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毕竟不是玉碗,想要掏空可不容易,而且,纹饰这么复杂的玉瓶,一般也只是作为装饰品摆件,不是实用器,所以一般也不会把瓶中掏空,更何况内容打磨的光滑如镜,这就更加地少见了。
“这只玉瓶是用来装什么的呢?”
孟子涛将玉瓶拿在手里,仔细的观摩着,心里感到有些奇怪,试着用异能鉴定了一下,可以确定是明代早期的玉器,但价值却异常的高,高出了他的想象。
程启恒看到孟子涛拿着的玉瓶是实用器,心里也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时期的?”
“观纹饰的特点,应该是明代的吧。”孟子涛回道。
“我想这个瓶子既然这么贵重,肯定不会是用来喝水的,应该是用来存放一些很贵重的东西吧,会不会是一些十分珍贵的丹药或者药液之类?”程启恒猜测着说道。
玉兴颜说道:“明代的皇帝不都有修仙的想法嘛,我觉得这玉瓶应该是宫庭用来盛放什么仙丹,灵液的。”
“灵液……”孟子涛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两人的话让他想到,这东西或许真是用来藏放灵液的,比如说,他现在每天都能得到的灵液。
说起来,他现在身边带的灵液,基本都是稀释过的,因为他后来发现,如果是灵液原液,放的时间长了,它的效果会越来越差,浓度越来越低。
不过,如果使用的是高品质的玉瓶,那么它的存放时间就能久一点,但是有一个限度,最高到百分之三十的浓度就已经是极限了,不过,就算是这样的浓度,当初配合孟子涛的医术,还是把大军从濒死的关口救了回来,如果是百分之百的浓度,后来大军也就不用休养那么久了。
只不过,孟子涛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装灵液原液的容器,最好的玉器装,也只能保存几天,浓度就会慢慢降低到百分之三十,为此,他也挺苦恼的。
现在看到这只玉瓶的高价值和两人的提醒,孟子涛突然想到,可否用它来装灵液原液,说不定有奇效。
想到这里,孟子涛暗自决定,要把这件玉瓶收入囊中。
“朋友,这只玉瓶你觉得怎么样?”玉兴颜笑着问道。
“说实在的,我很喜欢这只玉瓶,也想买下来,但是,这件定窑洗对我们真得很重要。”孟子涛一脸遗憾地说道。
玉兴颜见孟子涛态度如此坚决,说道:“不能通融一下?”
孟子涛摇了摇头:“确实不可以。”
玉兴颜耸了耸肩膀:“那就算了。”
正当对方想要把玉瓶拿回去的时候,孟子涛突然开口道:“你这件玉瓶不能转让吗?”
“抱歉,我也没有这个想法。”玉兴颜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好似在说,让你也尝尝我的憋屈。
孟子涛笑道:“如果我用一件定窑瓷器跟你换呢?”
“你还有定窑瓷!”玉兴颜怔了怔,随即想起了孟子涛的身份,立马脸上堆起了笑容:“能不能让我欣赏一下啊?”
