心脉受损,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前几年云州很多人都在这一门功法上吃过亏。
就连恒州的队伍都提起了一口气,希望这一掌拍下去,他们同样感受过寒冰霸凛决的威力,同样的对其深深恐惧。
秦明想要躲避,可是怎么也避不开。
掌风瞬间到了秦明的面门,秦明感到一股含意席卷全身,甚至感觉离任步刑手掌最近的鼻尖都要被冰冻了。
完了,还没开始竞赛自己就要先废了。
秦明有些绝望,自己太冲动了,他已经后悔了。
突然,秦明感觉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背上,感觉全身一暖,任步刑的手掌在自己的面前不能前进分毫,拳头上充满了力量,朝着任步刑砸了过去。
任步刑感觉灵力一滞,接着胸膛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飞起,砸在大堂的柜台上,柜台瞬间碎了一地。
任步刑艰难的爬了起来,便见到一个人站在秦明的身后,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正是骆诚。
秦明转过身,对骆诚投来感谢的目光。
“卑鄙,这就是云州请来的人,只会偷袭??”任步刑摸着痛到心尖的胸膛。
“哦,青州就只会耍嘴皮子吗?秦明,你是怎么搞的,连这种货色都搞不定,不会打架只会吹牛……”骆诚没有理任步刑,反而奇怪的看着秦明。
他是故意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故意不理任步刑。
任步刑很愤怒,被忽视的愤怒,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轻视。
“你是聋了吗?本将军再跟你说话呢!”任步刑气急败坏的冲着骆诚怒吼。
“秦明,这青州很穷吗?”骆诚还是没有理任步刑。
秦明一愣,不知道骆诚是什么意思,不止秦明,在坐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韩堂更是很好奇,刚才任步刑那一掌他也能帮秦明化解,可是还没等他出手呢,骆诚比他更快,他正以为骆诚要好好警告一下任步刑呢,没想到会莫名其妙的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在打架呢,问青州穷不穷干什么。
秦明虽然不理解,但还是耐心的回答骆诚。
“青州和云州差不多,青州云州恒州是帝国北方的三大州,都属于很贫瘠的地方,所以每年都需要帝国支援一些资源,但资源有限,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竞赛…”
“哦……”
骆诚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就说,怎么承办这么大的赛事,青州怎么小气的找了这么个满是苍蝇的地方!”
“嗯???”秦明迷茫的看着骆诚道:“没有啊,这是青州最好的客栈,没有苍蝇啊……”
“没有吗?那怎么这么吵?”骆诚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大家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是转了几个弯骂人呢。
秦明也恍然大悟,故意提高了声音:“奥,对对对,苍蝇确实有点多,太吵了,等到云州承办的时候会好一点,毕竟云州环境好一些,城主也大方,不会有什么苍蝇的!”
“小子,你很嚣张,你是谁?”任步刑被气的不轻,恼羞成怒,脸上布满了杀意。
骆诚终于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你太弱了,不配知道我是谁?”
“好,你很好,的确,你还不配让我知道你是谁,不过,在擂台上我会让你深刻的记住,我是谁!”
“哦……我看你没机会了,因为青州不可能赢,你们今年对上云州,一场也赢不了!”最后几个字骆诚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非常清楚。
“你说什么?哈……哈哈哈哈……你疯了吧!胡言乱语了都!”任步刑哈哈大笑起来,青州队伍更是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就连恒州队伍也忍不住发笑,这句话也真敢说出口,云州连续几年都是最后一名,而这个狂妄的小子,竟然敢说出如此狂妄的话!!
“恕我直言,你好像是……练气期五层??哈哈哈哈,谁给你的自信?唉不行,笑得肚子有点疼,哈哈哈!”任步刑装模作样的弯腰捧着自己的肚子。
就连秦明和韩堂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连他们也觉得骆诚这句话,说的有些狂妄了。
骆诚嘴角上扬,看着任步刑神经质的表演,没有发生,转身回到了自己一方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