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吗?”月凌尘偏过头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皱着:“有些棘手。”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灵力在他面前竟然完全使不出来。
一碰到他的身体,灵力便会瞬间消失。
如此一来,便是麻烦的很。
片刻,看向东亭飞雪,话锋一转,语气难得的轻松:“不过,已经找到解毒的办法了,大概过个一年半载是可以彻底根治的,只是如今还差最后一味药材,大概过个十几日就会有人送过来了吧…”
东亭飞雪也是松了口气,语气调侃:“连你都没办法拿到的东西,想必也是极为珍贵的,你怎么就能确定那人会给你送来?”
月凌尘轻轻的哼了一声,语气难得傲娇了一回:“因为…我这有他想要的东西。”
“是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
“那隔壁那位,人呢?”
“那日给他用了针灸,现在还没醒”。
……
严冬已至。
凛冽的寒风,肆无忌惮的在京城横行着。
浑厚低沉的琴声在大殿内缓缓流动。
红衣少年看着残缺的琴谱,无可奈何,一遍又一遍的试着音。
身旁的书童无奈:“太子殿下,前几日云轻皇后所弹的曲子,毕竟只弹到一半便因那小公主落水而停了,所以未能记下全部,你何必执着呢?日后有时间找皇后腾抄一份不就是了吗?”
回答书童的是空灵的琴声。
“哎哟”
傅长安抬头,便见门口躺着一个青白色的团子。
还未看清,那团子便已经站起来了。
摇摇晃晃的向他走来。
细看,才知是个十来岁的女孩。
又白又嫩的,倒是精致的很。
这天虽冷,但穿的着实是多了些。
连开个门都能摔倒。
傅长安毫不客气的开口笑道:“笨”
书童叱道:“你是哪家女娃?”
小女孩晃着身子,似乎丝毫不介意少年刚才的话语,走到傅长安身旁坐下,抱着少年的一只手臂,声音软糯:“殿下家的。”
那书童皱眉,刚要将她赶走,傅长安便已开口,好笑着看着这只团子:“你这笨娃娃就是我母后养了十多年的那位?怎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气度都没有?”
小女孩却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扯着衣服。
身上的衣带散了一地。
衣服却只是乱了些,依旧安安静静的穿在身上。
女孩似乎累了。
半个身子都靠在了少年手上。
傅长安看着她这狼狈的样子,皱着眉,嫌弃的开口:“怎么找到这的?”
女孩休息够了,拨弄着前面的琴:“我找不到人了,刚刚听见琴声就知道这有人了。”
傅长安笑得肆意:“你倒是机灵,会弹吗?”
小女孩语气得意:“会。”
少年懒散的看着她:“试试”
“好”
一曲清灵悠扬的琴声在大殿内响起。
呵。
琴倒是练得有模有样的。
就是这性子太燥。
女孩练到一半突然停下了,可怜巴巴的吹着两只通红的手指。
少年毫不犹豫的开口讽刺:“笨,这琴弦是上好蚕丝所制,就你这点力度怎么可能弄得断?”
女孩没反驳,红着眼睛吐出了一个字:“痛。”
红衣少年叹了口气,让书童去拿药。
“这么想报负我?”
“不是笑了你一下吗?至于吗?”
女孩不说话,眼睛却更红了,似乎要哭出来了。
傅长安拿过书童手中的药:“把手拿来。”
女孩乖乖照做,傅长安感受着那白嫩的触感,红了耳朵。
匆忙撒了一把药上去。
女孩缩了手:“痛”
“娇气”
傅长安手上的动作却轻了些。