“变色龙都没有你快。”
孟子涛腹诽了一句,接着说道:“我手机上有照片,等我调出来。”
说放间,孟子涛拿出手机调出了照片,照片上的当然不是那件紫定,那么珍贵的东西他肯定不会同意交换,而是一件定窑刻莲花纹小碗。这只小碗是也是他捡漏的时候得到的,不从来都没有在外人的面前公开过。
孟子涛的手机分辨率高,照出来的照片也很清晰,一些细节都能看到,也令玉兴颜看得心旷神怡。
“不知你愿不愿意交换?”孟子涛问道
“换了!”玉兴颜好像生怕孟子反悔,直接把那件玉瓶放到孟子涛面前:“这件玉瓶就是你的了。”
孟子涛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也太心急了吧,东西还在我的家里,一时半会也拿不过来啊。”
玉兴颜笑道:“没关系,东西就先放你这里吧,我相信你不会反悔的。”
孟子涛说:“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就收下了,不过关于价钱,咱们可得说清楚了,我的这件定窑碗肯定高于你的这件玉瓶。至于价钱到底多少,等你看过实物过后再定。”
玉兴颜连连点头道:“这是当然的,我也不觉得我这件玉瓶会高过你的这件定窑。”
“那就这样吧,我先给你写张收条。”
孟子涛拿来笔和纸,写好收条递给玉兴颜。同时把玉瓶收了起来,等他回去后,就做了实验,而实验结果也证实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四天后,玉瓶内存放的灵液原液的效果还是一如既往,损失的程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孟子涛最后推算了一下,原液放在这种玉瓶里面,可以保存两三个月才开始有明显的损失,这已经完全符合孟子涛的要求。
得到这个结果后,孟子涛高兴之余,又十分心痛,觉得制作人完全是在暴殄天物,要知道,制作成这么一件玉瓶,要损失多少的材料啊,要是制作成素面的小玉瓶,可以多做好几个,而且这样将近二十公分的玉瓶不太容易携带,这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也只能暗那工匠几句了。
玉兴颜收好东西,笑着邀请孟子涛一起吃饭,孟子涛婉拒了,他下午还打算去沪市,不想太浪费时间。
有了收获的玉兴颜也没强求,喜滋滋地走了。
接下来,三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兴起时,孟子涛为戴光澜写了一幅书法作品,令戴光澜喜出望外。
中午一起吃了顿便饭,两人就跟戴光澜告辞,相约以后有时间再聚,出发前往沪市。
“哇,不错嘛,能把店开在这里,一年租金应该要不少吧!”
和于为刚碰面后,孟子涛等三人先去还没有装修好的店铺转了转,程启恒看到珠宝店的规模,立马就大呼小叫起来。
“还行吧,托阿泽的福,店铺是他帮我联系,租金不用付,因为我已经把这里买下来了。”孟子涛笑道。
店铺的地址位于沪市著名的商圈内,周围奢侈品牌林立,对珠宝翡翠的销售肯定是大有帮助的。当然,想要在这里找一家合适的店铺也不容易,特别要按照孟子涛和于为刚的要求,更是难找,一年的租金也十分昂贵。
好在有舒泽帮忙,找起来就容易多了,介于租金太贵,而且也不是一锤子买卖,孟子涛手里又有钱,干脆就直接买了下来,不提麻烦,也是一项投资。
在商铺转了一圏,程启恒以专业的眼光做了一些点评,于为刚也一一记下,他虽然在这行经验丰富,但他还是头一次自己当真正的总经理,为了把事业做大做强,一直不敢松懈。
逛完店铺,于为刚带着两人来到办公地点,这里离店铺不太远,地方也是孟子涛买下来的,规划了几个区域,不过因为现在只有一家店铺,暂时招聘的工作人员不多,办公室还是空荡荡的。
于为刚把员工叫过来,让大家认识一下大老板,见大老板这么年轻,大家心里都觉得这是一位二代。
孟子涛照例说了一些公司的展望,以及鼓舞士气的话,就让大家回去工作,员工们觉得大老板比较合气,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纷纷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卖力工作,至少得表现成这个样子。
孟子涛叫上大家以及从香江到了沪市不久的罗淡然来到他的办公室,问候过后,他笑着说:“罗师傅,在这里生活的还习惯吗?”
罗淡然笑道:“于总安排的很好,我也很习惯,虽然这里不是我的故乡,但感觉和香江有天囊之别,经过这一次,我算是明白那句老话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确实啊,外面再好,也没有自己的家乡来的亲切。”经常在外面跑的三个人,对此感同身受。
之后,孟子涛又问了一些罗淡然工作上的事情,基本没什么问题,就算有问题,也被于为刚给解决了。
可以说,除了原料方面有可能需要孟子涛解决之外,珠宝公司的其它事情都不用孟子涛操心。
“孟总,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去工作了。”罗淡然说道。
孟子涛正准备点头,突然想到先前提到的玉瓶,说道:“罗师傅,我先前得到了一只玉瓶,后来感觉它的材质有些不同,还请你帮忙看一下?”
