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孟子涛伸手抓住了边西瞵手腕,用力一握,如果是普通人这么一下,早就哇哇大叫了,然而,边西瞵却只是闷哼一声,还知道用左手肘猛击孟子涛的腹部。
只是孟子涛毕竟不是常人,无论是力量还是反应速度,是边西瞵的无数倍,左手上前一挡,便把这一击给挡住了,随即一招擒拿手,便把边西瞵死死地控制住。
这个时候,老羊揉着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边西瞵就是一脚路了上去,嘴里骂道:“玛得,枉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坑我!”
边西瞵胸口被踢了一脚,只是哼了一声,朝老羊看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但那冰冷的眼神,还是把老羊吓得打了个冷颤。
老羊有些恼羞成怒,再想踢,被孟子涛拦了下来。
拿些绳子把边西瞵先捆上,孟子涛让舒泽打电话叫人过来,自己则审问边西瞵。
“边掌柜,你觉得你能跑到哪里去呢?”孟子涛当然不清楚边西瞵为什么要跑,只是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于是问的也模棱两可。
边西瞵又冷哼一声,根本不搭理孟子涛。
孟子涛呵呵一笑:“你现在不开口又有什么意义,照你犯的事,哪还有出来的机会,我看你还是说出来,憋在心里也不好受,是吧。”
“说的好听,不就是想满足你们的好奇欲吗?”边西瞵冷冷一笑。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孟子涛笑了笑,接着说道:“我确实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你的妻子,甚至要处心积虑的把她给杀了呢?”
“处心积虑,嘿嘿!”边西瞵冷笑了几声,接着说道:“你们根本体会不到,整天有人在你耳边唠叨,会有多少烦!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不满意那不对的,我做的好,她说某某人做的比你好,更别说我做差了,感觉是做的越多错的越多,这种生活是人受的吗!”
“没想到还真猜对了!”孟子涛暗自摇了摇头,抬起头来,看到一边的老羊的表情,心里一动。
舒泽嗤笑一声:“你难道不能离婚吗?”
边西瞵对着舒泽看了看,撇了撇嘴,都不屑和他说话。
孟子涛说:“是因为财产不好分?”
“我还不至于那么肤浅。”边西瞵说。
舒泽说:“那你总要有理由吧,难不成你老婆给你戴帽子了?”
“住嘴!”边西瞵怒斥道:“不了解,就别胡说八道!”
“看,急了吧!”舒泽笑了起来。
边西瞵怒目而视,估计要不是绑着,他得给舒泽来上一拳。
“老实一点!”孟子涛斥了一句,接着说道:“边西瞵,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想想你的家人,如果你不把事情的原因讲出来,他们会把你当作是什么人。”
边西瞵听了这番话,整个人沉默了下来,半响,他开口道:“她一直怀疑我在外面有人,但我没有,为了这事,我们争吵了无数次,但她就是不信,到最后甚至一直人调查我。在儿子身上花钱舍不得,做这事她到舍得的很,而且她还在我身上安装窃听器,这种日子我实在特么受不了了!”
舒泽说道:“还是那句话,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和她离婚呢?”
边西瞵冷冷地看着舒泽:“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想和她离,我巴不得和她离,但离的了吗?每次我说要离,她哪回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还威胁我说要跳楼、自杀!既然她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她好喽!”
看着边西瞵残忍中带着快感的神色,孟子涛知道这个人的心理已经产生了问题,不能以常人来判断了,谴责什么的话,也无需再说。
“那天,是不是我不去,你也会安排那么一出戏?”孟子涛问道。
边西瞵点了点头。
孟子涛说:“那么雕像呢?在什么地方。”
边西瞵看着孟子涛,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很想要吗?”
“你说出来最好,不说那也无伤大雅。”孟子涛淡淡地说道,现在毕竟不是古代,找不到打开石门的手段,诸如使用切割机之类,也不是太难,只是他和同事们担心,里面有机关,暴力打开会产生问题,但如果实在找不到打开的钥匙,那也只能这么办了。
边西瞵呵呵一笑:“既然你觉得无所谓,那我也省得浪费口舌。”
孟子涛也笑了笑,边西瞵这个样子只是想要引起他的愤怒,但这怎么可能,既然他已经开始修炼,怎么可能不修性,一般人不太可能挑起他的愤怒。
见孟子涛一幅不在意的样子,边西瞵反倒奇怪了,而且有一种挥拳打到棉花上的憋屈感,很是不爽。
孟子涛可不管他怎么想,于是对旁边的老羊问道:“老羊,你有什么要问的?”