“孟总不用这么客气。”
罗淡然笑呵呵地说,等孟子涛拿出了那只玉瓶,他的眼睛顿时一亮,好像放光了。
孟子涛一看有戏,连忙把玉瓶放到罗淡然面前,罗淡然十分虔诚地拿起玉瓶仔细观察起来。
这一看就将近二十分钟:罗淡然才回过神来,歉意一笑道:“真是对不住,让大家久等了。”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关系:“我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也是这个样子,不知罗师傅有没有认出这玉瓶的材质?”
罗淡然点了点头:“这只瓶子的材质,应该并不是和阗玉,而是玉精。”
“玉精?”大家都很惊讶,而且孟子涛还想起来,玉精是什么东西。
“玉精”一物,出自古代神话志怪集《拾遗记》,其中有一个故事,讲的是馆陶公主晚年的面首董偃常卧于延清室,用画石做床。之所以叫“画石”,大概石的花纹像画。这种石头体大而轻,出自郅支国。
据说,床上有紫色的琉璃帐幔,有用火齐宝石做的屏风,排列着用灵麻做的蜡烛,还有用紫玉做的盘子。床似一条弯曲的龙,全都用杂色宝物装饰起来。侍者在窗外给董偃扇风。
董偃说:“难道玉石也需要扇风之后才清凉吗?”侍者收拢扇子,用手一摸,才知道有屏风。董偃又用玉精做的盘子,盘子里盛满冰块放在膝前。玉精与冰都是洁白透明的物品,侍者没看清,见了忙说:“冰块如不用盘盛着,一定会化了湿席的!”说着他急忙伸手一拂,玉盘与冰全都落地摔碎。董偃便开怀大笑。
据说,董偃得到的玉精是千涂国贡进的,汉武帝又赐给董偃。哀帝建平年间,百姓家还都有这种器物,但多半已经残破。王莽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无踪了。
故事里说的千涂国,就是犍陀罗国,是一个南亚次大陆国家,直到公元五世纪才逐渐势微。
这毕竟只是一个故事,孟子涛很难相信玉精的存在,于是问道:“罗师傅,不知你怎么认定玉瓶是玉精制作的?”
罗淡然微笑着说:“我知道这事挺难相信的,事实上,要不是我先前在我外公那看过一件用玉精制作的器物,我也不会相信有玉精这东西存在,不过可惜的是,我家的那件器物遗失了,不知去了哪里,我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玉精制作的东西了。”
孟子涛问道:“为什么明明是雪白透明的玉精,而这个玉瓶的玉质会白中泛青?”
罗淡然说:“这事一开始我也觉得奇怪,听我外公说,玉精这东西随着时间会变色,至于其中是什么道理,我外公也没搞明白,更别说我了。我想也许正是这样,一些人认错了玉精,现加上玉精稀少,这才说玉精消失的吧。”
孟子涛觉得很有可能,就是他都以为这是和阗玉,要不是异能的缘故,也不会让罗淡然鉴别,他又问道:“罗师傅,那你知道怎么辨识玉精吗?”
“其实,它和和阗玉差别真的不大,特别是这种已经变色的玉精,鉴别起来难度很大,而且鉴别的方法我也说不清楚,只能指给你们看了。”
罗淡然给大家演示了鉴别的方法,主要靠光线来鉴别,而且角度什么都很刁钻,想要说清楚确实不容易。
于为刚笑道:“真的涨见识了,没想到还真有玉精这种东西存在,我是否应该说一句,古人诚不欺我呢?”
大家都轻笑了几声,孟子涛问道:“罗师傅,不知道你外公有没有提起过,玉精还有哪里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