老羊对着边西瞵说:“你为什么要骗我?”
“没有什么为什么,只不过因为你是比较合适的人选。”边西瞵回道。
老羊咬了咬牙,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孟子涛突然发问道:“老羊,你的老婆现在到哪去了?”
老羊闻言浑身打了个激灵,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这……她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我哪会知道她到底去哪了。”
孟子涛呵呵一笑道:“真的吗?不会是你说谎的吧。”
老羊镇定了下来,怒道:“你这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孟子涛盯着老羊的眼睛说:“我看你一个人过也挺不容易的,回头我帮你查查,你老婆到底去了哪里,让你们面对面聊聊,说不定能撮合到一起呢?”
“不用!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老羊说道。
孟子涛看出老羊眼中的一丝慌乱,笑道:“助人为乐是咱们国家的优良传统,今天你也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总要尽一点心意吧。这事就这么这定了,你把你老婆的信息给我,我让人帮忙调查。”
“我说不要就不要!”老羊冷着脸说:“还有,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孟子涛说道:“说起来,刚才我还奇怪,怎么里面的墙壁上,怎么溅了一些血液在上面。”
老羊有些慌了:“那是我不小心留下来的,难道不行吗?”
孟子涛呵呵笑道:“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其实血迹在几年内都是可以采集进行dna提取,提取出来的dna是完整可用的,即便有所降解,也是部分的,可以进行比对鉴定。”
“滚,你们都给我滚,我这里不欢迎你们!”老羊歇尸底里地吼道。
孟子涛拿出自己的证件:“现在可不是你说了算你,你被捕了!”
老羊转身便跑,然而,孟子涛正等着他,当即就扑了上去,老羊又没有边西瞵的身手,一下子便被控制住了。
“好了,现在说说看,你又是怎么回事?”孟子涛问道,说实在的,他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遇到杀妻案,还同时遇到了俩,这机率,他真想现在去买彩票。
“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老羊抱头痛哭:“我很爱她,哪怕知道她在我坐牢的时候,和小白脸在一起,只要她能够回心转意,我也会原谅她!”
说到这,他的表情突然阴沉下来:“但就像倚天屠龙记里说的,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我老婆也很美,但她就是一个魔鬼!我盗卖文物的钱大部分被她挥霍得一干二净,本来我不想杀她,可是没有法,她要挟我,我只好让她下地狱去了!
孟子涛说:“你都进了监狱,她怎么要挟你?
老羊冷冷地说:“那是我被放出来以后,她要我给她一大笔钱,不然就把我还藏着文物的事情,跟警察说。她想和小白脸远走高飞,以为我不知道,这个毫无廉耻的婊.子,我只好把她埋藏在地砖下面,让她这辈子都守在我的身边!
舒泽听了这番话,浑身好似有一股寒冷的气流吹过,原本还有些暖和的房间,突然间就变得阴森森的,甚至有一种老羊的老婆想要从地下钻出来的感觉。
“玛得,你俩还真够意思的,都喜欢杀老婆玩!”舒泽愤怒地骂了起来。
这个时候,警察到了,舒泽连忙过去开门,接着就待在门口不愿意进来了。
孟子涛把事情说了一遍,警察也都非常惊讶,把边西瞵带走,老羊留下来指认尸体的埋藏地。
边西瞵是在京城犯的事,所以被押到了京城,接下来的审讯,就不需要孟子涛参与了,这方面孟子涛也并不擅长。
饭店里,舒泽刚坐下来,就又嚷嚷起来:“晦气,真是晦气!怎么今天居然遇到这么狗屁倒灶的事情!”
孟子涛笑道:“行了,都说了一路了,你不觉得烦啊,再说了,你又没有见到尸体,有什么晦气的。”
“你别说了!”舒泽摆摆手:“我一想到先前在那屋子里待了好一会,心里就有些发毛,你说会不会有什么怨气沾到身上啊?”
孟子涛笑道:“别疑神疑鬼的,即使有怨气,她现在都已经大仇得报了,怨气化成功德,你接下来一段时间,肯定好运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